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你被開除了就在陳慶之暗自思忖之時,陳大娘終於走到了門來,拉開院門剛想招呼一聲,臉上的表卻是突然一愣,接著上下打量著站在門外的一個陌生的小娘,接著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月兒姑娘,這位是……?」
另一邊的月兒連忙笑著:「大娘,這位是我家小姐,今天來家裡是來拜訪小人的。」
「啊?」陳大娘還不得有漂亮的小娘來找陳慶之呢,笑著合不攏打量著小娘:「這位小姐貴姓芳名呀?」
站在月兒邊的那位小娘,卻正是今天早上吩咐陳慶之的那一位,聽到陳大娘問起,自己也沒有什麼扭的表,笑著應道:「陳大娘是吧,我姓蘇閨名小容,你就我七姐吧。」
「小容,小容,這個名字真好聽,看我這個老糊塗,家裡來了貴客又怎麼能站在外麵呢,快點,裡麵請。」陳大娘連忙招呼兩個人進到院子裡,這時陳慶之聽到聲音也迎了上來,看到那小娘果然就是自己白天見到的那位小娘時,連忙拱手道:「原來是蘇家小姐駕到,小生陳慶之未曾遠迎,見諒見諒。」
進到院子之後,蘇小容的目便一付好奇的樣子打量著這間小院,直到陳慶之與打招呼的時候,自己的目這才重新落到了陳慶之的上。
今天要不是月兒提起,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隨口點的那個夥計居然就是陳慶之,那個在河堤上一下就跳下去的人,雖說自己以前的確沒有見過他,卻也聽說過他的大名,畢竟神這種東西不是很常見的,有那麼一兩個的話,誰都會想見識一下的。
「你就是陳慶之?」蘇小容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到覺得這傳說中的神跟普通人好像也沒什麼兩樣嘛。
「正是小生。」陳慶之點了點頭。
一想到所謂的神時,蘇小容差一點都忘了自己來這裡真正的目的,張開便想問起陳慶之那天為什麼要跳河的事,還是邊的月兒反應機敏,輕輕地拉了一下小姐,低聲地說道:「小姐,說正事。」
「正事?哦,我想起來了。」蘇小容沖著月兒點了點頭,轉過頭時,已經帶上了些責備的語氣:「聽元掌櫃說,今天你把知府娘子從鋪子裡給氣走了?」
「什麼?知府娘子?」還沒等陳慶之有所反應,倒是一旁的陳大娘頓時瞪大了眼睛,一手便把陳慶之的耳朵給住,氣乎乎地罵道:「你這殺才,走的時候老孃是怎麼吩咐你的,讓你多聽多看多學,你倒好,上工的第一天就把知府娘子給氣走了,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娘,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陳慶之好不容易纔從陳大孃的魔爪裡掙出來,了已經紅了的耳朵:「我真的沒有氣走,不信你問問蘇家小姐,還買了我們兩匹布的。」
「真的?」陳大娘有些不信陳慶之的話,立刻轉向了蘇小容,試圖從臉上的表中看出陳慶之到底有沒有撒謊。
自己隻是開了個頭罷了,沒想到陳慶之就差點遭了無妄之災,蘇小容自己也到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搖了搖頭:「大娘你先別著急,你的確是誤會慶之了,其實慶之今天表現得非常好,已經大大出乎我的預料了。」
「真的?」聽到蘇小容的話,陳大娘臉上的表終於化下了一些。
「當然是真的。」說完,蘇小容又轉過頭看著陳慶之:「今天的事都怪我沒說清楚,小窟人說的今天買布之人其實並不是知府娘子。」
「啊?」陳慶之聽完一愣,如果說買布的貴婦並不是知府娘子的話,那豈不是說那位著紅的貴婦纔是真正的知府娘子?那自己不知不覺間居然真的把給得罪了?
「小人放心,雖說你跟知府娘子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但卻也不會對祺瑞祥造太大的影響,反正平時也不是咱們祺瑞祥的客人,就算不來也沒有什麼可以損失的,今天我找你來而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雖說自己的靈魂是來自一千年之後的時代,可是陳慶之也是聽說過『抄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這句話,現在自己一下就得罪了知府娘子,卻被蘇小容如此輕描淡寫就略過,這也從側麵現出蘇家自信心的強大。
既然蘇小容不把知府娘子當一回事,那自己也就把心放回到肚子裡,好奇地看著蘇小容:「不知小姐找我到底是為了何事?」
頓了頓,蘇小容好奇地問道:「剛剛聽元掌櫃說,你曾經說過我給你的月錢是一百貫?」
「啊?」陳大娘頓時嚇了一跳,別說是一百貫,就是十貫錢自己恐怕都得樂翻了天,隻是當天月兒姑娘說的時候明明隻是三四貫而已。
這話大家當時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陳慶之也沒有想瞞的意思,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當時我是……」
還沒等說完,蘇小容便出手打斷陳慶之的話,好奇地問道:「我就想知道當時你為什麼會這麼說?要知道在這杭州裡一個月能拿一百貫錢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夥計嘛……卻是一個都沒有的。」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當時二位娘子已經轉要離開,我想把們留下來就必須要出其不意纔可以,所以急之下,我便說了那樣的話,而事實也能證明,們的確被我的話所吸引到了。」
「難道這就是你把綠與黃的布給們的理由嗎?」蘇小容的聲音陡然變得有些冷淡,隨著麵帶略帶不屑地表:「雖說我不太明白你講的所謂彩搭配的理論,但是我卻並不認同你說的話,就憑我這些年製的經驗上看,綠和黃並不適合搭配在一起,所以,很對不起,你被祺瑞祥給開除了。」
「開除?」陳大娘臉頓時一變,驚訝地看著蘇小容那張陌生的臉:「這剛剛還說得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七姐,求求你看在我娘倆無依無靠的份上,再給慶之一次機會,這一回他絕對不會再給你惹禍了。」
就在陳大娘一臉急的時候,陳慶之臉上的表卻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隻因為他並不相信蘇小容的話,若是因為自己的一席話而開除自己,那本沒有必要選在這個時候親自上門,隨便找個人通知自己一聲不就可以了。
既然來了,那就代表著對自己的話有很大的興趣,所以,所謂的開除,隻不過是在試探自己罷了。
想到這裡,陳慶之先是拍了拍老孃的手背,給了一個安心的笑容,等到自己轉過臉時,自己倒是微微一笑:「多謝大小姐如此坦誠相待,既然訊息我已經知道了,小生也多謝蘇姑娘、月兒給我這麼一次機會,既然事已了那就恕陳某不遠送了,告辭。」
說完,陳慶之也沒去看蘇小容臉上是什麼樣的表,直接一轉,便回到了自家的草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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