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籌謀千裡之外沐雲瑤目帶著不平:「掌櫃信任我,我才推了譚老闆給的十萬兩銀子,心設計了花樣想要拿來賣給你,可你竟然隻給一千兩,是不是欺負我鄉野丫頭沒有見識?」
「姑娘,那譚老闆可不是善類。他說給你十萬兩銀子,就真的能給你嗎?他把錢給你了,後腳派人給你奪了去,再牽連到你的家人,到時候你該如何?」
見沐雲瑤神鬆,掌櫃心中鬆了口氣:「姑娘,這幅畫,我出價一……一萬兩,這是實實在在的價格,你需要的東西,我都提供給你,如何?」
沐雲瑤咬了咬:「那我如何知道掌櫃不會給了錢再暗中搶回去?」
春綉坊掌櫃總算知道什麼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怎麼會,春綉坊一直都是誠信經營,你可到郾城詢問的。」
沐雲瑤神依舊帶著猶豫,就在春綉坊掌櫃幾乎急出一汗的時候,才緩緩笑了開來:「是,春綉坊的口碑倒是一直極好,口碑、口碑,有口皆碑,想來春綉坊也不會因為區區一點銀子,就砸了百年的上好招牌。」
「是,是啊。」掌櫃抹掉心中對沐雲瑤最後一點輕視,立刻快速的盤算起來,「那沐姑娘,你看,就一萬兩銀子可?」
「掌櫃,一萬兩銀子對我們這樣的出來說,的確是天大的數了,可對春綉坊來說,恐怕一日的流水賬目都不止這些。更何況,若是這麵綉品真的能夠讓春綉坊如願以償,那就是幫你們開啟了一條通天之途?」
「那依姑孃的意思?」掌櫃麵苦,「春綉坊家大業大,但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掌櫃,太大銀兩也做不得主,這綉品能不能還不知道呢,萬一不,我和我的家人怕都要跟著滾出春綉坊了,還請姑娘諒一二。」
「綉品我已經綉製了一半了,那掌櫃就先給我一萬兩,等到我把綉品完,掌櫃再給我一萬兩,如何?」
聽到沒有繼續獅子大開口,掌櫃心中一喜,以為自己剛剛的話讓生出了同之心:「這……姑娘啊,你看我也是有難……」
「大事者不拘小節,掌櫃要辦大事,卻在區區一點銀錢上斤斤計較,實在是……」沐雲瑤微微搖頭。
「好,!」掌櫃可不想定下來的事再生變故,兩萬兩銀子,買一幅驚世之作,這買賣春綉坊賺大發了,「不過,空口無憑,姑娘可要給我立下字據。」
「自然,我也怕掌櫃的不給我銀子呢!」
掌櫃立刻命人拿了紙筆過來,抬眸看向沐雲瑤:「姑娘,這字據……」像這般的小姑娘能認得字?
沐雲瑤接過紙筆,素腕輕,一個個規整的簪花小楷躍然紙上,掌櫃的瞪大眼睛,這姑娘到底什麼來頭,實在是讓人驚奇。
等他看到字據上的容,仔細研究了半晌,也沒能挑出什麼病,在上麵簽下名字,按了手印子,就算是事了。
出了春綉坊,楊氏心中戰戰兢兢,一路小心的護著沐雲瑤,別人一靠近,就覺得對方圖謀不軌。
一萬兩,已經想象不出來,一萬兩銀子該怎麼花了,直到坐上驢車,平平安安的出了郾城,才重重的鬆了口氣,驚覺短短一小段路,上的衫都被冷汗了。
「可真是嚇死我了,這麼多……若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楊氏不停的拍著口。
沐雲瑤笑了笑,見楊氏神如常,心中也不由得微鬆:財帛人心,也怕楊氏生出別的心思。
在來之前還和娘親商量了,要不要帶著楊氏,娘親說可信之後,才決定上,如今看來,娘親的眼還是不錯的。
「嬸子,別人看我們穿這樣,也不會想到我們上帶著那麼多銀錢的。」
「呀,可不要說,免得被人聽了去,這人心險惡,說不好的。」
「嗯,知道了。」
回到了下堰村,沐雲瑤沒有忙著趕製綉品,而是了楊氏過來,拿出兩張百兩的銀票遞過去:「嬸子,你和我娘是好友,這兩張銀票是我娘親的心意,是單單給你一個人的,請嬸子不要拒絕。」
「雲瑤丫頭,我和你娘同樣不被婆母待見,但是我比你娘幸運,婆母去世的早,當家的也知道諒我,所以,看到你娘被婆母百般折磨,這才格外的不忍,銀子,嬸子也喜歡,隻是,什麼人什麼命,這銀子我拿了花的心虧。」
沐雲瑤一怔,隨即心中生出一敬佩之,眼前的楊氏雖然貧困、平凡,卻比蘇家那些富貴天仙們要得多:「嬸子,這銀票你留著,若是有急用,就拿出來花掉,若是沒有急用,就留著箱底,等我和娘親回來,你再給我就是。」
「回來?難道你們要走?」
「現在還沒定好,但等綉品完,定然是要走的。」
「這……雖然現在世道還比較太平,但也說不好,你們要去什麼地方?」
「大抵是要去南麵,也還沒想好。」
「還是再斟酌斟酌……」楊氏擔憂,孤兒寡母的,極為容易出事,好不容易現在李氏消停了,若是路上再出現什麼事,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好地勸了半天,楊氏纔算是把銀兩收下了。送走了,沐雲瑤將綉布開啟,點燃的蠟燭,將屋裡照的亮些,開始對著綉品趕工,一萬兩銀子,可以夠普通人花一輩子了,到了江南也足以讓和娘親安立命。
綉完一片龍鱗,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僵的脖頸,看著綉品出神。
蘇家,是心中一塊永遠都好不了的傷,略微一,就疼的錐心刺骨,恨得心頭滴。現在和蘇家距離遙遠,但也是能夠給他們添堵的,這幅綉品就是第一道開胃菜。
綉春坊從京都西陵開始發展,一路遍佈各地。看著隻是普通的商戶,但若真的普通,早就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也是為晉王侍妾之後,才知道原來綉春坊背後站著蘇家和孟家。兩家人投靠了晉王,春綉坊自然也就了他的錢耙子,讓晉王能夠培植勢力一步登天,如果現在就把春綉坊給挖掉,無異於在蘇家人心上開個,也斬斷了晉王未來的一個幫手,足以讓他們痛徹心扉。
現在一無所有,不能暗中去控什麼,隻能盡人事聽天命,能不能算計功,看上天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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