自從那日從彌生手中拿到那張功法，郭菲菲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它，答應給彌生做的佛跳牆也做了幾次。

這日午後郭菲菲正在房中休息，柳雪晴紅著眼眶跑來。

「怎麼了？」郭菲菲把房中下人遣走。

「嗚嗚嗚…菲菲~」柳雪晴什麼都不說，抱住郭菲菲開始哭。

郭菲菲拍著的背，輕輕安，「好了，好了，不哭了。」

「菲菲，我要怎麼辦？」柳雪晴哭的很傷心，郭菲菲也不著急問，先把安下來再說。

過了好一會，柳雪晴穩定了緒，眼睛哭得紅腫，郭菲菲讓冷梅打了水給清洗。

「表姐，現在跟我說說，出什麼事了？」郭菲菲輕聲問。

柳雪晴緒有些低落，說話也帶著重重的鼻音，「菲菲，今日我和語姍本來打算約你一起去茶樓的，在街上遇到了二皇子，然後我們就和他一起去了怡香茶樓。」

柳雪晴頓了一下，「怡香茶樓後院是一個湖，我準備讓丫鬟來府中請你的時候，突然就有人落進湖中，而我們的窗戶正對著湖，然後…」柳雪晴說到這眼眶不由一紅，郭菲菲也不打斷，靜靜聽說。

「湖中的子是陳蓉蓉，穿的很單薄，渾是水被撈起，然後陳太子就出現了，還故意大聲和二皇子打招呼。」柳雪晴說完抿，心中難。

郭菲菲明白什麼意思了，這是陳曜昇兩人的計謀，他獨獨和二皇子打了招呼，二皇子他們的位置又剛好在湖邊，意思是陳蓉蓉這樣的姿態被二皇子看了，是要負責的，雖沒明說，但是其中意思很明顯。

「表姐，茶樓裡人多嗎？」郭菲菲問。

柳雪晴搖頭，「並不多，而且都是子，我們到的時候小二直接把我們引進了那間包廂，如今想來，應該就是為了讓二皇子看到這一幕。」

「那二皇子呢？」郭菲菲繼續問，心中明白這是一個針對二皇子的計謀。

「二皇子把我和語姍送到柳府就離開了，我讓語姍自己回府，我就直接來找你了。」柳雪晴聲音悶悶的，眼眶又忍不住潤。

郭菲菲想了一下，「你先吃點東西，下午我們去品軒，我讓錦璃把二皇子也過去你們談談怎麼樣？」估計回府什麼也沒吃就跑來找自己了。

「別，我…我…」柳雪晴大概不想讓別人覺得是一個爭風吃醋的人，畢竟和二皇子還沒怎麼樣。

「表姐，我先讓人給你拿些吃的東西過來，其他的一會再說。」郭菲菲微微蹙眉，如果這就不了，那以後二皇子萬一真的繼承那個位置，表姐難道每日以淚洗麵嗎？

柳雪晴點頭，「嗯。」

郭菲菲讓人做了些就簡單的吃食，又讓冷梅給南宮錦璃傳信一會去品軒。

之後郭菲菲就帶著柳雪晴出門，直奔品軒。

柳雪晴已經調整好了，微紅的眼眶被郭菲菲用脂遮了一下，幾乎看不出來什麼，一路上也在想要怎麼跟二皇子說。

郭菲菲兩人到品軒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客人不多不，偶爾還能聽到人討論什麼二皇子，蓉公主，艷福不淺之類的，其中還有人提到柳雪晴的名字。

