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鬆意氣歸氣,也不是沒良心的人:「我跟你一起收拾。」
「那還是要先去換服。」
「你走開,你別我!大垃圾!」
「好,不,隔著服,不。」
兩個人吵吵嚷嚷著換了服,又吵吵嚷嚷地收拾起百上千本書。
要一本一本按編號排。
柏淮倒是覺得沒什麼,簡鬆意可就沒這個耐心,正打算一把火燒了算了,電話就打了進來。
不耐煩地接起:「喂,幹嘛?」
「喂,鬆哥啊,你是不是又和柏爺打架了!」
「沒......」
「怎麼沒!到都傳開啦!你和柏爺打架打得把圖書室都掀啦!!!天都要塌啦!!!」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看吧啊!」
話音剛落,微信分連結就發過來了。
簡鬆意點開一看。
《親眼見證曾經最為完的校園cp如今撕破臉皮的醜態》
主樓:樓主曾經是鬆柏cp的死忠一枚,相信很多人看過我產出的小.黃.文,說實話,霸道暴躁強a攻和清冷慾強a,我真的超級吃,即使其中一位自和omega了,我也還心懷希。
直到今天親眼見證了s對b的冷漠,還有數次暴力行為,甚至在圖書館打架把圖書館都打翻天了,我才相信,是真的回不去了。
其實據樓主觀察,b對s還是有的,還是很人.妻的照顧他,但是想到b對s明明有,還和別人在一起,就覺得他渣了,相反,雖然s很冷漠暴力,急切地想要劃清界限,反而讓我更喜歡s,就是深,不就是永遠不。
所以,以s眼裡不得砂的格,兩個人肯定再也沒有以後了,隻希b和他的omega好好在一起,s也可以接那位副會長,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配圖,一片狼藉的圖書室。
簡鬆意:......
他是想要地下,是想要藏,但是他隻是想要一個清清白白的關係,萬萬沒有想到故事走向會是這樣狗。
電話那頭聽見這邊長久的沉默,連忙問道:「喂,喂,鬆哥?還在嗎?還好嗎?」
「在。」
「所以你和柏爺真的徹底鬧掰了?回不去了?再也沒有希了?」
「......」
簡鬆意沉默。
楊嶽嘆了一口氣:「算了,鬆哥,我知道你心裡不好,但是咱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對不對?而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咱就消消氣,剋製一下,行不行,別打了。」
簡鬆意不想理他,岔開話題:「什麼大喜的日子?」
「放元旦啊,還有之前說好的請客啊。我們班除了你和柏爺,都已經到了,周和陸淇風我也上一塊兒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不介意就行,今天是說好的大家一起聚聚,順便提前把生日給你過了,所以你和柏爺就收收,就當給我楊某人幾分麵子。」
「別廢話,地址。」
「哦,就是商貿旁邊的金玉酒家,我們剛到,先點菜,你們快點來。還有,一定不要和柏淮打架啊!鬆哥你乖乖的......」
「啪——」
簡鬆意掛掉電話。
楊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他說乖?他簡鬆意這輩子就聽不得別人讓他乖!
