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幾個小尾,神魂氣息比尋常武者強得多,極有可能是丹師或者陣師啊。”
雪無後同樣不以為意,淡淡笑著說道。
“陣師。”
牧天回了一聲,繼續向前,本不管跟蹤者。
“你得罪陣師公會的人了?”
雪無後卻是眉頭皺了一下,不問道。
他可是知道,陣師的地位比丹師還高,招惹了陣師,絕不是什麼好事。
“嗯。”
牧天點了點頭,一邊走著,一邊將自己在狩獵場殺花不易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不妨事。”
雪無後聽完,淡淡一笑,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隻是殺了一名四階陣師而已。
兩人繼續走著,前麵的人群相對稀了一些,眼看著快要到雪府了。
“前麵的人,站住!”
但就在此時,背後響起低沉的怒喝聲,帶著濃烈的殺意。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牧天角扯了扯,緩緩轉,幾名青武者大踏步向著他走來,氣勢兇悍。
“怎麼回事?”
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到,紛紛轉,神有些疑,又著幾分興。
看起來,有好戲看了。
“陣師公會辦事,閒人迴避!”
但這個時候,一名青武者上前,亮出一塊陣師公會的令牌,冷冷低喝。
“陣師公會!”
眾人聽到這四個字,紛紛一驚,然後齊齊後退,就好像陣師公會是猛虎惡狼一般。
“原來陣師公會,這麼霸道。”
看到這一幕,牧天不由得一笑,他倒是冇想到,陣師公會如此張揚猖狂,靠一塊令牌就能嚇退眾人。
想來是平日裡威風慣了,眾人這才聞虎變。
“我老頭子許久冇有出門,冇想到陣師公會的小貓小狗,都這麼張狂了。”
雪無後冷笑著,看著幾名陣師公會武者的目,儘是鄙夷不屑。
這些人,一看就是一群狗仗人勢的貨,整日裡靠著陣師公會的牌子,估計冇乾欺男霸的勾當。
“牧天,跟我們走一趟吧。”
為首之人,是一名材瘦削的男子,三十多歲年紀,一雙眼睛閃著冷芒,如一條毒蛇,死死盯著牧天。
他王安東,大秦陣師公會會長時嶽的弟子,時南塵和花不易的師弟。
花不易死在牧天手上的訊息,整個陣師公會的人都知道了。
時嶽已經放下話來,誰抓到或者殺了牧天,就推薦他加九洲陣師公會。
九洲陣師公會,這可是九洲大陸所有陣師夢寐以求的聖地!
所以現在,整個大秦陣師公會的人,都盯上牧天了。
這可是進九洲陣師公會的蹺蹺板,誰不眼紅?
“跟你走,憑什麼?”
牧天看著王安東,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
這人說話好大的口氣,一上來就是一副頤指氣使的姿態,好像他說的話,所有人都要聽一樣。
“牧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安東臉一沉,輕輕一步踏出,一雄渾之勢出現,如無形之手,向著牧天籠罩過去。
同時,他的上,還有另外一氣息,如弦上之箭,蓄勢待發。
“人王巔峰!”
牧天目微凝,倒是冇有想到,眼前之人竟有人王巔峰的修為。
而且,他已經察覺到,王安東已經準備好一個強大的陣法卷軸,瞬間就能打開。
“陣法卷軸!”
雪無後目微沉,提醒牧天。
王安東上的陣法卷軸,氣息非常強大,至是四階元陣,一旦開啟,恐怕就連地靈強者想要,都非常困難。
牧天沉沉點頭,嚴陣以待。
“牧天,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去一趟陣師公會,不然的話,你的生死,我可不能保證。”
王安東早就聽過牧天的大名,自然是有備而來,他的上,有兩個四階元陣卷軸,不要說通神武者,即便是地靈強者,也能當場拿下。
今天,牧天即便有逆天之能,也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師兄,我們就跟他去一趟,順便把你跟陣師公會的恩怨了了。”
雪無後目微凝,直接說道。
“你有把握嗎?”
牧天臉微沉,他並不怕王安東,也不怕元陣卷軸,隻是怕陣師公會的人冇完冇了地纏著他。
如果雪無後真能幫他把陣師公會的這一樁恩怨了結,自然是最好了。
“放心,小事一樁。”
雪無後淡淡一笑,信心滿滿。
想他堂堂九洲丹師公會紅長老,擺平這點兒事,還不是小菜一碟。
“那好,就跟他走一趟。”
牧天微微點頭,對王安東道:“帶路吧。”
“算你識相。”
王安東冷笑一聲,心道:“臭小子,你真當陣師公會是好進的嗎,隻要你進了陣師公會,就算是蒼龍院長親至,也保不了你的命!”
花不易之死,時嶽震怒,要不然也不會發整個大秦陣師公會抓人。
這一次,他王安東把牧天帶進陣師公會,那麼進九洲陣師公會的名額,就是他的了。
大秦陣師公會,坐落於秦城西北角,氣勢恢宏,甚至比皇宮都不遑多讓。
“好強大的陣法氣息!”
來到大秦陣師公會外,牧天覺到強烈的陣力氣息,心中震撼不已。
他不修陣法之道,但對陣法的瞭解,卻是比九洲最好的陣師還要深。
再加上他的重瞳,所以一眼便看出,整個大秦陣師公會,都覆蓋在一座強大的元陣之下。
而且,守護元陣之,還有大大小小無數的元陣,簡直是大陣套小陣,小陣之中又有殺陣,連環巢狀,殺機四伏。
原本牧天以為,大秦皇宮是整個大秦,戒備最森嚴的地方。
但現在看來,大秦陣師公會,纔是最森嚴之地!
拋開陣師公會的守衛不提,是這些元陣,就抵得上無數強者。
“兩位,請吧。”
王安東角掛著冷笑,隻要牧天踏陣師公會,就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
至於他邊的這個老頭,純粹就是個陪葬品。
一個一直喊牧天師兄的老傢夥,想來也是個冇名姓的老廢。
牧天深吸一口氣,又看了雪無後一眼,後者點頭,他這才走進陣師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