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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紀事》 051警告四惡少,想給陸子翊做衣衫

「不要啊,別殺我——」

四個人一起嚎起來。書趣樓()

林園好笑,「我不殺你們,我是來放你們走的。」甩了甩手,「斧頭好重,我一路提著走來,手痠了。」

四個人「……」

馬上停了哭,一起瞧著林園。

他們眨眨眼,會錯意了?

林春生眨著兩眼,不相信地說道,「當……當真?你說話可要算話?你得當著爺爺的墳頭髮誓。」

林春生生怕林園隻是說著玩的,馬上提著要求。

林園笑了笑,這小子好狡猾,焉知是好欺負的?「我可以發誓,不過,你也得發誓。」

林春生眨眨眼,「發……發啥誓?」

「你就說,你以後再不會欺負翠兒和誌兒,要是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了,就爺爺天天晚上去找你!賭一次錢,輸一次錢。」林園瞄了四人一眼,「一起說,再敢欺負翠兒和誌兒,林爺爺會每晚去找你們!」

「你先發誓!」林春生可不想上當,他發完誓,林園拍拍手走了,他可就慘了。

得快不行了呢!

「好,我先發誓,我是來放你們走的,我說話不算數的話,讓爺爺罰我摔一跤。」林園走到林老漢的墳頭前,認真說道,說完又瞥向林春生四人,「該你們了。」

「好,我說。」四個人一起說起來,「我們再不欺負林翠和林誌了,再欺負的話,林爺爺每天晚上來找我們,賭錢次次輸。」

林園朝林老漢的墳頭作了個揖,「爺爺,您聽到了吧?春生下著保證呢!」瞇著眼側著耳假裝聽的樣子,「爺爺說聽到了。」

林春生瞧著林園的樣子,心裡的,這死丫頭,怎麼越看越邪乎?

林園抓起斧頭,將那繩子割斷了。

四人一得自由,撒蹄子就跑,就怕林園再將他們抓起來,捆到墳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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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你們發過的誓,多話的話,小心我爺爺天黑去找你們!」林園看著他們的背影,大聲說道。

四人跑得更快了,跟兔子似的。

林園回過頭來,看向林老漢的墓碑,嘆了一聲,「爺爺啊,那四個混小子吵了您一晚吧?唉,孫也是不得以啊,不這麼做的話,春生他們又會去欺負翠兒和誌兒了。」

林園一邊拔著墳頭的草,一邊說道,「爺爺你知道不?偏心呢!凡事都向著二房,秀月推我落水,春生欺負翠兒和誌兒好幾年了,卻不管。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前幾天,林大柱帶著林誌給林老漢上過墳,將墳頭上長了一春天的草,全拔乾淨了,現在拔的,是幾剛剛冒出來的小草。

拔著草,林園心中漸漸疑起來。

印象中,自打林老漢死,二房的人和林老太,就沒來給林老漢上過墳。

昨天吃罷晚飯後,還聽到林大柱和林大娘子,坐在院子裡小聲地說著二房人又不來上墳的事呢。因為當時林誌將換洗的衫掉地上弄髒了,擔心林誌著涼了,急著找衫,一時忙忘記問了。

現在想想,的確讓人費解呀。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二房的人,明明最得林老漢喜歡呀?

想不出所以然來,林園拔墳頭的草,看了眼林老漢的墓碑,提著斧頭轉往山下走去。

要去砍那棵柏樹了。

……

林園按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到那山崖旁,竟意外地看到了陸子翊。

他正在砍著樹呢。

那棵直徑約有一尺多的樹,樹快要斷了,他一定是天不亮就來了。

這漢子!

林園搖搖頭,走了過去。

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居然聽了進去。

「陸大哥。」林園走過去,笑著喊道,「你咋來這麼早?」又將腰間掛著的一個牛皮袋取下來,遞給他,「給,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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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翊微怔,微笑著手接了過來,開啟塞子喝了幾口,還到林園的手裡。

「阿園,這棵樹很,你個姑孃家力氣小,哪裡砍得?我今天有空,不如我來砍吧。」

清晨的照在他的額頭上,那細的汗水閃著點點晶瑩的亮

林園心中很是

兜裡出塊洗得乾乾淨淨的舊帕子,走到陸子翊麵前,抬頭看他,「低下頭來。」

陸子翊愣了一瞬,漆黑的眼眸中,眸閃爍了下,照著做了,「噢。」

林園的角揚起,真是個聽話的人。

陸子翊的是健康的小麥,寬額頭,高鼻樑,兩道濃眉斜斜向鬢角飛去,配著國字臉,顯得十分的英武。

他低了半天頭,見林園隻管瞧著他的臉,一言不發,也不做什麼,便挑著眉尖問,「阿園,你瞧什麼呢?」

「瞧你啊。」林園回過神來,笑微微道,「瞧我未來相公的臉,嗯,好看。」

未來的相公——

陸子翊聽著這字眼,心頭一漾,角悄悄的溢了抹微笑。

「瞧好了嗎?我去砍樹了。」

「沒。」林園拿著帕子,給他起額頭的汗來。

的手指纖細靈巧,一點一點地點在他的額頭上,驚得他一不敢,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林園見他張得不得了,心好好笑,完汗後,大方地他的臉,「幹活啦!」

