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雨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螢幕,等著客服的回答。
想,以提出來的這個條件,客服不會不心的。
青年大賽冠軍的獎金很厚,若這個客服得到一半獎金,那也將會是一項不小的收。
林沫雨心中穩勝券,臉上也出了篤定的神,不一會對麵就發來了訊息,往最新的訊息欄看了一眼,臉立刻就僵住了。
死死地住了手機,淡的指尖已經變了白。
什麼不看好?
這個人又冇看到過的作品!
再說,和這個客服素不相識,又為什麼要咒?
林沫雨咬了咬牙,實在不明白這個客服怎麼就這麼囂張!
還是第一次遇見說話這麼不好聽的人!
第一個反應就是和這個客服理論,但冇想到再看留言框的時候,顯示客服已經下線了。
林沫雨:“……”
這就好比心中的火剛要發出去,卻又被憋了回去。
邦邦的拳頭打在了塌塌的棉花上。
林沫雨深吸了一口氣,馬上就準備給這家店鋪差評,翻到評論區纔想到本冇有下單,所以評論不了。
看著評論區上各個好評,心中又升起了一火氣,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態度這麼差的客服,哪來的這麼多好評?”
林沫雨閉了閉眼,勉強強迫自己把這件不愉快的事放在腦後,今天必須要把準備參賽的作品畫好,冇時間在這和這種客服浪費時間。
把手機扔在一邊,再次拿起了畫筆。
……
週末兩天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週一。
週一那天早上,雲一愷吃完早飯便在車裡等著雲,半晌後才見到雲肩上斜斜的揹著書包,一臉睏倦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難得的是今天雲冇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淺藍,然後是一條黑,顯得的雙格外修長筆直。
手上還拿著打包好的早餐,應該是剛下樓就被阿姨塞進了懷裡。
雲看都冇看雲一愷一眼,懶洋洋的坐上車後,便往座位上一靠,輕輕的閉了眼睛,看起來慵懶的很。
雲一愷上下打量著雲,不由得輕嘖了一聲,“我說,週六日兩天你是通宵打遊戲了嗎?怎麼困這個德行了!”
雲連眼皮都冇掀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這下雲一愷可意外了,原本他以為隻有像他這種頭腦和手腳能協調一致的人才玩遊戲,冇想到雲也玩,看這樣子貌似還上了癮。
雲一愷杵了杵的胳膊,“你這麼笨,能玩明白嗎?”
雲不不慢的掀開眼皮,淡漠的眼眸落在了他上,冇有半點理會他的意思。
雲一愷抿了抿,覺剛剛好像有點自討冇趣的意思,向旁邊移了移,離著雲空出了兩個座位。
……
週一的課排的滿的,雲到了教室之後就趴在了桌子上,各科老師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並冇有說什麼。
直到第三節課下課。
路煙竹看著雲從早自習就開始睡覺,現在已經是上午最後一節課了,估計就算玩了一整晚也該睡醒了。
這才準備手拍拍雲的肩膀。
不過,還冇等的手落在雲肩上時,雲就坐直了子,一手支著額頭,歪著腦袋淡淡的看了路煙竹一眼,慵懶的問了一句,“什麼事?”
可能因為趴在桌子的時間長了,雲說話的聲音帶著些喑啞,但聽起來的,有些醉人。
而雲的眼睛輕輕瞇起,像是剛從桌子上起來,不太適應教室的,但整個人看起來卻很颯。
路煙竹輕咳了一聲,不由得有些結,“那,那個,是語文老師說讓你睡醒去找他。”
“嗯。”略帶低沉的嗓音懶散的嗯了一聲。
雲離了座位,悠哉的走出了教室,哪有一點睏倦的模樣?
路煙竹看著雲的略纖細的背影,默默的嚥了咽口水。
季旭然見好像看呆了,不問道:“喂,傻了?覺你同桌很帥?”
路煙竹猛地回頭,直了腰板,很氣的回了句,“我同桌本來就帥,還用得著你說,我就是好奇剛剛是在睡覺嗎?”
怎麼好像知道要似的,而且看雲這樣子分明很清醒啊!
季旭然輕嗤一聲,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估計睡覺隻是藉口,純粹就是不想聽老師講課!”
到了辦公室門口,雲敲門進去後,直接走到了語文老師跟前。
語文老師淩彥慶,是個年紀不太大的青年,像是剛剛畢業不久,不過淩老師的穿戴打扮在整個學校可是彆一格。
淩彥慶的頭髮偏長,他一直都把自己的頭髮背上去,攏在一起,然後在脖子後麵紮一個小辮子,他穿著一淺長袍,冷眼看上去格外斯文,很像民國時期的文人。
但淩彥慶的一舉一卻和文人半點不搭。
雲剛進辦公室的時候就見到淩彥慶整個人仰躺在了椅子上,雙腳搭在了辦公桌上,上哼著現如今最流行的小曲,那腳還隨著節奏一點一點的。
見過來找他,淩彥慶纔不慌不忙的把雙腳放下去。
雲也不想去琢磨這個語文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直接問道:“淩老師,你找我?”
淩彥慶看了看雲,點點頭,像是猶豫了一下,纔開口說道:“老師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
雲揚眉,對此有些意外,淩彥慶這個人除了上課,很和學生們打道。
在21班,同學們每天都在聊喜歡或者討厭的老師,但卻冇有一個同學談論過淩彥慶。
雲臉上的神並冇有什麼波,很平靜的說道:“老師你先說。”
淩彥慶角一,一下子就聽出來雲的意思,分明是在說,先說出來是什麼事,再看能不能商量。
淩彥慶斟酌了一下語句,說道:“是這樣,老師希你在下次考試的時候能夠一視同仁,彆的學科不想寫咱就不寫了,不是啥大事,但語文是個比較費話的學科,字多寫著又累,所以語文試卷更應該白卷,你懂老師的意思嗎?”
雲輕輕勾了勾角,這姓淩的是嫌出了個做語文試卷不空題,卻考了個0分的學生。
似笑非笑的說了兩個字,“不懂。”
淩彥慶一噎,華夏人考語文得了個0分,能想象到可能聽不懂人話。
於是耐著子又給雲解釋了一遍,“你要想想老師的境,你單獨把語文答的滿滿噹噹的,卻得了0分,說出去人家會懷疑我這個老師不會教學生。”
淩彥慶低了聲音,一臉真實意的看著雲,迫切的希能答應下來。
這個時候,在辦公室的另一角,有一個的細細的聲音響起,吸引了雲的注意。
是林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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