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櫃效應
仇潛召開的個人記者會後,兩人算是趁著這機會公開出櫃。
當時網路上還流傳著渠全與其他三名男士的照片,轉移不火線,讓出櫃話題引發的批評沒有以往這麼瘋狂與尖銳。
只不過攻擊的言論還是不。當然不孝之類的指責是一定會有,但由於兩人中間還夾了個五歲的仇小海,讓衛道人士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大部分的指責都認為,仇潛與白朗共同給了仇小海一個最壞的示範,加上,如此高調地公開等同讓仇小海承了不該承的輿論指點,極端地不負責。而這個問題,在記者會一開始就被某位記者以尖銳地口吻提出來問:仇先生覺得自己對不對得起兒子?
當場,仇潛揚眉問了句,殺人犯的兒子有沒有錯?
出題的記者一頓,保留地說,要是跟兒子沒有關係的話,就沒有。
仇潛聳肩答,所以去指指點點殺人犯的兒子,錯的是哪邊?
但同很有可能傳不是?記者不服。
是就是了,那又如何?拿傳來論是非的人,我能說什麼。仇潛一臉不屑。
記者脹紅臉。既然如此,仇先生如何解釋自己還去騙人子宮生兒子!?
仇潛一聽,獰猛一笑。有種,要我答,先證明你的問題。要沒辦法的話……
仇潛沒說完的話,讓大夥兒突地醒悟,今天記者會裡問歸問;還是現場轉播,但回去有沒有『事』可沒人保證。於是接下來的提問,都像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白朗在家裡的電視機前搖頭,公然警告這種事,做的人也不是沒有,這麼囂張的仇潛也算前幾名了。
無論如何,當渠全的風波過後,白朗與仇潛在人前算是一對。褒貶互見。
而照理說這時若減白朗的曝率、冷理一陣,會是比較好淡化新聞的理方式,可也不知是運氣還是倒楣,白朗卻是在這風口上,圍了金帝獎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要是一個月前接到這訊息,方華肯定開心大笑。
這會兒真收到主辦單位寄來的圍通知,方華頭一次對著燙金的卡紙發愁。
當然,提名金帝獎的最佳男主角獎對於白朗這種資歷尚淺的新人來說,已是非常高的評價。可以說,『提名就是得獎』這句話用在這時期的白朗上,是沒有錯的。
可若要白朗為了不浪費金獎提名所帶來的人氣,高強度地暴在各種訪問節目中,想必跟而來的,是更多對白朗出櫃的探問與討論。那麼,出櫃這事只會被得越來越高調,對白朗絕非好事。
「不過另一個選項,也就是乾脆謝辭這些節目邀約,對你也是有一定的弊害,」方華對著白朗歎口氣,「關注淡是淡了,可是對以後的宣傳,怕是會造許多阻礙。一些有口碑的老節目,是經不得新人邀了不去。不去,就妥妥封殺了以後的機會。而要是這邊去那邊卻不去,也是個得罪人的理由......所以這事也不算單純的公事範疇了,我得先給你分析分析,想清楚了我們再往下走。」
白朗想了想,卻還是點頭,「不礙事。我會配合公司宣傳,有節目我就上。」
方華以為白朗沒聽懂,決定說得更直白一點,「要是你跟仇潛的事弄得太過高調,雖然我很不想提這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分了,又該如何善後?」
「那有什麼,」白朗笑笑,「那時最痛的,都不會是這些。」
方華聽完後,搖搖頭,「搞什麼。明明兩個男人,都聽得我麻。」
白朗略微揚眉,表示不懂。
方華給了個白眼,才接著說,
「對於我剛的問題,仇潛只說讓我省了這心,沒人會苛待一個死了丈夫的。」
「......」
白朗無言。果然是仇潛版的麻。
***
渠全這事還有個尾,就是白禮。
依照渠全先前的安排,出面找上老教欺白朗的,是被收買的白禮。
當然老教早在『街』開拍不久後就被『理』了。除了被蓋布袋痛揍幾頓以外,在白朗的提醒下,仇潛只找人設了賭局,讓老教接下來的日子更灰暗也更無而已,沒用上狠手。畢竟這人也只是貪錢,沒想要貪命。
白禮其實也是貪錢,但三番兩次利用親弟弟來搞錢這事,罪無可恕。在渠全的事大致抵定後,仇潛捲了袖子就想好好理這個人渣。可畢竟是白朗的哥哥,要狠到什麼程度,於於理,仇潛還是多問了一聲。
而白朗也不得不承認,他還是瞧低了白禮心中的貪。原以為仇潛這塊招牌能多喝阻白禮;確實,白禮也沒像前世那般,不就以找料的籌碼威脅,可這般暗的來,有了第一次以後,若不給個徹底的了結,肯定還會有第二次。而白朗不想在花費自己或仇潛的任何資源在制白禮上頭,那只是種浪費。
所以白朗同意了讓老教當人證(非自願也會變得自願),把白禮花錢找人暗整白朗的這個事實,給公佈出來。在老教的指證歷歷之下,配合連白禮錢的照片都有,要弄得不好,白禮可是會犯上教唆傷害的刑事罪名。
罪不是太重,但只有膽欠欠錢、還想著用錢翻為上流人士的白禮,看了這報導臉都白了。
原來自認做得絕對的醜事,竟是被清清楚楚地拍了下來。
也所以,在自家門口被大批記者們堵著路詢問犯罪機時,白禮腦袋一片空白,只能抖著嗓子強辯道,他、他就是個守法小市民,只是拜託個人教訓不孝順的弟弟還不行了(他可不敢承認自己另有收錢)!?
