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番外4
下課鐘響,一陣收拾東西與嗡嗡的談聲,立刻充斥著教室。
容贊也正收拾著剛剛的筆記,作簡潔迅速,靜卻是小。
這時施婷轉過了頭,首先看了眼後座的位置,而後才是右後方的容贊,溫聲說道,「下堂實驗課,不早些醒小海麼?」
容贊抬起頭看了施婷一眼;立的五與一雙深邃狹長的眼,模樣緻完,卻又因表淡漠而顯得有些剛,「還早。」
施婷不影響地笑笑,拿起課本,站起,「你也得讓他有洗把臉的時間吧。加上從這兒走到實驗教室,也要五分呢。」起拉椅子的作,也如同說話時般的輕。
容贊沒回,只簡潔點頭,「教室見。」
施婷也不知懂不懂這個逐客令,輕快說道,「那我先去幫忙佔個靠窗的桌子啊,等會兒一組,回見。」
「嗯,」容贊應了聲,之後繼續收拾著得帶去實驗課上用的筆記與教科書。收完容贊開始掏著隔壁仇小海的書包,同樣收拾了一份。這次靜稍大了些。
也因為這點靜,剛趴在課桌上睡得一不的仇小海終於咂了咂,清醒過來。
醒來後仇小海首先了個懶腰,附帶哈欠。同時間,容贊練接住因此從仇小海肩膀上下的薄外套,那是容贊上課時給蓋上去的。
仇小海還沒全醒,正著臉,容贊把著的外套再塞回去,「穿上。」
似乎習慣了這個指令,仇小海抖開服胡套了袖子穿上。
容贊拿起剛收拾好的,站起,幫仇小海翻出領口,「走,下堂理化實驗。」
「哈啊---」,仇小海再度冒了個豪邁的哈欠,「總算能有堂是醒的......」
「能站著睡,算你厲害,」容贊扶了把仇小海。
「哪天我會學會的,」仇小海咕噥,一頓後補充,「喔,我要去放水。」
「時間夠,」容贊眉頭有些微,「順路。」
仇小海突地左右看看,手撈過椅背的水壺,「再帶瓶水吧。你剛是不是都沒喝?要常喝啊,多喝多放,對好,教練跟阿白都這麼說。」說完自己打開瓶蓋灌了幾口之後,遞給容贊,「喝點。」
容贊單手接過,毫不遲疑地仰頭灌上幾口。
仇小海在旁看著,笑瞇瞇點頭,容贊因此又多喝了口。
畢竟多喝點,等下還能一起上廁所。
***
仇小海口中的『教練』,是他的自行車專屬教練。
這得從白朗之前接下的套書電影說起。
白朗接下的套書轉拍電影工作;連兩集的故事份量電影也分兩集拍攝,所以拍攝時間前後橫近三年。
這段期間,白朗一年中間差不多得有半年待在國外片場。白朗本來想,反正仇潛還撥了架飛機給他使用,來回之間沒什麼辛苦,他該是能每兩周回家一次,這樣仇家兩父子可以乖乖待在國,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只是仇潛不可能答應,仇小海也不會答應。一個拎起筆記本電腦說哪都能工作,一個丟下書包說阿白跟爸爸到哪兒,他也絕對要去噠。
白朗勸了很久;主要考慮仇小海的課業,最終被仇潛堵了句說他小時候也是天天逃課的貨,上不上課跟不事沒一丁點關係。於是胡收了幾件服,仇潛架著白朗與仇小海就上了飛機,直接飛往片場附近早早買下的小木屋別墅。
不得不說,位於郊區的片場,周邊環境實在是好;綠油油的鄉間沒有空氣污染,遠山環繞附近還有一汪大湖,湖邊小鎮寧靜祥和,卻也不過於荒涼。連白朗都覺得把仇小海留在壅塞的都市裡長大,不見得會比在這兒更好。
於是拍片的三年當中,白朗與仇家父子待在國外居多。這期間,週遭景讓一家三口很好地保持了早上出門騎單車的運習慣。而騎著騎著,一段時間下來,倒引發了仇小海對單車運的興趣;在該國,這也算是舉國推廣的正經運。
之後,興趣變了業餘,接著是參加比賽。在仇小海的央求下,仇潛聘請了專業的教練由基礎教起,昂貴單車一輛輛地買,大小比賽知道的就去報名玩玩。套書電影拍完之後,反倒是兩個大人跟著仇小海跑了。
也因此,仇小海高中以前的課程,上的相當隨意。雖然這對仇小海來說恐怕沒什麼影響,在十二歲的時候,他就找到了未來的人生方向;當個帥氣的自行車職業選手。