郭菲菲拉著柳雪晴快速穿過大堂到後院去。

南宮錦璃和二皇子已經在院中等待，看到兩人過來，二皇子和南宮錦璃起迎上來。

南宮錦璃看了郭菲菲一眼，郭菲菲微微搖頭。

柳雪晴看到二皇子，勉強笑了一下，角稍微帶著些苦，二皇子眼神溫和，帶著一貫的笑容。

「雪晴。」

「二皇子。」柳雪晴微微彎膝。

郭菲菲心中是有些發堵的，這古代的製度沒辦法改變，自己能遇到一個南宮錦璃已經不錯了，總不能奢所有男人一下子全都改變，這事終究還是要看二皇子，能拒絕一個陳蓉蓉，不代表也會拒絕別的人，隻是份的原因罷了。

「進去說吧。」南宮錦璃拉著郭菲菲的手，心的扶了一下。

柳雪晴看此長出一口氣，心中有些黯然，迷茫，有郭菲菲和南宮錦璃那樣的，可惜這是奢，柳雪晴也知道像南宮錦璃那樣的很。

幾人進屋落座，郭菲菲開口「二哥，關於北戎公主的事，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二皇子神微斂，眼中劃過厲芒，「陳曜昇和陳蓉蓉包下茶樓，並找了很多人見證，茶樓除了陳曜昇和我全是子。」

「這是他們的計策，如今幾乎整個京城都知道此事了，二哥想好如何理了嗎？」郭菲菲一隻手輕輕敲著桌麵。

二皇子看向柳雪晴，柳雪晴低垂著頭，並不看二皇子，心中也是一團麻，就算不娶陳蓉蓉，以後也會有別的人，以前太過天真，竇初開時想的都是風花雪月的事，通過這件事，柳雪晴也更深層的想了別的，這雖是每個子都會麵對的事，可是二皇子不一樣，他有可能會為整個大越最尊貴的人，到時候自己真的能接他有那麼多的人嗎？

二皇子因為被算計，心裡有些沉怒，「我不會娶陳蓉蓉的。」

他這話出，南宮錦璃和郭菲菲同時看向他，柳雪晴眼睛了，依然沒有抬頭。

南宮錦璃語氣淡然，「如今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二哥如果不想娶，是要好好謀劃一下的，而且陳曜昇兩人是有備而來，這事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

「我知道，這事我會儘快解決。」二皇子點頭，然後看向柳雪晴，「雪晴，這……」

「二皇子，您不用對臣說這些，臣並沒有資格要求殿下什麼。」柳雪晴淡淡說。

郭菲菲意外了一下，轉頭看。二皇子右手不由握。

南宮錦璃拉起郭菲菲準備出門，柳雪晴正要跟著起，郭菲菲出聲，「表姐，你們好好談一下。」

柳雪晴看著郭菲菲，咬，低頭預設。

等兩人出去，二皇子拉住柳雪晴的手，臉上沒有了溫和，而是嚴肅，「雪晴，我不會娶陳蓉蓉的，不管什麼份，我都不會娶。」

柳雪晴使勁出自己的手，起走到窗邊，眼中滿是糾結和痛苦，柳雪晴聲音有些乾，「殿下，我剛剛想了一下，我可能接不了我未來的夫君有別的人，您可以說我善妒，說我小心眼，不過我想了一下，心裡還是接不了。」

柳雪晴眼淚不自覺落下，二皇子悄悄走近，「殿下將來可能會為這個世上最尊貴的人，邊也會有無數子，我自問做不到大度寬容，與其以後每日以淚洗麵，或者因為嫉妒而變得不像自己，不如現在就乾脆利落的斷開。」

二皇子靜靜站在柳雪晴側麵，微微皺著眉頭，他不知該如何回應，看到柳雪晴哭，他是心疼的，隻是如柳雪晴所說，如果他真的登上高位，未來傳宗接代是必然的。

柳雪晴用帕子了下臉上的淚水，苦一笑，「我曾經和順王定過親，若是有朝一日殿下真的走到那個位置，這件事也會為您的詬病，所以臣覺得，臣配不上您。」

「不，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會娶陳蓉蓉的，至我可以保證，親三年不會有別的人。」二皇子想手拉住柳雪晴，想到剛剛的拒絕，又默默收回。