等他打完電話,柏淮已經把最後一本書放回書架。
走上前,幫他把圍巾圍好:「誰又惹我們鬆哥生氣了?」
「沒誰。」簡鬆意嫌棄圍巾撓下,總是喜歡鬆垮垮地掛著,手就去拽。
柏淮卻不讓:「今天風大,乖,聽話。」
「嗷。」
簡鬆意乖乖垂下手,讓柏淮繼續幫他弄著。
「剛楊嶽說,讓我們這邊結束,直接去金玉酒家。」
「嗯。」
「你不熱鬧,你要不喜歡這種場合就不用去,先回家等我,我給你帶吃的回來。」
柏淮低笑:「說了請客算我的,喜宴,我怎麼能不去。」
簡鬆意耳朵一紅:「你別瞎說,算哪門子喜宴。」
「嗯。」柏淮點點頭,「確實不算,我們的喜宴怎麼也要擺個九十九桌,才配得上我們鬆哥的排場。」
「滾。」
簡鬆意現在一害,就喜歡說滾,以至於在柏淮的詞典裡,滾的意思已經和撒畫上了等號。
於是忍不住逗了一句:「算一算,後天你就十八了,咱倆也確實可以去領證。」
「領個屁,我可沒說要和你結婚。」
「你不和我結婚,那就不要怪我強取豪奪,先孕後婚了。」
「你都哪兒學的這些詞?」
「吧裡我倆的文。」
柏淮說得淡然,簡鬆意卻老臉一紅。
柏淮恍然:「看樣子,我們鬆哥也看了?」
「我沒看!」
「沒看你臉紅什麼,我可沒說是什麼文。」
「......」
柏淮低下頭,湊到簡鬆意耳邊,低低道:「需要我幫我們鬆哥複習一下語文嗎?閱讀理解,景再現,我的強項。」
「柏淮,你給老子滾!」
簡鬆意終於不了了,一把推開柏淮,往教室走去。
柏淮在後輕笑:「我去換服,你幫我收拾一下書包。」
金玉酒家是南外附近的一家星級酒樓,學校但凡有什麼升學宴,慶功宴,都在這兒擺幾桌,差不多了一個傳統習慣。
於是好巧不巧,冤家路窄,簡鬆意和柏淮到的時候,和皇甫軼給撞上了。
皇甫軼看見簡鬆意和柏淮,怪氣地笑了一下:「喲,這不是我們鬆哥和柏爺嘛,兩人還真是形影不離啊。」
簡鬆意睨了他一眼。
他聳聳肩,呼朋喚友往裡走去。
楊嶽生怕簡鬆意憋不住暴脾氣,當場把鐵牛原地碳烤,連忙趕過來打圓場:「鐵牛剛拿到國那家商學院的offer了,手續都辦妥了,下學期就不來學校了,所以趕在這周請他們班的人,正好撞上。不過他們在海棠廳,我們在百合廳,不礙事兒。」
簡鬆意斜眉:「我發現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好像是很惹事的形象?」
楊嶽:......
難道寧不是嗎。
可是他也不敢說,隻能瞥了旁邊的柏淮一眼,然後默默地把自己胖的軀進了簡鬆意和柏淮之間,試圖充當一個堅.的堡壘。
今天隻要有他楊嶽在,就一定不會讓這兩個人打起來!
然後一手攙一個,往百合廳走去。
百合廳在大堂東側,外圍用鏤空木雕隔著,擺了四張大圓桌,坐30個人,剛剛好。
皇甫軼他們的海棠廳則在大堂西側,中間隔著大廳,還有一個臨時搭建的檯子,井水不犯河水。
簡鬆意坐下後,隨便掃了一眼,發現大堂中間的檯子上還搭著羅馬柱和花拱門。
隨口問道:「還有人在這兒結婚?」
「對,就我們學校初中部的一對老師,明天在這兒結婚,檯子剛搭好。」
「唔。」
簡鬆意沒什麼興趣,柏淮卻淡淡抿了口茶,帶著點笑意:「看來還真能沾點喜宴的。」
話音一落,全廳安靜。
簡鬆意還來不及反應。
周就憤怒地摔下筷子:「柏淮,行了啊,你見好就收,今天我是看著鬆哥麵子才來的,你要麼別來,你來了就見好就收!別給我鬆哥添堵!」
陸淇風拽了一下週,周一把甩開:「你別拽我!」
然後轉頭對柏淮說道:「是,你剛轉來的時候我是花癡過你,覺得你又帥又a,後來覺得你人也很好,但是鬆哥永遠是我心裡最帥最a,所以不管我以前覺得你怎麼樣!你讓我鬆哥不高興,我就和你沒完!」
這麼多天,吃瓜的吃瓜,打圓場的打圓場,周看著心裡早憋了一肚子氣,替簡鬆意委屈死了,自己兇柏淮,兇著兇著居然哭出來了:「你混蛋!你渣男!你臭烏!鬆哥沒揍死你是他脾氣好!陸淇風你別拽我,陸淇風你放我下來!」
周被陸淇風扛走了。
柏淮挑眉看了簡鬆意一眼。
簡鬆意尷尬地仰頭喝酒。
他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得不說,周小這個花癡小甜o,今天能說出這番話,自己是十分。
然而越,就越無法想象周小知道事真相的那一天。
簡鬆意心裡竟然泛出難以言說的愧疚,想跟上去解釋,柏淮卻按住他,自己起離開了。
氣氛十分尷尬。
還是徐嘉行人傻膽子大,直接一拍桌子:「今天是個好日子!為了慶祝我最好的兩個朋友都獲得保送資格,我今天請大家喝酒!來來來,大家都別客氣!」
一班眾憨恍然大悟。
此時此刻還有比喝酒更能化解危機的辦法嗎?