不過每間學校都像沾醬油一樣、沒好好念完一學期的這事,還是讓白朗扶額。在正式進自行車賽事的黃金年齡以前,白朗跟仇潛商量了下,想讓仇小海真正過上一段學生生活,會這年紀該有的快樂與痛苦。
而問了仇小海想在哪裡念,仇小海就選了容贊就讀的高中。
白朗與仇潛自然贊。也剛好,容贊就讀的私人高中,學制課程的自由度高,可以隨『需求』調整。這意味著,沒有育資優生?那就用錢砸出一個出來;沒有單車社團跟專屬教練?那就幫學校組建一個起來。如此一來,仇小海就不用在課堂之餘還掛心著單車訓練,了休息。
當然容讚的學校也不只是為了錢才願意配合。仇小海申請學的時候,可是已經奪得不國際聯賽的兒組獎盃,閃亮亮的一排足以閃花老師們的眼。即便單車運這會兒在國還不算普及,但要真培養出了個國家代表選手,也是很有利於學校名聲的。
是以,草包仇小海就這樣被丟進了充滿學霸的某私立高校2年1組。
專屬訓練以外,天天被學霸們圍觀著睡覺。
那麼課堂考試可怎麼辦?
沒關係,他隔壁坐了個真正的學霸,猜題特準,仇小海只需記住其中三就好。
因為仇小海還有三的育生加分,靠。
***
不過,特殊生仇小海跟學霸同學們之間的相還是很和諧的。
畢竟在互相競爭、關係繃的同儕之間,有個範圍外、神經又爽朗笑(同學們補充:又帥)的仇小海在,每每都能帶一串笑聲。即便上課偶爾睡的打呼,但下課卻能幫忙協調出借容贊筆記,娛樂學習兩相宜,越來越多人喜歡聚集在仇小海邊。
別說,仇小海邊現在還跟了個容贊。
大夥兒發現,跟仇小海混之後,跟容讚的流竟能順暢很多。
就像出借筆記這事,以往是學霸們無法想像的。
在競爭激烈的升學環境裡,每個同學都是競爭者,筆記是上課的華、個人理解的濃,更別說全校第一的筆記,那肯定是容贊絕世不傳的重點整理!加上容贊一直以來嚴以律己嚴謹認真的形象,從沒人想過找容贊借筆記。借了就好像犯了個不思進取、懶怠惰的罪名一般。
可某天,三兩個同學們圍著仇小海聊到上課睡覺這事,仇小海被狠狠虧了一通之後,不知怎地就有人說了句羨慕死仇小海還有份金牌筆記可看,簡直像免死金牌睡到天荒地老也沒關係之類的。
仇小海一聽,遂轉頭問了句容贊,「阿贊,我的多印幾份給他們行嗎?」
當仇小海聊天時,容贊不會看書、都在旁『沈默』參加。「可啊。」
聊天的同學們聞言一愣,突地「蹭」地一聲從位置上怒站起來。
「真的!?」「可以嗎!?」「你說的是筆記!?」「那可是筆記耶!!」
仇小海嚇一跳,「你們這麼激做啥!?」
「你個笨海*、那可是筆記!!筆記!!跟分數有關的!!」
「筆記裡面有重點整理!!知道重點就意味著高分!!那會讓別人趕上的!!」
「也就你在福中不知福!!看了容讚的都沒考過七十!!難怪你不知!」
過來聊天的都是跟仇小海關係還不錯的同學,說話又直又真。
雖然是善意,聽得容贊眼底還是有抹不快;因為有人罵了仇小海笨。
未料仇小海擺擺手,哈哈一笑,「所以嘛,差不多的,就算筆記被你們看了,我想阿贊該第一還是會第一啊。」
這噎的同學們瞪眼,開闔一陣後也是認同。
「......好像也是。」
於是容贊心底才浮現的不快,這會兒可不知被衝倒哪了,才要回應,仇小海卻是手勾過容贊脖子,哥倆好的又拍拍。「不過就算不是第一,阿贊還是最棒噠。力不要太大,力不要太大。」
同學們紛紛表示,怎麼最後兩句聽起來有點欠揍呢。
容贊只反仇小海一把,笑道,「沒有『就算』。第一就第一。」
好吧,後面一句同樣欠揍。
***
只是事都有好壞兩面。
容贊與仇小海終於有機會一同上課之後,這樣一文一武、各特的兩大帥哥天在校園裡捉對出現,養眼度倍數加,要不讓同學們芳心蠢都難,擾也就多了。
