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楓往裡走了幾步,發現池年杵在外麵沒。
他駐足,“還傻愣著乾什麼?進來!”
池年還有些懵。
聽得他喊,這纔回神,小跑著追了上去,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
看著裡麵那些在冰麵上自由飛翔的雪高手,池年卻是心驚不已,在黎楓後弱弱道“我不會雪。”
黎楓雙手懶洋洋的兜在風口袋裡,聞言,回頭睞一眼,“你當我死的?”
池年鼓著腮幫子,小聲嘟囔道“從前跟著你就沒學會,現在怎麼可能學得會?”
“從前學不會是因為我捨不得讓你摔跤,至於現在……”
他沒把話繼續往下說,但他不說,池年也明白了。
特別想一鞋拔子扔他臉上。
他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是現在就捨得讓摔跤了嗎?
池年多有些心塞,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現在自己於他而言,早就什麼都不是了!
兩人相繼進了場,租鞋,付款。
其實池年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再冰過了,上一次冰還是跟他一起,不想,重新走進這冰場,邊的人卻還是他。
隻可惜,早已是是人非。
待池年穿好鞋,一個人像隻企鵝,托著腳上那雙笨重的冰鞋,扶著欄桿往冰場裡走的時候,黎楓頎長的軀早已場,站在不遠的冰麵上,看著這邊畏畏的池年。
他邊還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
池年侷促的咬了下,有些憤憤。
他就是故意來看笑話的吧?他希自己以這種方式逗他開心?
池年懶得再理他,別開了臉去,故意忽略他的存在和嘲笑,自顧在欄桿邊上學了起來。
腳上幾度失控,讓忍不住尖出聲。
後悔了,為什麼要答應來這鬼地方?為什麼要讓自己幾年後還在他麵前丟人現眼?
池年正想著,忽而,前方閃過一道黑影,“小姐姐,不會玩,需要我教嗎?”
池年抬頭一看,是個年紀輕輕的小鮮。
長得很,笑起來的時候出兩顆小虎牙,很是可。
池年差點張口就要應了,忽而,右手手腕被一隻冰冷的大手用力拽住。
是黎楓。
池年始料未及。
下盤不穩的,被這麼一拉,整個人搖搖晃晃往前栽了去。
驚連連。
以為自己可能要摔個狗吃屎的時候,忽而,拽著的那隻手,稍往前一帶,另一條遒勁的猿臂順勢探出,牢牢鎖住了,下一秒,就被穩穩桎梏在了一堵結實的人墻裡。
因為恐懼,池年下意識的用雙手牢牢抱住了黎楓,整個人更像吸盤似得,全都黏在了他上。
隻有這樣,纔不會摔倒。
黎楓犀利的目掃過那位搭訕的男孩。
男孩似乎有些訕訕,了自己的鼻梁骨,悻悻然開去。
黎楓帶著池年,迅速了冰池裡。
“啊————”
池年嚇得尖,“我害怕!!我害怕————”
因為安全的缺失,抱著黎楓的兩隻手更加收了力道。
黎楓低眉,看著懷裡擔驚怕的孩。
因為害怕,一雙眼睛閉著,太過用力的緣故,眼頭和鼻梁上連紋路都被了出來。
表管理非常失敗,可這樣看起來卻反而更加真實可。
上還彌漫著淡淡的薰草香,像是洗發水的味道,清新怡人,很好聞。
黎楓棕的幽眸陷下幾分,別開臉去,看向遠,下刻意繃著,“你打算就這麼跟我抱一晚上不?”
“你別鬆手!”
池年似唯恐他會丟開自己一般,本已經纏得夠的兩隻小手,聽了他的話後,更加變本加厲鎖得更用力了些。
當然,這麼親的抱著他,池年當然是害的。
兩麵頰腮已經爬上了一層人的紅暈。
可是,再害也不能顧自己生命安全於不顧吧?
所以,無需權衡,池年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安全至上。
“你把我擱邊上去,我扶著欄桿自己練。”池年要求。
可黎楓卻是置若罔聞,帶著又往後退了兩米,“你鬆手。”
“我不鬆!!”
打死都不鬆!!
黎楓站定,麵上似有幾分無奈,“你還想不想學冰了?”
