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有些不解,問道:「長老殿、供奉殿隻是祖庭的一部分而已,祖庭還有數十個殿館,裡麵眾多閣員都是來自各國呀!玉樞殿個軍團,大部分軍士,也都是來自各國,為何就說被拋棄了?」
聞仲苦笑道:「確實,據我所知,千萬年來,全安國的青年俊彥,有數萬人進了祖庭各殿閣及軍團,甚至有些出任主事、營正之職,但這些人,乃至其家族,無一例外都與國府割裂開來了,全安國已經沒有他們的痕跡了。」
申公豹有些驚訝,問道:「為何會如此,我在祖庭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
聞仲幽幽道:「還不是怕人家在祖庭地位上升,影響到各家族在國府的利益,乾脆從子上斷了這患,一旦有人在國府站住腳,國府就把其家族,甚至其部族,全部給送去祖庭,名其曰,不忍人家與家族兩地分離,實質是斷開其人與全安國的聯絡,以免影響到國府實力平衡。」
申公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訊息,想了想,也不出奇,畢竟是沒麵子的事,被自己的國所棄,誰也不會大肆宣揚。
難怪千億裡崆峒地界,人口越來越擁,好像還向五帝的直屬領地遷徙了幾次。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怕人家影響了自己家族的權勢,就與這些優秀的國士斷開了聯絡,想來,這危機時刻,也別想得到這些人的助力了。
申公豹搖搖頭,突然問道:「難道國府各家族,沒有派出優秀弟子加祖庭及玉樞殿軍團嗎?」
祖庭本就是人族最優秀子弟集中所在,而國府也可以說是一國優秀弟子匯聚之,這麼多家族,資源無數,應該也培養出許多優秀弟子纔是。
聞仲似笑非笑,臉上神有些奇怪,道:「優秀弟子!兆萬資源培養出來的優秀弟子!嘿嘿,都是用來管理國府和各州府,豈能送去祖庭被人白白使用!」
申公豹有些瞠目結舌,驚訝道:「沒有,一個都沒有!」
「聽說百萬年前是有的,後來全部撤了回來,就再也沒有主送去了,一些旁支子弟去了,也很快割斷了聯絡。」
申公豹搖搖頭,嘆道:「如此貪婪,一味索取,不知奉獻,難怪被人所唾棄!」
轉頭看聞仲一臉蕭索,月映照之下,有說不出的落寞,勸道:「既然聞兄已看出此深陷漩渦,可有對策?」
聞仲苦笑道:「如此大勢所趨,豈是我等小小修士可阻擋的,不過是混吃等死吧!各家族拚命積蓄實力,想在那一日來臨之時,有一拚之力,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玉樞殿大軍戰力無雙,一個戰旅全力一擊,就是國主家族以全族之力也抵擋不住,我們這些第二流的家族,恐怕都連人家大戰的餘波也抵擋不了,如何能拚,不過是自我安罷。」
申公豹一怔,這些家族竟以為會到玉樞殿軍團的直接打擊!
轉念一想,有這想法實在太正常了,各國國府抵製長老殿和值殿,不向祖庭提供優秀弟子,已經形了實質的叛逆行為,認為祖庭會出玉樞殿軍團打擊,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他們與祖庭斷了關係,想得到祖庭的訊息,隻有從靈都那裡道聽途說,靈都的輿論可和祖庭完全是兩碼事,完全是喊打喊殺,主流聲音都是派出大軍,一舉平這些肆意妄為的混蛋。
顯然,靈都人喝酒耍皮子的聲音,完全誤導了這些國府的家族,讓他們不敢妄,一個個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避免招來祖庭軍團的第一個打擊。
玉樞殿軍團本就有戍邊的任務,能出來的,畢竟是數,而洪荒這麼大,人族共九萬四千國,一個個著來,至也得數十萬年,隻要自己在後麵,幾十萬年的時間,說不定有新的變化,讓祖庭不直接征伐,改用其他方式懲罰也說不定呢!
