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防曬油
鑽表於是又回到白朗手腕上。
只不過仇潛對於白朗這種『失蹤』很不開心,追問了理由卻只換得幾句明顯是敷衍的答案,搞的仇潛更加不滿,於是沈表示白朗絕對需要一些懲罰,就像跑的仇小海一樣。
就在距離長假結束還剩一周前後之時,仇潛發話讓白朗收拾行李,下午跟他們一起出門。
白朗聽命簡單收拾了個背包,出門前,抓起手機忍不住問,「去哪?」
仇潛冷冷看白朗手機一眼,「你不是不想接手機?我們就到個手機不通的地方。」
「......」,白朗無言;這是記仇嗎,「初五過後,方姐可能會有事聯絡。」
「助理是幹什麼用的,會找二洪,」仇潛拎起一大包屬於仇小海的行李,「走了。」
仇小海蹦蹦跳跳,跑過來拉白朗的手,「阿白走吧,這次我們一起出門玩!」
白朗瞄了眼走在前頭的仇潛,低頭小聲打探,「知道我們去哪?」
仇小海笑瞇瞇,「不知道呀。」
......
這孩子真令人擔憂。
***
毫無概念之下,車子出了住後山,立刻轉進高速道路飛馳。
三四十分鐘的車程,仇小海一路上嘰嘰喳喳,主要說的是回新島時跟爸爸搭的船,好大好漂亮。白朗自然擔負起對話的角,這麼一應付,再過回神時,一不變的公路路景,竟已轉變A市國際機場的通關大門。
「......」,白朗跟仇小海被趕下車,白朗有些發愣地扶扶臉上的墨鏡,「我沒帶護照。」
「我拿了,」仇潛正講著手機,空回了句。
不一會兒,另一位經常接送仇小海的仇潛助理小李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仇潛把車鑰匙丟給小李,待幾句話後,抓起車後兩個大包,上前攬過白朗的腰,就要往大門走,「走吧,發什麼愣。」
白朗不由一頓,敏地看週遭一眼。
兩個大男人摟著腰走路的,這不是囂著出櫃?何況他還牽著仇小海......
所以白朗兩隻腳就像釘在地板上,暫時拒絕移,「你......」
仇潛臉上也掛著墨鏡,只見墨鏡下方的角斜斜一扯。
「我說過,這是懲罰,以為我說笑?」
白朗聞言,不皺眉。
......這算哪門子懲罰?是懲罰他是懲罰方姐?
仇潛揚眉,「上次你不是不介意,怎麼,這次倒是不敢?」
白朗盯了仇潛一陣,但杵在這搞清楚仇潛的意圖絕對是下下之策,於是走遠一步,藉由彎腰抱起一直東張西的仇小海,白朗順勢離仇潛放在腰上的那一隻手。
「這裡人多,別走散了,」白朗狀似無事地對仇小海提醒。
仇小海完全不在狀態,興地倚上白朗肩頭,東指西指。
「阿白,我們是不是要去坐船船啊?那種大箱子我跟爸爸坐船時有看到的啊,他們也有,爸爸說很重很重噠,還有車車,箱子要放在車車上......」
「我們不坐船船,應該是要坐飛機。」
「飛機!!」仇小海睜大眼,「我知道噠,飛機就是天上飛的那種大~大的鳥......」
仇潛見白朗抱著仇小海不落痕跡地走前幾步,別有意味地笑,倒是不再堅持剛剛的作。
畢竟,要真被狗仔拍到,如此親抱著別人兒子這點,也有的解釋不是?
