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徐三爺長得還真是有幾分英俊,稍稍上挑的桃花眼,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細細看也能看得出年輕時候的風采。
隻是可惜了,這樣的樣貌,要是做些什麼好事,估計也能博得個好名聲。
「娘子說的自然極是。」徐三爺晃著手上的鐵球,那模樣就給人一種老謀深算的覺,周歆芷敢打包票,這男人肯定是在心底算計什麼呢,他越是沉默就越沒想什麼好事。
打量徐三爺的同時,徐三爺也在打量,看著眼前的人,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能一個人對付方二那三四個人。
「徐夫人要是這麼說,那方纔就是我失禮了,既然徐夫人是來湯浴的,那就這邊請吧。」周歆芷也不慌,也不急,大方得的上前,雖然高上矮了徐夫人一截,但是氣勢上可一點都不輸。
「今兒個,我還要你親自服侍。」徐夫人了頭上的簪子,慢條斯理的說著。
「呦,這恐怕不行。」周歆芷皺眉,有些為難的說著。
「怎麼,本夫人要你伺候還委屈你了?是不是非要我夫君給你點看看你才學乖?」一聽這麼不上道,徐夫人可也來了脾氣,小尾簡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一邊的徐三爺也不說話,像是任由鬧一樣。
「我還當真是不願意,而且,昨日徐三爺已經人照拂過我了,我這現在手勁還沒收好,您說到時候要是傷了您,我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就是被三爺教訓一頓,可您就……」
這麼說完,徐夫人的表也變了,有些微微恐懼。
昨天方二回去的時候也瞧見了,方二的功夫在家算是頂好的了,可沒想到帶了一傷回去不說,還為難的說他沒辦事。
「晦氣,今兒就放過你,日後本夫人要是來,你必須給我伺候。」擰著腰肢準備往浴房裡走,杜久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趕進來,聽到徐夫人的話,嫌棄的簡直不行了。
「誒誒誒!伺候不伺候的都是後話,你泡澡趕先把賬結了,昨天你就賴了一次,咋的,徐家家大業大的,連沐浴這事都出來蹭?」
杜久語氣嫌棄的不行,這材料和燒水又浪費東西又浪費人力的,上這來蹭免費的?
「原來是杜爺,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遇見,還真是巧了。」徐三爺看見他皮笑不笑的勾了勾角。
要說這城裡徐三爺最看不上的人是誰,那就當真要數這眼前的杜久了。
「你可別裝了,這鋪子原本就是我家的,昨天你夫人就來過了,你不知道可就怪了,裝你都不會裝。」
「……」徐三爺一腦袋的黑線,他也就是客氣一下,誰知道這小子真不給他臺階下。
「墨跡,要麼就給錢,要麼就滾蛋,別在這浪費我的材料,也占我的地方。」杜久毫不留的說著,氣的徐夫人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夫君,拿銀子!不就是忘記給了嗎?你至於說的這麼難聽嗎?」徐夫人怎麼可能承認,就是有意不想給,一個是想拿著架子。
畢竟這城裡的鋪子,誰不看徐夫人的臉麵,見了麵都要下意識的給讓路,可這周歆芷卻不知好歹,昨天都提了好幾次想要合作,也不應,今兒個家三爺來就是想給個下馬威,可沒想到,居然又這麼丟人。
徐三爺臉一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又被杜久了一頭,就算是不願意,也隻能乖乖的拿出銀子付錢。
「得嘞,銀子掏了就萬事好辦,趕把你這些守門的人都趕走,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本來他今天不打算過來的,可小楊跟他說,徐三爺帶人來鬧事了,他想也沒想的就衝過來了,這徐三爺能到鋪子裡來鬧,肯定是想要教訓周歆芷一頓,他哪裡還坐得住。
徐三爺就算是再不願意也不敢和杜久正麵起衝突,隻是這會心裡可罵開花了,這人回去怎麼不說杜久也還留在這鋪子裡!