沒有!
隻要把那個簡鬆意灌趴下,他今天就不敢打人!
隻要把簡那個鬆意灌醉,他就能忘記那些傷!
明天醒來,他就又是那個驕傲不知愁滋味的南外第一a!
對!
就這麼乾!
於是三十個人,齊刷刷地排隊敬酒。
「鬆哥,你是我永遠的男神!」
「鬆哥,你永遠是我們一班的驕傲,南外的驕傲!」
「鬆哥,天涯何無芳......」
「走開,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鬆哥,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鬆哥,祝你早日找到全世界最好的人!」
「鬆哥......」
簡鬆意絕對不可能從自己裡說出自己和柏淮掰了這種不吉利話,但是現在承認又騎虎難下。
自己做的孽,自己還,所以隻能借著喝酒,緩解尷尬。
他喝酒利落,乾淨帥氣,而且不上頭,越喝臉越白,那冷戾的架子也始終端著,綳著一弦,誰也看不出他已經醉了,還覺得鬆哥不愧是鬆哥,就是酒量了得。
簡鬆意也覺得自己沒醉,就是肚子有些撐,站起,往衛生間走去。
眾人見他肩平背直步子正,都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鬆哥好酒量。」
然而簡鬆意的大腦已經有些獃獃的了。
柏淮呢?
他要找柏淮。
他現在好累,暈暈乎乎的,他要找柏淮抱抱親親。
小鬆鼠,蹦一下,biu,蹦到柏淮懷裡。
咦,柏淮呢。
來沒等簡鬆意分辨出該去哪個衛生間找柏淮,就聽到了皇甫軼的聲音。
「嘿,你說簡鬆意和柏淮有意思沒意思,當時柏淮為了簡鬆意各種威脅我,屢次三番,我當時還以為是什麼不在乎世俗眼的偉大呢,結果一轉,柏淮還不是找了個omega當男朋友。」
「嗐,簡鬆意一個都沒分化的人,哪裡有omega好?大家都是alpha,誰還不知道誰啊。」
「你還別說,之前李停還真說過簡鬆意可能就是omega,結果後來他進去了,我也沒問。」
「那肯定不是了。如果簡鬆意是omega,就柏淮之前護簡鬆意那勁兒,不早把他辦了?肯定因為簡鬆意不是omega,才掰的。嘖,柏淮看上去清心寡慾的,結果還是個下半思考的,所以平時裝一朵高嶺之花幹嘛?」
「大家都是alpha,理解,你沒看那些omega就喜歡他那樣嗎,不裝,怎麼睡得到?這種纔是頂級渣男!你別說,咬的那一口覺真帶勁兒,還小鬆鼠,會玩會玩......!簡鬆意,你他媽有病啊!」
簡鬆意著說話那人的脖子,把他的臉摁進洗手池,冷冷道:「就你們也配說柏淮?給老子放乾淨點。」
「我他媽說的不是實話?還是說到你心窩子了,你不樂意了?」
簡鬆意手上用力,又把他向下摁了摁,語氣冷淡,聽不出一醉意:「你們平時比比,講故事,我不管,是覺得沒必要,大家圖個樂子。但是我這人有個病,就是聽不得別人說柏淮不好,所以老子不樂意了。」
「草!柏淮都有男朋友了,你還這麼護著他,你賤不賤啊!」
他這句話一說,聞訊趕來勸架的眾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前進一步。
皇甫鐵牛這個憨憨!真以為拿到offer,就可以為所為了嗎?這他媽不是故意挑釁鬆哥,往鬆哥傷口上撒鹽嗎?
被揍死了都活該!
果然,下一秒簡鬆意漆黑眉眼間的戾氣,又重了積分,挑一笑:「我賤不賤,不關你的事,但你有本事你再說柏淮一個不好試試。」
皇甫軼被摁得有些不過氣來,他也喝了些酒,又有幾分醉意,又有幾分舊怨,不服氣道:「柏淮他媽的到底是你什麼人?!你就這麼護著他,你問問他稀罕嗎他?」
話音剛落,人群外圍就傳出一聲怯怯的「柏淮」。
眾人一回頭,就看見柏淮正站在人群外圍,後麵跟著陸淇風,陸淇風懷裡還抱著個眼睛紅紅紅紅的周小。
人群自閃開一條道。
簡鬆意在聽到柏淮名字的時候,就鬆了些勁兒,轉過,看著柏淮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皇甫軼趁著他發愣,想反擊,柏淮直接一個資訊素把他了回去。
然後緩緩站到簡鬆意跟前,低聲問道:「怎麼我一會兒不在,你就喝這麼多酒?胃疼了怎麼辦?」
語氣溫,卻有點說教怪罪的味道。
眾人再次屏住呼吸。
今天所有人是都瘋了嗎!柏淮你居然敢管鬆哥?寧配嗎?寧綠了鬆哥還敢管鬆哥喝酒,還是暴走狀態的鬆哥!你是不是想和皇甫鐵牛一起被揍!
