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小陳氏的結局（2）盛玥麵一變，將茶杯擱下，站了起來：「應該快要生產了吧，怎麼孩子就保不住了？」邊說著邊起往外走。

綠瑤見狀，趕取了披風追上來給披上，又將風帽替戴好：「馬上要下雨了，雖說回暖了，但今日這風怪涼梭梭的，您當心些，別著涼了。」

盛玥看著像老母親般碎碎唸的綠瑤，心暖的笑應了聲。

墨香取了雨傘，跟在旁，兩人一道出了桂禺居的大門。

墨香道：「據說小陳氏最近天天早上會在自己院子裡走上兩三圈，說是醫說的，這樣有益於生產，所以就算今日天不好，還是照樣讓丫鬟扶著慢慢繞著院子散步，沒曾想，那個被害得小產的偏房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不管不顧朝肚子撞了過去……小陳氏旁邊的丫鬟都嚇傻了，所以本沒顧得上阻攔……」

盛玥微皺眉問道：「那向太太怎麼在那裡？而且他們落簫閣宅之事，我過去做什麼？」

墨香道：「自從陳大太太出事後，向太太近來作頻頻，下人們都在傳，您和二夫人畢竟年輕，沈太太又是個沒用的，向太太為人世、待人接比起陳大太太有過之無不及，又深得老夫人的喜，所以很有可能侯爺會讓暫代侯府主母之職。這不，落簫閣一出事，就有討好的下人去稟報了。」

盛玥心裡有些煩躁，道：「那想當這個主母去摻和這事，幹嘛還要上我啊？」

墨香道：「畢竟還名不正言不順嘛，您是大房的大夫人，您在，二夫人在，以後外人說起來，總歸些說詞和不必要的麻煩……」

盛玥不耐的嘆了口氣：「早知道就稱病不去了。」

墨香捂笑道：「那可不行，若以後您了主母，這種事恐怕不會。」

盛玥聞言，眉頭不自覺越皺越，就是個隨而安的子，真讓去打理宅那種繁瑣之事，恐怕要一個頭兩個大。

可是不想君元曄委屈錯失明明是屬於他的世子之位，又不想他另娶他人……所以，隻怕到時候這侯府主母的位置，不接都不。這世間之事果然不會事事盡如人心意啊。

主僕兩人一路聊著，很快到了落簫閣。

「二爺可知曉了？」盛玥進院門前，又小聲問了句墨香。

墨香回道：「已經有管事去通知了，不過這時辰怕還在上早朝。」

盛玥點了點頭，正要抬腳往明堂走去，有丫鬟見到，忙招呼道：「大夫人，請移步澄園，向太太和二夫人都在那。」

盛玥又跟著那丫鬟往旁側的小路折去。

剛到澄園，便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盛玥微微蹙眉。

丫鬟解釋了一句：「是陳姨孃的聲音。」

墨香順口道：「聽說孩子保不住了，應該是很傷心吧，可是這哭聲總覺得怪怪的。」

盛玥道：「陳姨娘應該是在生產。」

「咦？」墨香一臉疑不解的看向盛玥。

丫鬟道：「夫人說的對。」又看著墨香解釋道，「那偏房著實狠，撞得時候用了十足十的勁，所以大夫趕來的時候，陳姨娘肚子的孩兒已保不住，但胎兒已近足月，隻能靠自己生下來。您們來之前，大夫已經開了墮胎藥讓陳姨娘喝下去，此刻穩婆正在給陳姨娘助產。」

墨香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心裡一時怪怪的，頗有些不是滋味。

盛玥輕輕嘆了口氣。

向太太和胡韻兒正坐在廊前臨時搬來的凳子上，看到過來，神各異。

向太太招呼道：「曄媳婦，來了。」

盛玥朝福了福：「四嬸嬸。」然後朝胡韻兒點了點頭。

「大嫂。」胡韻兒喚道。

盛玥見麵帶愁容，可是眸中卻是一片淡漠，心底微微有了不好的預。問道：「陳姨娘還好嗎？」

向太太嘆了口氣：「阿彌陀佛，大夫剛剛出來說，若孩子再不下來，隻怕有危險。」

盛玥掙紮了下，不自覺雙手握了拳，既不想蹚渾水，又不忍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就此消逝，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我進去看看。」

胡韻兒起阻攔：「大嫂，大夫和穩婆都在裡麵，您若進去，怕他們了力會更加慌張，影響他們救人。」

向太太跟著道：「珞媳婦說的在理，我們不懂藥理，你們兩個還都沒生產過，進去反而添。」

盛玥剛想開口，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傳來，然後就沒了聲響。

三人麵都是一變。

穩婆率先急沖沖開門跑了出來，驚慌失措呼喊道：「各位主子，不好了，陳姨娘怕是不行了。」

向太太騰得站了起來：「快，隨我進去看看。」

胡韻兒低低應了聲，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厲。

盛玥跟在兩人後，剛進門就聞到一很濃的腥味。

大夫見到幾人進來，朝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盛玥走近的時候發現小陳氏肚子猶在，床墊被鮮浸染，已經力竭而亡......產婦大出，以如今的醫療水平，的確是迴天乏了。

不經意側眸掃過站在稍前方的胡韻兒，見角居然幾不可聞的微微上揚，一怔，再細看又沒發現異常......閉了閉眼，莫不是自己剛剛眼花了？

「去通知二爺的下人呢？回來了沒有？」向太太沉聲開口道。

「還......還沒回來。」其中一個婆子哆嗦回道。

向太太喝道：「再派人去，讓他儘快回府。還有，派人知會一聲侯爺，這畢竟也算是他的長孫......」

「是。」婆子應聲退下。

「嘔」胡韻兒突然捂乾嘔起來。

柳絮扶著，看著向太太和盛玥道：「我們家夫人暈，奴婢先扶出去吧。」

向太太嗯了一聲：「去吧，這裡我會讓人理好。」

「嘔.......謝謝，四嬸。」胡韻兒臉上已完全失了，慘白難看，但臨走前還是不忘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