申公豹心思電轉,臉上卻不聲,嘆道:「聞兄所言極是,玉樞軍團之威,卻非一國國府所能抵抗,嘿嘿,別說一國,就是百國,也不是一個軍團之敵。」
聞仲點點頭,玉樞軍團編製,全洪荒之家族都知,一個軍團,至八十萬天仙,十六七萬真仙,近兩萬的金仙,太乙數百。
這樣的實力,幾個國家也能湊出來,如果真有一百個國聯盟,至在數量上,能湊出十個軍團來。
可玉樞殿軍團的戰力,是十個這樣的軍團可以比擬的嗎?
沒有任何一個天仙修士,會在兩者之間劃上等號。
國府即使湊出十個軍團,在玉樞殿一個軍團麵前,那也就是菜,還是想怎麼下口,就怎麼下口的多的好菜。
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各國流傳的軍陣訓練之法,都是仙道以下的陣法,天仙以上的,本就沒有,本來這誰也沒在意,要那玩意幹嘛,一國國府,也不可能組建一支仙道大軍團呀!
可現在沒有仙道軍陣的訓練之法,一百萬天仙哄哄飛去和人家軍陣較量,去多必定死多呀!沒有任何意外。
而且,也沒有哪個國府,或者說那些國府,能真正組仙道大軍去對抗祖庭軍團,訊息一傳出,恐怕這些召集而來的天仙大軍,會先把這些叛逆國府給滅了。
即使國府管理國民千萬與年,但其地位與祖庭依舊不可同日而語,祖庭代表的是人族這個整,聲之高,完全不可比擬,而國府,隻是祖庭派出的一個機構罷了,本沒有可比。
申公豹看聞仲不出聲,繼續道:「聞兄天資過人,文韜武略皆超人一等,為何不跳出這個藩籬,重新開啟一番新的事業。」
「新事業?」
聞仲苦笑道:「申兄,我等家族皆被棄,一舉一皆被世人矚目,不管做何事,代表的就是家族,哪來新事業?」
申公豹搖頭道:「此事業不同尋常,隻要作得當,定可讓世人把聞兄與家族分開,不再視為一。」
聞仲看了申公豹一眼,臉有些不好看了,眼神中出一不悅,顯然有些惱火。
他聞仲是什麼人,一聽就知道申公豹所言何事!
可誰不是父母生養,家族育,族人陪伴長,所有的羈絆,皆維繫在家族之中。
不管世人如何評判家族,不管祖庭如何裁決家族未來,他們這些飽家族恩澤的子弟,能棄家族而去嗎?
更何況,因果迴圈,他們的一生,本就與家族糾纏在一起,氣運相連,與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使此時逃離,一的氣運也必定衰敗,修行不利,諸事不。
申公豹輕笑道:「聞兄不需如此,無家何至有國,無國亦無人族,家族至關重要,是我們人族的本,吃人人皆曉,我豈不知。」
聞仲聞言,臉慢慢恢復了平靜,依舊看著申公豹,看申公豹能說出什麼新意了來。
「何謂家族?脈之延續也!榮耀之延續也!」
「聞兄之家族,麵臨的結局,最差也不過是榮耀盡失,掌權族人難逃責難,下層族人零星四散。」
「儘管脈延續,但從此榮耀不再,必不族。」
聞仲默默點點頭,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如果此時,有政敵趁機清算舊賬,或者到個較為嚴酷的執行,恐怕連旁支族人也活不下去多。
「申兄有何良策?」聞仲忍不住問道,如果真能把家族延續下去,就是上九天下九幽,也定要走過一遭。
申公豹端起酒杯,和聞仲輕輕了一下,一口飲盡,說道:「此時易爾,此刻國府腐朽不堪,聞兄乃經天緯地之奇才,當憂國憂民,何不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