柳雪晴搖頭，「殿下，不是這樣的，可能是我太過癡心妄想，我很羨慕戰王爺和菲菲，我覺得我可能貪心了，不過我還是想要像他們那樣的相，眼中隻有彼此的。」

柳雪晴眼神閃了閃，是喜歡二皇子的，不過現在的也懂得了取捨，如果讓變得不像自己，或者整日都在爭風吃醋中度過，會不了，那種生活不是想要的。

「雪晴，我不知道我以後能不能做到，不過現在我心中隻有你，你不能因為北戎公主的事，就做出這種決定。」二皇子眼底緒複雜難辨，卻能看出其中帶著的，「父皇說隻要柳丞相點頭就為我們賜婚，不管以後我會不會再有別的人，你都是我的正妻，至於以後的事，那要很久以後，我們就過好現在好不好？」

二皇子忍不住靠近一步，他想抱住柳雪晴，柳雪晴退後一步，「殿下不懂，我要的不是尊貴的份，我要的是一個隻對我有心的男人，我也並不是因為北戎公主的原因，隻是以前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突然發現，殿下的份，註定了會被很多子惦記，而我接不了我未來的夫君要和別的人分，每每想到，我的心就無可抑製的疼。」

二皇子無法理解柳雪晴說的這些，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為何柳雪晴偏偏接不了。

其實柳雪晴也不是想要特殊，也許在南宮錦璃沒有請旨隻娶郭菲菲一人的時候，柳雪晴還不會有這個想法，頂多到那個時候難過幾日，傷心幾日，然後再變得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麻木。

隻是偏偏有了南宮錦璃這個表率，而柳雪晴又經常見到他們的相，人總是不自覺的攀比，慢慢的，柳雪晴也希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投意合，一心一意。

「世上的男子並不全都是像錦璃那樣，雪晴，我也不想說一些違心的話騙你，以後我不知道會如何，至現在我對你是真的，我們先親好不好？我馬上去請旨。」二皇子心中難，他兩手分別放在柳雪晴兩隻胳膊上，眼睛直直看著柳雪晴。

柳雪晴搖頭，「殿下，您還是娶別人吧，雪晴配不上您。」心如刀絞的說完這句話，柳雪晴毅然轉準備出門。

二皇子看看空空的雙手，握拳頭，眼神微暗。

大約幾分鐘，南宮錦璃進門，「二哥。」

二皇子有些失落，「錦璃，你為什麼隻想娶菲菲一個人？」

南宮錦璃眼神不自覺溢位笑意，「因為值得。」

「那個時候菲菲因為表妹的事兒離開，你……你是怎麼想的？」二皇子突然很糾結，柳雪晴的選擇和想法也令他無法理解。

「我隻後悔沒有早點表明我的心意。」

二皇子表示懷疑，「你真的能做到一輩子從一而終嗎？」二皇子是瞭解男人的，他自認不是一個花心的人，可是他也不敢保證能對一個人從一而終，這也不是他接的思想。

南宮錦璃笑的自信，「那個人是菲菲的話，三輩子都可以。」

「是嗎？」二皇子還是無法理解，不過他的失落很明顯，這些都需要時間來彌補。

與此同時的宮中，書房。

陳曜昇站在最中間，「皇上，我北戎公主衫不整的樣子被貴國二皇子看到，這事應該儘快解決，我們是抱著誠心來聯姻，如今二皇子未婚，而我皇妹也未嫁，皇上何不全。」

皇上臉不是很好，他一早到訊息就知道陳曜昇會來，看陳曜昇一臉理所應當的表，皇上真是氣不打一來，「這事朕也聽說了，朕會調查清楚的，陳太子回驛館等訊息吧。」

「皇上，我皇妹這事如今傳的沸沸揚揚，整個京城的人幾乎全都知道，昇以為，還是儘快決斷比較好，畢竟這事對我皇妹的名聲不好。」陳曜昇拱手，聲音平和。

「怎麼，陳太子在北戎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朕聽信你的一言之詞就要馬上下旨不，再說，朕還真不知道我大越發生一件小事就能在兩個時辰之傳遍整個京城，這事不查清楚要朕如何決斷？」皇上聲音沉下，眼眸幽深。