於是接下來,仇潛頂著墨鏡,大步地帶著兩人進了大廳、辦好出關。
而這次他們經由特殊管道通關手續,走的不是尋常旅客的路徑,直到登機,沒有真的被週遭旅客攔下討要簽名,不過在這個全民手機都附著攝像頭的時代裡,有沒有被側拍到,是誰也沒法保證的事。唯一讓白朗稍稍安的是,私人飛機上即便摘了墨鏡,倒真無須擔憂被拍的問題。
而在機上斷斷續續睡過一覺,再過幾個小時,白朗就發現自己正吹著海風、腳下踩著白沙,在一個連名字都沒怎麼聽過的什麼吐什麼瓦之類的共和國。
放眼去,眼前是一片的海天一線,與無邊無際的蔚藍海洋。
***
純淨的沙灘與蔚藍的海洋,配合全年暖洋洋的氣候,白朗在渡假小屋後附的私人海灘上,連曬了兩天太,骨頭都似是綿許多。
要說白朗來到這裡以後的行程,相當單純。
白天陪著仇小海玩水玩沙,晚上則是另一種版本的玩水玩沙。
配合簡單的島嶼觀,白朗約略瞭解這個什麼群島算是仇家遠洋版圖的航站之一。運油運原料以外,仇家順勢在這投資了一大片熱帶咖啡豆事業,了該國經濟發展的重要大戶,也所以私人飛機想飛就飛,航權什麼的早就是妥妥申請好的。
仇家像這樣依靠航線之便順勢在當地注資的事業,近幾年多了起來。這似乎是種必然的進化趨勢;賺了錢,就得用錢賺更多的錢。
即便恩將集團(也就是仇家)並非上市公司,被外界認為是一個迷霧般的企業,但由其他被投資公司所公佈的大東名單上,還是看的出恩將集團的角逐漸廣佈的端倪。
這種挾航運優勢進行的投資手段,十年後得以把恩將集團的企業價值上翻不倍的這件事,白朗是聽過的。而那時,仇潛也已真正掌權仇家多年。
也因此,白朗完全不覺得這時的仇潛只在『全娛樂』當個撒手掌櫃這事,有何古怪之,甚至可以說,恩將集團有更多更快賺錢的法子,先前足娛樂業這一塊,似乎就是圖個公關活方便而已。
於是,有關於仇潛在機場的那句宣言,白朗曬了幾天太之後,決定就照字面上說的來解釋。
就像被跟拍那時一樣,白朗原就預備了『包養』這事會被公開的下場。
他要敢做,就不怕曝;當然傷害若是可以避免白朗是願意去避的,不過要是是仇潛決定曝,他這個沒有主控權的人再如何阻止,亦是無用。
只是,就如同白朗先前想的,方姐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摘了出來,仇潛這麼一搞,想來最後『被』懲罰的還是方姐不是?
而要是方姐事後得知,讓先前的努力最終為一場空的理由,就只是因為自己關了幾天手機、再摘了手錶這等小事的話......
想到這,在躺椅上曬的昏昏睡的白朗,決定拿起茶幾上的冰涼果,潤潤,也涼一下腦袋。
而這麼一轉,倒是與隔壁躺椅上,剛剛結束手機對話的仇潛對上眼。
多提一句,仇潛的手機是能通的,因為事先弄了電信申請之類的手續。
「嗶」的一聲,仇潛剛好切斷手機,瞇眼看了看白朗。「幫你塗個油?」
白朗警戒地看了遠的仇小海,這會兒他正開開心心地堆著沙堡,「不用了。」
「別客氣,」仇潛矯健地從躺椅上爬起,抓過茶幾上放著的防曬油,倒了把抹在手上。「大太的,曬黑了怎麼回頭拍戲?要仔細補補。」
「......」,白朗默默喝了口果後,順從轉趴在躺椅上,「謝謝。」
仇潛邪笑,一腳過白朗躺的躺椅,虛坐在白朗彎上。熱燙的大手油乎乎地按上了白朗的肩胛與後頸,「你放心,這次我會注意,不會再讓你不小心映了,嗯?」
白朗能說什麼,只好補了一句「多謝」。