但因為仇小海的背後,還有對大名鼎鼎的同姓人在,有不同學們開始懷疑仇小海與容贊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也同樣如此。而這點關乎太多人的幸福,於是在仇小海開學第二個月開始,就經常被同學們約出去單獨『聊聊』了。
頭幾次,同學們似乎直覺知道不能挑兩人在的時候找人,於是都挑了容贊去學生會忙碌的空檔,把仇小海找出來談話。幾次之後,也不知是不是發現這其實沒多大困難,當著容讚的面也有同學找仇小海了。
於是,見著仇小海阻止了自己跟著、自然地被同學單獨出教室、直到上課前才回來的時候,那個整天,容贊臉簡直沈又焦慮。
晚上,容贊特地跟著仇小海回家,一進仇小海的房間再也忍不住,直接問道,
「今天有生找你做什麼。你認識?」
仇小海自在地下制服襯衫,彎往櫃裡找著棉T,「還能說什麼。不就問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跟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容贊沒料到問題竟是、竟是這麼核心,有些困難地問,「你怎麼說?」
悶在櫃裡的仇小海沒回頭,「就照實說啊。」
容贊瞪著仇小海*的上半,「......你、你知道我的?」
辯論社之/奧數天才/全校首席/超級學霸/冰山王子等等一堆封號加的容贊沒敢問仇小海怎麼想,只敢問自己這邊的。
仇小海轉過,表有些疑問,「怎麼會不知道?我們不是老早好了。」
容贊一愣,「說好什麼?」
仇小海聞言也似一呆,開開闔闔之後,遲疑地說,「我們、不是說好16歲開始談......你、你忘記了?」
這輩子,容贊真沒覺得還有哪時候、會有當下這般腦袋被重擊的覺......
所以容贊所能做得就是呆愣。
仇小海見狀,臉上的遲疑轉變為震驚、之後是深打擊。他直覺轉過,對著櫃結結,「你、你忘記了也、沒關係,那我、我、我就--」
仇小海一陣的語無倫次,這時突地被一力道魯地扯過!
而還沒反應過來時,已有熾熱的溫度堵住仇小海的舌。
那是容贊與仇小海之間的第一個吻。
有些重、有些魯、也有些痛,時間也短。
因為容贊重重一吻之後,有更重要的得說,「對,我們談。」
仇小海被吻的怔愣,可還沒忘剛剛的對話,「現在我們都十六了,你、你真忘--」
容贊其實一點印象都沒有,但他可不會讓仇小海有發覺的機會。
側過頭,又用相同的方法堵住仇小海的。
而這一次,又炙熱的在兩人上開!
清新又,珍惜又想掠奪。不知由誰開始,青的探索從上深了口舌齒之間。令人暈眩的熱度與度,勾纏吸*允,帶來無比的激越與。而仇小海這時還沒穿上棉T,長年運的年輕軀被容贊抱了個滿懷。更多的刺激與*,騰地衝上了容贊腦袋。他只記得把人抱得更、吻得更重......
可就在這時,「喀!」地一聲!
竟是有人打開了仇小海的房門!
那聲量說大不大,可櫃就在門邊,近的很。
容贊與仇小海被嚇了一跳,也不知哪來的心虛,兩人直覺斷開吻、遠遠跳開了一步!
就見待在門口的白朗也是一呆,然後視線在仇小海*的上半上溜了一眼,咳了聲,「記得,那什麼的,要20歲!」
接著「喀」地一聲,又把房門關上。
***
很久很久以後,容贊才知道,白朗很早就給仇小海訂了個表。
16歲以後才能談;20歲以後才能那啥;不到25歲,先別考慮結婚。
仇小海乖乖答應,回頭就跟容贊提醒:「阿白說談要等16歲,記得啊。」
而容贊確實記得這事。
只是不知仇小海說這話的時候,從沒想過是跟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
*海=海外歸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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