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逃走又哪裡那麼容易,院子裡崎嶇不平,到都是磚石障礙,他們又都穿著盔甲,速度本走不快,再加上戰馬馬頭沖著院子,想轉過馬退出院子又需要時間。書趣樓()
「馮,阿餘,你們倆擋在他們!」一個旗丁沖著兩個包道,危難之際,自然是犧牲這些漢人包掩護滿人主子了。
馮和阿餘的兩個包相互看了一眼,隻能無奈的停下腳步轉麵對追兵。他們也知道停下就會死,可是不顧命令逃走也同樣是死,還會連累關外的家人。隻希看在自己拚命的份上,逃走的主子能善待自己的家人吧!
「殺啊!」陳越搶步上前,槍尖閃爍,直刺一個阻擋的包清兵口,他上半甲實在太薄,沒有起到防的效果。
另一側,楊正平也把長槍從另一個包的咽收回。
隻是阻了一阻,另外兩個旗丁已經逃出了院子,他們竟然捨棄了院裡的戰馬,陳越帶人追過院門,就見他們已經跳上了備馬。五個清兵一人雙馬,其中五匹戰馬隨他們殺到院裡,另外五匹則留在了院外。
「殺!」楊正平快跑了幾步,甩手扔出了手中的長槍,長槍如箭矢一般躍了長空,直在一個旗丁後背上,巨大的慣使得長槍過布罩甲直刺他的,那旗丁在馬上晃了兩下,噗通一聲摔落馬下。
「殺!」陳越學著楊正平的樣子丟擲了手中的長槍,隻見長槍如同箭矢一樣越了長空噗呲一聲紮在了地上。
「楊兄這招飛槍實在厲害,以後還請教教小弟。」陳越自失的一笑,對著楊正平道。
「哪裡哪裡,隻要爺您肯學,我自然不會藏私。」楊正平笑道,親手格殺了兩個滿人讓他心大爽,總算為家人稍稍報了一點仇!
「這拋槍用在兩軍陣前也是不錯,能有效的殺傷敵人。」看著被長槍刺下戰馬的清兵,陳越若有所思。
「就是不及弓箭和火槍遠,隻能近距離傷敵,若是敵人有盾牌防這招全然無用。」楊正平道。
看著遠去清兵的背影,陳越知道追之不及。自己雖然會騎馬,可也是僅僅能催馬匹慢跑,像這樣的飛馳本做不到。不過五個清兵留下了四個,陳越已經很是滿意。
可是雖然取勝也是慘勝,手下的家丁死傷的數目遠比對方要多。負責放哨的陳巖小旗十七個人死了六個,而在剛剛的激戰中,又有四個家丁被清兵殺死。隻是一場激戰,五十三個家丁死了十人,傷亡已經高達兩!
自陳越以下,所有的家丁都垂頭喪氣,毫也沒有勝利的喜悅。對這些還未年的年來說,戰爭是那樣的可怕,那樣的殘忍,不久前還活蹦跳吹牛打屁的同伴就那樣死去,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陳越顧不得悲傷,帶領眾人開始檢查戰果,傷亡雖大,可戰果卻非常的輝煌。最重要的戰果就是四顆清兵的首級,在大明朝,檢驗軍功唯一標準就是繳獲的首級,一顆首級賞多銀子升多高的職位從來都是明碼標價。
而有明一朝,以對東虜的斬獲升賞最重,當然也最難獲得,在二十餘年和東虜的戰鬥中,明軍從來是敗多勝,斬獲的首級寥寥無幾,哪怕是天啟年間最有名的寧遠大捷,靠著紅大炮擊傷了老奴,也僅僅繳獲了二百餘首級。在以後的戰鬥中,能繳獲十餘級首級已經是大捷,出戰的將領就可以升發財了。
如今陳越帶著家丁們斬殺了四個清兵,在這崇禎十五年幾乎沒有明軍敢和清軍正麵作戰的形下,已然是難得的大捷了!憑此斬獲,足以使一個軍士升三級,從一個普通的軍士升為百戶,若是把軍功按在陳江河頭上,也足以使他升一級,從把總升為千總,為一個中級軍。
陳越自己並不是京營的軍士,練兵也是以陳江河家丁的名義練兵,現在陳江河隻是一個百戶把總,陳越私練五十個家丁已是逾製,若是升為千總,那麼再練幾十個也是名正言順。
除了四顆首級,最大的繳獲就是九匹戰馬,都是真正的遼東戰馬,並非大明常見的馱馬駑馬可比。不算首級僅憑繳獲的這些戰馬也能使一個軍士升兩級,若是把它們拉到北京的騾馬市上,每一匹戰馬至能賣到一百兩銀子以上。
當然,陳越並不打算把戰馬出手,而是決定用這些戰馬訓練手下家丁們的騎。決戰沙場追亡逐北,必須要有一支銳的騎兵。
「正平兄騎怎麼樣,你自己去挑一匹為坐騎吧。」陳越笑著對楊正平道,此戰楊正平居功至偉,自然要對他加以犒賞。
「談不上騎,隻會騎而已。」楊正平不好意思道,他若是於騎,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一個清兵在自己眼前逃走?聽陳越說自己可以先挑選一匹戰馬,楊正平很是激,想後世男人車一樣,這年頭哪有男子不馬的,特別是楊正平這樣的習武之人。
觀察了半天,楊正平挑選了一匹白的戰馬,正是剛才被殺得白甲兵滿德海下的那匹。陳越又把滿德海上的白鎧甲送給了他,穿白戰甲,下白馬,手長槍,英姿的楊正平宛若常山趙子龍。
陳越自己則挑了一匹棗紅馬,剩下的七匹戰馬沒有再發下去,,而是作為訓練用的戰馬由眾家丁流使用。
戰馬以外,還繳獲了五鎧甲,包括送給楊正平的白鐵戰甲,此外還有滿德海穿在裡麵的鎖子甲,以及布罩甲一副,半甲兩幅。此外還繳獲了弓箭四副,虎槍、順刀、鐵鐮刀等六七把。
除了戰馬盔甲武以外,還在幾個清兵戰馬上找到幾個包裹,從裡麵翻檢出銀子五十多兩,數量倒是不多,可能是清兵剛關來不及搶劫的原因。陳越把這些銀子分給了手下的家丁,以安他們驚的心。對於在戰鬥中表現好的李奕等人,更是額外多賞賜了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