但實際上,狀況沒有比前次好,仇潛輕輕重重的手勢,特意劃過白朗敏的腋窩與腰側,鬧的白朗一抖一抖。仇潛看得似乎樂,油乎乎的手竟是間歇地潛白朗的泳邊緣。
就在白朗決定發聲制止以前,仇潛突然來了句,「明天就回去了,有什麼想問我?」
一雙手越來越不規矩,白朗瞬間領悟這是某種『供』了。
沈一會兒,白朗開口問,「機場那天,有沒有被什麼人拍到?」
仇潛低下頭靠近白朗耳朵,「似乎是有些,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你高、興就好,」白朗聲音略略扭曲,因為仇潛的拇指劃過不該劃過的地方。
幸好由仇小海的角度來看,仇潛手裡做的都被仇潛的背影給檔了下來。
「你覺得什麼會讓我高興?」
「......給點懲罰,讓我乖點?」
「錯。再猜。」
「......給點教訓,讓我聽話?」
「......錯。再猜。」
「......給點厲害,讓我--」白朗說到一半,聲音就停了,因為仇潛狠咬了口白朗的耳朵。
「我就知道你打死不說。哪天在沈默中變態,你讓我怎麼辦?」
仇潛放開,似地了剛剛咬的地方。
「我覺得我們之中,你的可能更高,」白朗扭過頭。
「喔?那你怎麼不問渠全的事?怎麼不問亞奇告訴你的那些?還是說,你覺得沒必要問?」仇潛說到最後一句,眼神竟變得有些危險,「你只需要把手機關上就好?」
調-笑間突如其來的質問,讓白朗有些措手不及。
在仇潛迫盯人的視線下,白朗忍不住垂下視線,「我關手機,是不想接家裡電話。」
仇潛冷笑一聲,「需要我告訴你一聲,年前,白禮曾到公司問你電話換過沒?」
白朗一僵,還未答話以前,仇潛住白朗下,嘶嘶說到,「所以老實說,你不想接的電話是我的,對不?你想躲開一陣的,對不?為什麼呢?」
白朗被抓的彈不得。
但同樣,抿的也不會讓仇潛得知任何答案。仇潛是知道的。
畢竟溫和之中有固執。就像以往的白朗一樣。
或許沒有銳利人的氣勢,但遇上執拗的部分,白朗能撐的,卻能比某些人更徹底。
最開始在酒店遇上陪酒的白朗那會兒,仇潛就約察覺白朗這種特質。
之後,仇潛接下白朗上的約,就像逗弄玩般的,逗弄這個涉世未深的年。
只是前幾個月,當白朗主要求見面時,整個人似乎變了。
變得圓、世故,善於藏。
然而一段時間的相後,仇潛察覺,白朗依舊有那麼一條線,怎麼都不會越。
說一是一的子,在拿了500萬之後,老實地沒想要上更多。
即便他還救了小海,算是大恩,竟也笨的沒想過挾恩求報。
即便白朗真是在自己面前演一場天無的戲,但過一次又一次的竊聽與調查,仇潛覺得夠了,這麼懷疑個人他自己都覺得累。
他只關注他更想關注的,他想白朗留下。
就像第一次見面時微微心那樣,現在是越來越多。
而要是白朗想跑,他就讓他沒地方可跑;
要是白朗有其他意圖,能的話就允,不能的話也就相相殺了。
他怕個鳥?
怕就怕白朗這個死腦筋的,拐不過彎,墨守在他自己劃的圈圈裡。
因為仇潛也能覺白朗是有些意思的。
畢竟白朗提了『忠誠』,要他有了新的就丟了舊的。白朗還想躲他,在尾牙過後。
要是真的完全無無,只為易,白朗不會著這些反應。
所以仇潛對著閉的白朗重重親上一口,歎氣道,
「你這樣吃醋鬧彆扭,我可不,有什麼說什麼多好?像我看你順眼,決定追你當人,你要有意思,應一聲,我們不就沒事了?」
「......」
對於這種告白,白朗真是無言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