果然,下一刻簡鬆意就拽住了柏淮手腕。
不等他進行下一個作,所有人就一窩蜂上前把兩人分開,然後一個勁兒把柏淮往外推,拚命勸道:「鬆哥,冷靜,你冷靜一點,這事兒不是柏爺的錯,柏爺也是關心你,你冷靜。」
「對,冷靜,別傷了和氣,這麼多年分,沒必要,柏爺是渣了點,但他對你還是很好的。我給你說,柏爺這個人就不適合當男朋友,隻能當朋友!不吃虧!」
「是這樣沒錯了!別喜歡柏爺了,鬆哥,我給你介紹件!我認識好多人!omega,beta,alpha!溫的,熱的,好看的,活兒好的,什麼樣的都有,都比柏爺好,你千萬不要走極端!」
「就那個追你的b.s.,我給你說,我認識,白貌大長,大腰細聲音甜,極品小甜o,鬆哥你考慮考慮,真的,不要在柏爺一棵樹上弔死!」
......
鬧鬧哄哄,麻麻,吵得簡鬆意頭疼。
而且人太多,他都看不到柏淮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柏淮,這群大蘿蔔在這兒幹嘛,想剁吧剁吧都給醃了。
簡鬆意覺得頭暈暈乎乎的疼,不耐煩極了,冷著聲音,怒斥一聲:「你們都給我讓開!」
「......」
所有人慫唧唧地不敢了,隻能拚命暗示柏淮快走。
然而柏淮卻站在那裡,紋不,看著簡鬆意。
簡鬆意則不耐煩地暴力地撥開人群,朝柏淮走去。
楊嶽自暴自棄地蹲下。
「唉,算了,讓鬆哥打柏爺一頓吧,打一頓,就不難過了,柏爺也不愧疚了。」
手機按好120,隨時準備撥出。
簡鬆意走到了柏淮麵前。
楊嶽手指落上撥號鍵。
眾人心懸到嗓子眼,攥著拳頭,不敢呼吸,隨時準備拯救柏淮於生命垂危。
千鈞一髮,萬古危機。
然後,他們剛才還冷戾兇殘a到極致的校霸大佬,地張開了雙臂。
「頭疼,要抱。」
......
作者有話要說:絕對的大章!
昨天實在痛經難,沒寫完二更就睡了,今天章補上。
另外大家可以看一下專欄預收文《就想和他談個》
賀衍書和沈決在十幾歲男團出道的時候就不太對付,熬過了全網黑後,男團解散,各自單飛,
一個了頂流豆,一個了新晉影帝,兵分兩路,整整三年沒有同框。
圈都說,兩人彼此憎惡,立誓老死不相往來。
直到某檔種田綜藝同時邀請了賀衍書和沈決。
節目組要求賀衍書下水捉魚,沈決:不可以,他膝蓋過傷,怕涼。
拎了個雷,把池塘炸了。
節目組要求賀衍書下廚做飯,沈決:不可以,他手金貴,要彈鋼琴。
拎了個煤氣罐,把廚房炸了。
節目組要求賀衍書和嘉賓炒個cp。
沈決:不可以。
節目組:他媽的為什麼又不可以?!
沈決:因為我喜歡他,等了七年了,上這破節目就是想和他談個,所以別和我搶,行不行。
破節目:???
全網炸了。
後來有人問沈決,既然那麼喜歡賀衍書,又怎麼捨得三年不見。
沈決笑了笑,沒說話。
隻有賀衍書知道,那三年分別,是沈決獨自付出的多大深。
年的苦難是我們一起熬過來的,那往後餘生的榮,可不可以請你一同分。
盛世清冷豆x氣毒舌老流氓影帝攻
還有《枯禪道》,和尚攻,喜歡的也可以瞭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