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是宇宙對自我的保護。”
“宇宙……”
妖帝看著漫天星河,眼神之中化生出無邊的癲狂,“難道說我們所做的一切,永遠都在宇宙的掌控之中麼?如果命運果然如此,又有什麼意義?”
蕭靜默地看著妖帝,緩緩說道,“所謂命運的意義,究竟是什麼,與和平,同樣是彼此和諧的存在,但是求取的,永遠只是一些試圖將自與宇宙割裂,而證明自我無限強大的人,而在之后,所有人都希的,則是永恒的和平。即使回之道并不偏向于哪一方,但是在和平之中求取我們的人生,原本就是各自命運的真諦,最終想要在平和命運中以力量證明自我的,難道真的會是天命的選擇麼?”
蕭的聲音縱橫整個三界,諸天萬界所有人看著蕭的眼神,都變得前所未有的虔誠和尊敬。
從來沒有人想過,竟然可以以言語創造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事實上,三界億萬眾生修武者中,真正相信的都是自己手中的力量,即使這些力量在浩瀚的宇宙中,已經顯得微不足道,但是幾乎每個人都能達一個共識,那便是最終能夠決定一切的,都只是力量。
誠然,在蕭所說的這些話之后,依然有著十佛界的力量為依托,在某種程度上,也仍然是力量在主導著一切,但是聽到蕭和魔尊的這番對話,還是讓所有人都覺到意外,也很難說對于蕭所說的這些話,他們究竟是完全認可,還是有著并不相同的意見。
妖帝沉沉說道,“如果宇宙的力量真的在主導一切,為什麼不從源頭開始就制止紛爭,而是縱容迭生?”
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宇宙的能量原本就是相對有限的,只有在這種況之下,才能維持相對的平衡。”
妖帝凌然一笑,“如果是這樣,那麼當宇宙中所有能量的生長已經達到某種極限時,宇宙的力量是否會主出手,將那些溢出的能量盡數湮滅?”
蕭依然搖首,“這個問題我同樣不清楚,我只知道,宇宙運行永恒無極,所有的一切都有它自的法則,我們所應該做的,只是我們能夠把握的。”
妖帝冷然笑道,“你如此悲觀,又豈能統三界?”
蕭目平和,從容說道,“無論是我還是三界,還是每一個人,對自我在宇宙之中的位置和價值的認知,都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迫切想要得到一個結果,雖然符合每個人的意愿,卻未必能夠輕易實現,與其試圖強行找準自己在宇宙之中的終極定位,不如先把握好自己,在漫漫的歲月之中去認知,用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去盡到自己所能盡的責任。”
妖帝神矍然一,看向蕭的眼神愈加冰冷,但是在這種冰冷之中,卻分明蘊藏著難以言說的震駭。
無論是天賦還是氣運,抑或是自的努力和就,妖帝從來不認為自己遜于任何人,這樣讓他擁有無與倫比的自信。
但是這一刻,當他面對蕭的時候,卻忽然有種難以言說的空乏,這種空乏并非說他完全認可蕭所說的一切,而是清晰地認知到,蕭所擁有的認知,或許更在他的認知之上。或者說,在面對三界存亡,乃至所有的一切時,蕭淡然從容的心境,是他完全不能相比的。
這種覺讓妖帝原本始終堅毅的眼神,漸漸發生改變,當你意識到有些事已經開始失去自己的控制時,固然會試圖去重新掌控,但是心中所固守的世界,卻會在悄然之間化生裂。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全部嗎?”
“是。”
妖帝仰首天,沉沉說道,“也許你說的這些并非沒有道理,但是我終究更相信我自己的力量。”
蕭微微一笑,“這才是真實的,我也同樣相信自己的力量,我與你的不同只在于,除了力量之外,我還相信別的。”
“原來如此……”
妖帝長聲一笑,“既然你都相信的只有力量,那麼最終依然還是要憑借力量來決定。”
蕭頷首,“誠然如此,不過我于大道之上,終究占據了一點上風,這或許可以幫助我擊破你。”
“所以,”妖帝轉首看向蕭,“三界神天的力量,已經盡數被你吸收了麼。”
“是,我們已經完了能量的融。”
“融?”妖帝神目倏然一。
“不錯,”秦烈神影巍然,與蕭并肩而立,“難道你認為我會將所有的神力盡數傳導給蕭,然后讓他為和你一樣的人麼。”
妖帝深深皺眉,三界高手同樣出疑之,他們之前也都以為秦烈會將所有的神力盡數傳送給蕭,讓蕭在吸收所有的神力之后,為真正可以和妖帝一戰的高手。
沒想到,蕭和秦烈最終完的,只是彼此神力的融而已。
這也就是說,妖帝將要面對的,依然是秦烈和蕭兩個對手。
妖帝冷然直視秦烈,“你不是想要為影麼?”
“我現在依然是影,而他則是,如果這一戰我們最終勝出,就會證明一件事。”
“何事?”
秦烈眼中神一現,凌然說道,“一和一如果能夠以相對完的形態聯系在一起,是否會強過將二者的力量強行合而為一。”
妖帝的雙瞳起,眼神愈加冰寒,“我明白了……你們正是選擇這種方式,來證明我是錯的。”
“不對——”
秦烈搖首,“不是證明你錯了,而只是證明我們是對的。”
妖帝微微一怔,隨即長聲笑道,“原來如此,原來我連讓你們否定的資格都沒有,在你們眼里,已經只有你們執守的大道。”
秦烈看著妖帝,緩緩說道,“你還是錯了,我們這麼做并非是對你的輕視,而是對你的尊重,只有堅守自我,而不肆意否認別人,才是真正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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