池年心口微微一窒。
一酸的緒,從傷口迅速漫了出來。
猶記得從前,他倆還不是人那會,池年就總約他來雪場。
找的藉口無外乎是自己對雪有獨鐘。
可其實隻有自己知道,有獨鐘的並非雪,而是他。
從前在一本關於心理學的書籍上見過,像雪這種帶有小冒險的運專案,特別容易讓男之間分泌多胺,而且,當下孩的弱又能激起男人骨子裡的保護,兩人還能理所應當的牽牽小手,摟摟或者抱抱,這一來二去的,有人不也就終眷屬了嗎?
隻是池年沒想到,運細胞這麼差,直到他們倆人終眷屬又到分手,這項運竟還是沒學會。
池年一點一點,緩緩鬆開自己抱著他的手。
鬆得很小心,唯恐自己會摔倒。
隻要一晃,兩隻手又嚇得重新抓了他的服。
就這樣來來回回嘗試了不下五分鐘,最後終於差不多可以放開他自己站定的時候,後腰卻忽而被一隻探出的臂膀住。
“啊——”
池年驚慌的尖一聲。
軀“砰——”一聲,重新撞進了黎楓的膛裡去。
還沒等反應,人又被帶著,在冰池裡轉了一個圈。
之後,靠邊,黎楓順手將送了出去,池年穩穩地扶住了欄桿。
麵上紅白替,還有些驚魂未定。
黎楓站在離半米遠的距離,目沉沉的盯著。
池年被他盯得實在有些不舒服,尷尬的抿了抿,“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黎楓緩緩地近池年,雙手分別扣著池年兩側的欄桿,把圈在了自己與欄桿中間。
池年想退,但退無可退。
加上又是個冰白癡,這會兒隻能木訥的站在原地,任由他狼狽的死角。
他的呼吸,離很近。
幾乎隻有半寸之遠。
偏頭,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去。
可越躲,他靠得越近。
明顯故意而為之。
終於,池年忍無可忍。
“黎楓——”
麵向他,懊惱的瞪他一眼,“你離我遠點!”
“憑什麼?”
不說還好,一說,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雙手撐著欄桿,半俯,整張麵龐近,深眸牢牢鎖住緋紅的臉蛋,薄更是險些要上的紅了,“池年,從前你約我來這,到底是想冰,還是想泡我?”
直到剛剛,黎楓竟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問題。
池年沒想到他會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來,對上他直直的目,心臟猛地跳了一拍。
“泡你。”
如實回答。
麵上不慌不忙,故作一副鎮定的樣子。
黎楓似乎比較滿意的這個答案,犀利的目明顯和了幾分。
卻聽池年又補充道“但那是從前,而不是現在。現在我不喜歡冰,更不想泡你!”
黎楓才剛轉的眼神,瞬時又冷厲幾分。
薄扯出一抹冰涼的諷笑,一臉邪氣的沖嗬了口氣,“你喜歡不喜歡,重要嗎?別忘了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你是來哄我開心的!”
“……”
池年哪裡敢忘?
咬咬下,“那你現在開心了嗎?”
“沒有。”
黎楓冷下臉來。
“那你要怎樣才能開心?”
“想讓男人開心,無外乎就那麼幾點。”
“黎楓,你要乾什麼?!你混蛋!!”
池年沒料到這傢夥竟然敢如此肆無忌憚,且不尊重。
惱怒,使勁渾解數要去推開他,但奈何腳下不穩,加上他力道又大,自己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好在,黎楓並沒有更下一步的舉。
可即便隻是這樣,也足夠讓池年憤難當,麵紅耳赤。
黎楓赤熱的深眸瞬也不瞬的鎖住,臉沉,“誰準你瘦這麼多的?”
“你……”
池年眼一燙,險些有淚從眼眶中滾出來。
直到現如今,還記得,從前他也總撈著的腰,怨太瘦。
用他的話來講就是,“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你給弄散架了。”
然後每回吃飯,總會勒令多吃些,再多吃些。
在和他談的那一年裡,池年生生被他喂胖了十斤還不止。
就因為這事,池年還委屈的跟他吐槽過,“黎楓,你不能為了一己私慾,就不顧我的材,再這麼胖下去,我可真就豬頭了!萬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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