唉,這漢子這麼老實靦腆,也不知將來敢不敢房啊。

可別到時候嚇跑了。

林園想捂臉。

陸子翊被林園了一把,僵了半天。

要不是林園再次喊他,估計他還會僵半天。

「哦,對了,陸大哥,我將林春生那四人放走了。」林園走到柏樹前,打量著樹桿說道。

「嗯,捆一晚也夠了,那幾個小子,全是些欺的,嚇嚇他們,他們再不敢鬧事了。」陸子翊走來,接著砍樹。

林園提著斧子,砍另一邊方向,「他再敢欺負翠兒和誌兒,我可就不會這麼心善隻捆一晚了,我得捆他三晚!」

「再打一頓。」陸子翊道。

林園心中好笑,林誌和林翠要是知道陸子翊這麼關心他們,會更高興了。

老話說的好,男搭配,幹活不累。

兩人各自拿著斧頭砍樹,張開臂膀才能抱住的樹,不知不覺間,被二人砍倒了。

樹很重,陸子翊不要林園手,主抱起樹樁往山下拖,「山下有牛車,放在車上就走得快了。」

「好。」林園點頭。

也沒有清閑,而是走在陸子翊的後,隔著一些距離抬起後麵的部分。

陸子翊發現手裡的樹輕了些,回頭看一眼,微微笑了下。

樹很重,兩人抬一會兒,歇息一會。

終於到了山下,果然看到陸子翊常借的那輛牛車,停在路旁。

那老牛正悠閑地吃著沾著水的青草。

林園想到自家買的牛犢子,便說道,「陸大哥,你這牛車借來,多錢一天?我看你常借牛車,一月得花不錢吧?」

陸子翊說道,「我和你家鄰居牛大爺關係好,借他的車不要錢。我們村的薑大叔和我爹生前是好友,我又常給他家牛兒免費看病,我借他的牛車,也是不要錢的。」

「哦,原來是這樣……」林園恍然,閃了閃,說道,「陸大哥,別家送見麵禮,都不到一兩銀子呢,你卻送我六隻狼,太多了,要不,我分你一半?免得別人說我閑話。」

陸子翊將柏樹拖到牛車上放好,他拍了下衫上沾著的樹葉兒,向林園,漆黑的目中閃著真誠,「阿園,那是我樂意給你的,旁人說,讓他們說去,你不用理會!」

他語氣十分的執著,估計呀,送他銀子或是送他牛兒,他更是不可能要了。

林園隻好不提這件事了。

「好。」無奈地點了下頭。

陸子翊將車架上係著的一塊舊布取下來,鋪在樹桿上,「放下樹,你就沒地兒坐了,坐這兒吧。」

林園微微笑著,點了下頭,爬上了牛車。

陸子翊坐在的前麵,揚了揚鞭子,將牛車往秀水村趕去。

他抬起右胳膊時,林園發現那胳膊肘子,破了好大一塊。

這是剛才拖樹時,劃破的吧。

林園心中開始琢磨起來,要不,送他一衫吧?

這個總不會拒絕吧?

是他未來娘子呢,做衫怎麼不行?

想到這裡,林園心中好一陣期待。

……

林園回到家裡時,發現前後門閉著。

看看時辰不早了,林大柱夫婦一定是帶著林翠去了地裡,而林誌則去了學堂。

陸子翊把樹拖進林園家的前院放好,看了下牛犢後,轉要走。

被林園一把拽住了,「家裡沒人呢!」

陸子翊一怔,臉不自然起來。

「吃飯。」林園著他的臉,心中好笑,這男人是不是以為,會把他拖進屋裡對他圖謀不軌?畢竟是先表白的。但在這個守舊的古代,在沒有正式拜堂前,可沒這個膽子,「忙了一早了,不嗎?吃點東西再回去。」

陸子翊搖搖頭,「不好,家裡越是沒人,我越得離開。」

林園又氣又笑,「那你等著!」

從狗窩裡出鑰匙開了堂屋門,在廚房裡尋了兩個留給吃的狼野菜餅,用乾淨的布包著,又用牛皮袋重新裝了涼開水,拿來給陸子翊。

「拿著,路上吃。」

陸子翊這回沒有拒絕,「好,那我先回去了。」

直到陸子翊的牛車走遠,林園這才關了院門。

到廚房匆匆吃了點東西,叮囑狗子看好家門,帶著水和乾糧,往田裡走去。

今天秧,要去幫忙。

秧田在秀水村和陸家村之間,走上二三裡地就到了。

林園趕到的時候,果然看到不怎麼下地做事的林翠,正挽著高高的管和袖子,站在黑泥濘的水田裡,學著林大柱的樣子秧呢。

這丫頭變了好多,林園笑著走了過去。

看到林園來了,林翠高興地招手,「姐,你來了?你一早去哪兒了?」

林園笑道,「我撿了個寶貝樹,一會兒回家去看看。」

「樹有啥好看的,你這丫頭咋啥都當寶?」林大娘子笑。

「園子,你和翠兒這塊田,我和你娘這邊幾塊田,今天一定要完哩。」林大柱也招呼著大兒。

「知道了,爹。」林園點頭。

將裝著乾糧和水的籃子,掛在田梗邊的小樹上後,退了鞋子,挽了管和袖子下了水田。

林家大房的人,一邊著秧,一邊說說笑笑著,惹得岸上路過的兩人,停下腳步來看。

其中一人的臉,黑得跟那秧田裡的淤泥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董家娘子,我說得沒錯吧?這個林園啊,是個旺家的人!看的臉和材,嘖嘖嘖,誰娶誰家發。我家二憨最會看麵相,說將來的夫婿,不是人,便是大富人。你家不娶,那我家就娶了啊?到時候你別嫉妒我。」說話的,是金竹鄉金竹村金大傻子的娘,又想到什麼,一拍大,「哎呀,弄錯了,不是你家不娶,是人家姑娘不要你家兒子啊,那我還愁個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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