這一次沐浴搞得徐三爺和徐夫人都不太愉快,回去的時候徐三爺還吵著徐夫人發了好大的脾氣。
「怎麼當天你沒告訴我,杜久也是在那鋪子裡的!」徐三爺氣的摔了手裡的茶杯。
原本還有些俊意的麵容此時也猙獰的可怕,就連徐夫人也沒見過這樣的他,一時間害怕的不知要說什麼了。
「我隻是一時氣急忘了,你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外人跟我這麼生氣吧。」
徐夫人也覺得委屈,隻是說了一句話,結果這男人就像是要吃了一樣,一時悲從中來,也不知道怎麼了,生了徐弘澤之後,老爺就對不一樣了。
約能覺到他在外麵可能是有人了,但奈何自己就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我這也不是氣壞了嗎?下次你要是遇見杜久了,就繞著點走,那杜久是什麼人,這萬山上哪一個不是他杜家的勢力?所以還是別明麵上招惹他了。」
他嘆了口氣,深知自己剛才的語氣太差了,這蠢人能知道什麼。
「我瞧著這湯池子的生意做的不錯,就連錢郡守的兒都了常客,我本來想著要是能合作一下,也能撈上一筆銀子不是?嘿!可那小賤人怎麼都不肯鬆口,還明裡暗裡的罵我,我哪咽的下這口氣,夫君,你說該怎麼辦啊!」
「你就老實的吧,等緩緩的再說,我也想想辦法。」
徐三爺被鬧的有些頭疼,說話也帶了幾分火氣,打他娶了這人之後,自己就沒怎麼消停過。
「弘澤人呢?怎麼天天不見他人影?」
對於這個兒子,徐三爺也是心裡有些複雜,一方麵想他讀書識字,不要像自己這樣提心弔膽的過生活,另一方麵又想他過得隨意一點。
「那孩子說和朋友出去玩幾天,過陣子遊歷過了再回來。」
對於這個兒子,徐夫人也是寵的不行,雖然不算是老來得子,但是這孩子來的時間也比旁家的晚,他們都恨不得把所有的寵都給他。
就是因為兩口子這樣的寵,讓徐弘澤養了一種自在隨又有些目中無人的子。
儼然就是城中的一個小霸王,基本上無人敢和他起衝突,畢竟徐三爺的名聲在外,誰不害怕,這徐三爺還是個極寵孩子的,就更沒有人敢惹他們一家子不愉快了。
而此時徐弘澤,正和幾個朋友趕著馬車朝城外走去。
說是朋友,也不過是幾個要結他的人就是了,他也不是傻子,都看的明白。
「徐爺,您瞧這外麵的風景是不是還不錯?」晏家的小兒子晏青阿諛道。
這次要出來遊玩也是他的主意,沒想到徐家爺一聽就興的答應了,他爹說,和徐家爺好對家裡的生意也有好,不管怎麼樣,都不可以起衝突。
他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所以這一路都在哄著來。
這徐爺也不太難伺候,隻要是吃得好,住得舒服,路上悠閑一點,也就高興了。
幾人正說著呢,馬車就突然開始劇烈的搖晃,好半晌馬夫才『籲』一聲,停住了馬車。
「怎麼回事?要是徐爺磕到到了,你賠得起嗎?好好的停什麼車!」晏青有些不滿,對著外麵的馬夫一通臭罵。
那馬夫也有些委屈,「爺對不起,隻是這姑娘突然從路口走出來,我一時沒控製住馬車。」
徐弘澤擺了擺手,也不放在欣賞,畢竟撞到的是個姑娘,他掀開車簾走出去。
正好,灑在周碧蓮的上,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黃的羅,頭上隻了簡單的簪子,臉上點了一層薄脂,看著就像是一塊巧的玉石一樣。
周碧蓮長得本來就好看,這麼一看,簡直就像是仙子下凡一樣。
徐弘澤畢竟也是徐家爺,見到的姑娘也不在數,但是能這樣的,他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敢問姑娘芳名?是在下的馬夫魯莽了,衝撞了姑娘。」徐弘澤大步邁下馬車,作輕的將扶起來。
周碧蓮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的時候也在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長相自然不用說,俊俏的很,這一聲穿著也都是上乘的,錦繡的鑲邊,加上純手工的蜀綉,尤其是腰間掛著的玉佩,都是頂好的,這一看就知道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
沒想到皇天不負有心人,居然真的等到了!
「小子芳名不太好,爺可以我蓮兒,今日的事我也有錯,不能怪馬夫。」
本來是著急進城去買那玉飾,生怕去的晚了就沒有貨了,可沒想到一出路口就上了這件事,氣的本來想口大罵,這爺就下車了,好在方纔還沒罵出來。
「的確,這芳名不太合適告知旁人。」徐弘澤有些小失,畢竟這人在眼前卻不知芳名的覺實在是人有些不舒服。
周碧蓮掩一笑,那姿態更是勾人。
「這位爺要是無事,小子就不多叨擾了。」拿著姿態,雖然比較想要拿下這男人,但是也不急於這一時,必須要一點點的讓這男人淪陷進來,否則一時的貪歡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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