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過媽媽煮面。
廚房的廚俱全,腦袋飛速快轉,取了一個煮湯的鍋,倒了點清水,上電,卻找不到合適的鍋蓋,目所及之只有一個炒鍋的蓋,只好拿來應一時之用了。
接了滿滿一鍋的水開始慢慢沸騰,寧千羽靠著琉璃池邊站著,赤著的腳了幾下。
開水漫出霧氣,咕嚕嚕的響,趕手去拿來蓋子……
咣當——
“啊——”
鐵蓋落地的聲音伴隨著慘聲接踵而至,沒想到堂堂一位千金大小姐,連個蓋子都拿不穩,還被燙了一下。
一鍋開水還在不厭其煩的沸騰著,周圍漸漸蔓延出來,熱氣騰騰,而寧千羽還在尋找開關。
被燙到的右手手背已經紅腫一片,這時被一只大手抓住,握得的。
二樓的左邊房門里,厲城聽見了那聲悉的聲音,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沖出去,以他訓練多年的好聽力,約約能聽到開水沸騰的聲音,心中有些不安,深吸一口氣,奪門而出。
寧千羽回頭,怔了許久。
與其說是害怕或怔愣,不如說疑。
疑他怎麼在這,還穿著一休閑裝。
大門還閉著,他怎麼進來的?不是說屋里沒人?
咔噠一聲,他將開關關掉。
隨后,把傷的那只手放在水龍頭下,用清水沖了將近十來分鐘,然后又從腳邊柜子里取出燙傷膏,在手上涂抹著,作輕輕。還沒完,依舊是那個柜子,他又取出了白繃帶,在燙傷的位置薄薄纏繞兩層,這才放開了的手。
這難熬的二十分鐘,誰都沒有說話,但距離如此之近,近到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寧千羽還沉浸在他為何在這的疑中,遲遲沒有回過神來,直到他拉著自己到沙發上坐下,才如夢初醒。
瞥到赤著雙腳,厲城微微皺眉,走到沙發一側,佯裝不經意的將那雙鞋踢到腳邊。
寧千羽一愣,訕訕的穿上去。
幾天之后再相見,對厲城是什麼覺呢?
害怕!
從心底里蔓延出來的懼意。
上次打敗搶劫犯事件,讓寧千羽知道了,其實他是會防的,而且還是厲害的。
寧千羽對沒有研究,但也知道那句“余音繞梁,三分鐘不知味”是用來形容的。
可以換著花樣掰斷你的每一個關節,針對頸部脈的絞殺,但在在地面打斗中搶奪優勢才是的重中之重,的最終目標是通過關節技、頸部絞技降服對手。
所以,別說是一個喝醉了的私生飯,即使是蟬聯金牌的拳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里,就覺門有風吹進來,涼颼颼的,不由得脖子一。
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寧千羽眼眸深沉至眼底。
他或許是這麼一個人,溫得卻又殘忍嗜。
就像,用溫的方式呈現出來,而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他卻使著狠勁,以克剛,借力打力,直至將你制服。
可就是這麼危險的一個人,讓害怕卻又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厲城將一碗冒著熱氣的番茄沙司意大利面放至面前,寧千羽低頭垂眸,不知怎的,不敢看他。
只聽見頭上傳來一個低沉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吃完碗放著。”
聲音很小,帶著些許猶豫,說完就走上樓去了。
著他高大的背影,寧千羽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是他們今天的第一句對話。
聞著桌上的意大利面,寧千羽有些不住,就在快要出“罪惡”的小手時,二樓樓梯間又有拖鞋聲了。
厲城下樓,寧千羽猶如電般收回了手。
他徑直走進廚房,不知道在看什麼,就繞一圈,又走上去了。
寧千羽揪著一顆心,坐立不安,這時拿出了手機,給小戚撥去電話。
剛一撥通,便開始進吐槽模式:“小戚,我今晚又跟厲城鬧別扭了……”
“是你單方面跟厲總鬧別扭吧……”小戚在電話那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寧千羽就是一個白眼狼,厲城對多好都不帶放在眼里的,只會單方面與他冷戰,小戚早已經看了。
寧千羽打斷的話:“別管這個,你聽我說……”
話還沒說完,拖鞋聲又響了。
只見他走進廚房,拿出一個吸塵,開始在客廳里走。
寧千羽心中好想罵娘,這廝真的要賴在客廳了嗎?
已經聽不見小戚那邊說什麼了,只聽見一陣男人躁的聲音,然后小戚先掛了電話。
面上毫無波瀾,心已經是波濤洶涌了,寧千羽抓狂不已。
拖著地板的人突然停下來,問:“你不吃嗎?”
寧千羽一下子張了起來,總覺自己回答一句“不吃”,下一秒他就要變臉了。
他盯著看。
雙手死死抓著沙發邊緣,良久后,從嚨深發出一個字:
“吃。”
猶如一面墻大小的落地窗,灑進了微微泛黃的,過落地窗玻璃,在琉璃地板上呈出一道道影。
寧千羽微瞇著眼睛翻了個,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
昨晚迫于某人的“強威”下,是把那份意大利面吃干抹凈了,當準備把碗拿去洗的時候,被正在拖地的某人給住了:“碗放著,我來洗。”
這是昨天一整天,他說的第三句話。
寧千羽又悻悻的放下碗,默默地回自己的房間了。
從晚上九點到現在的六點半,都沒有再踏出過臥室門,原因是害怕與他打照面。
重重的翻了個,猶如鯉魚打一般,躺得直直的著天花板,被子蓋滿臉上,只剩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眼里的煩惱與糾結顯而易見,與厲城同在一個屋檐下,俗話說夫妻床頭吵床尾和,但每次都是寧千羽主惹出的無中生有,還自作自,這讓很是難為!
寧千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只好心中暗暗咒罵小戚的行力。
說起小戚,這姐們也是倒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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