不說還好,這一說,記者們的眼睛竟都亮了。
不孝順!?指的就是白朗近來出櫃的新聞嗎!!??
原先是不想攆仇老闆虎鬚的記者們,在白朗出櫃那時沒像理社會新聞那般,挖出白朗的老家雙親來背後捅白朗一刀。可這會兒,是白禮親口說的可不是他們主,記者們抓著機會,興地爭先恐後問了。
而白禮正苦無機,記者的說法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保命符,合理及了,立刻斬釘截鐵地承認,「沒錯!就是為了這個原因!!白朗這麼做,簡直丟了我白家的臉!!我這哥哥找人揍他一頓,天經地義!!」
一個特別熱心的記者繼續問,「那白禮先生的意思是說,您父母也是這樣想嘛?白家難道跟白朗斷絕關係了嗎!」
白禮這時臉微變,心底有些懊悔;他私底下還是希攀上白朗這棵大樹的,要把話說死了可是不,回答於是有些支吾,「要、要是他......」
但白禮的話還沒說完,早在薄薄的門板後聽一陣的白母,唬地一聲開門,尖聲嚷嚷,
「有什麼好說的!!白朗那個不孝的!!以後別說是我們白家的!!給我們跟他大哥弄了這麼臭的名聲!!是要我們怎麼活啊!?要怎麼賠我們!!今天他大哥找人揍他一頓是應該!!他就得乖乖著!!你們就拍這個什麼的去告訴白朗!!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後互不相欠!!他沒我們這個父母,我們也沒他這個兒子!!聽到不!?」
吼完,白母不管不顧地拉白禮進門,地一聲甩上了門。
也給這段新聞採訪,落下一個頗戲劇的效果。
所以,當晚採訪就上了晚間新聞。白朗沒讓仇潛擋下這些。
兩人等仇小海上床睡覺,才開了夜間新聞看。這中間,仇潛像是安似地、一直握白朗的手。
對比了下前世,白朗倒是笑笑。
「我媽罵的有好聽些了。你那五百萬,也不是沒有功勞。」
仇潛盯著白朗,「你不後悔?」
當初要讓白禮這部分見,他們就想過事態會有這種可能,但白朗仍是堅持,也不要仇潛制。
白朗把視線轉向電視,有低落卻也有釋懷,「這次的機會是多的,可惜,中獎率仍舊不高。」
也只有他聽懂了白母口中的『互不相欠』;想來一直擔心自己會回頭找他們要那五百萬吧。
仇潛扯過白朗抱住,把他的腦袋在自己前。
「覺得不痛快的話,我給你抱著哭,別再對著那什麼餅哭了。」
白朗一頓,想起似乎真有那麼個夜晚,笑了笑。而後耳朵著的溫厚膛,傳來說話聲的震。「我跟小海,我們都在這。」
「嗯。」白朗抬起頭,撞上仇潛難得溫的視線。
於是,白朗不自地拉下仇潛的腦袋,地吻了上去。
接換來的是仇潛炙熱、執拗但輕的。
再不久,是糾纏的四肢,重的呼息,跟無法竭止的相系。
溫與火熱,與求。一整晚,緩慢又劇烈地流倘在兩人之間。
***
隔天,看著深大床上、裹著被單沈睡的白朗,閉闔著眼角帶著意,仇潛還是沒忍住用電話待了幾句。
那個上午,所有人都知道仇潛曾經幫白朗替白禮還了五百萬的債。
也讓所有人都知道,白母口中的『互不相欠』,指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