陳曜昇低頭，「是昇魯莽了，大越皇上不要見怪，昇也是擔心皇妹的名聲到影響，所以有些急躁了。」

皇上擺手，「無妨，你先回去吧，朕會派人徹查此事。」

「是。」陳曜昇行禮退下，眼中微閃過。

這事其實他做的很簡單，二皇子的行蹤很難掌控，他就利用柳雪晴，因為最近二皇子經常會出現在柳雪晴出現的地方，打聽到柳雪晴經常去的茶樓。

那間茶樓本就很又男子去，為了保證不會出現其他男子，陳曜昇特地給了小二一些銀子，要他保證除了二皇子，不能讓其他客人進門，小二聽這話覺得不是趕走二皇子就行，兒那個引著幾人去那間包廂的小二是陳曜昇帶的一個小人喬裝的。

還有三四個子是他花銀子雇去的，就是想讓們把事傳出去。郭菲菲是跟著柳雪晴離開的，把送回丞相府，陪著老夫人坐了一會纔回王府。

丞相府的人也知道了外麵關於陳蓉蓉的事，柳雪晴的母親賀氏心疼兒，氣的在房中大罵陳蓉蓉不要臉，天化日之下勾引男人之類的。

今天柳雪晴回來，頂著那紅腫的眼眶，差點讓賀氏沒忍住想去驛館罵陳蓉蓉一頓。

翌日，流言不止，有傳二皇子不願意娶陳蓉蓉的，有的傳二皇子已經和柳丞相的孫定親了，等等。

郭菲菲用完早膳就去了丞相府，來到柳雪晴的院子，過窗子能看到柳雪晴正在繡花，說是繡花倒不如說正在發獃。

「表姐。」郭菲菲進門輕輕了一聲。

柳雪晴回神，手裡的針差點刺到手上，把綉架和針線放下，柳雪晴起，「菲菲，你怎麼來了？」

「來陪陪你，帶你去流熙湖轉一圈怎麼樣？那邊應該沒什麼人，我們去劃船，順王在關閉，這次肯定不會水，就算水我也能把你救上來。」郭菲菲抱住柳雪晴的胳膊，想帶出去散散心。

柳雪晴聽到順王，想到們兩姐妹都被順王用同一個招數算計過，也是覺得好笑，「好，我們去轉一圈，對了，要不要上語姍？」

郭菲菲想了想，「別了，和哥哥的親事馬上就要定了，估計忙著綉嫁呢。」

「也好。」

流熙湖，還是最大的船坊，郭菲菲帶著柳雪晴進去，「小二，找一艘最大的船，多放些水果吃的。」郭菲菲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小二。

「是。」小二恭敬的接住銀票，麻利轉安排。

船坊人非常，茶樓裡一個人都沒有，兩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

小二的速度很快，「客，都準備好了，您請上船。」

郭菲菲點頭，起正想往甲板的方向去，後傳來一道讓人頭疼的聲音。

「郡主，郡主……」

郭菲菲回，「您老怎麼也來了？」

皇家學院的院長，了兩口氣才道「累死我這把老骨頭了，呼~我就看著像你，沒想到還真是。」

郭菲菲很想翻白眼，「院長大人，您又帶學子們出來的？」看到後麵跟著過來的幾個學生，郭菲菲問。

從邊境回來後，老院長去王府找過郭菲菲幾次，吵著要一些郭菲菲的想什麼的，給他想了幾首戰爭的詩，老院長從那以後就對郭菲菲崇拜的五投地，看見過菲菲都恨不得給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