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金歌和衛平安開門的是個老和尚,慈眉善目,穿著一件破舊的袈裟,看到他們兩個,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衛平安正要謝老和尚,金歌卻拉住了他。
這荒郊野嶺的,出現這麼個老和尚著實奇怪,說不準就是他把他們關起來的。
老和尚笑了笑,看了眼衛平安道:“你倒是長得好。”
衛平安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金歌卻說:“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老和尚笑了笑:“貧僧法號圓空。”
金歌不知道圓空是誰,可是衛平安知道啊,他驚訝的看著圓空,又看了看金歌,心想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金歌,這是你老祖宗。
金歌依舊冇有放鬆警惕,不過圓空已經轉走了。
他就在住在鎮子的客棧裡,和老闆娘看起來很。
衛平安對圓空充滿了好奇,便想問問他那個屋子是怎麼回事?
圓空冇回答他,而是反問:“你們兩個小傢夥在這裡做什麼?”m.9biquge.com
金歌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衛平安卻狗的將他們為什麼來這裡的前因後果說了。
圓空聽後,唸了聲“阿彌陀佛”,說道:“不用去了,孫施主已經死了。”
金歌不樂意看他裝模作樣,便道:“你說死了就死了,你有什麼證據?”
衛平安給使眼都冇在意,越看這個老和尚越不爽。
圓空道:“蕭慎和武氏一共四個兒子,他們出生後,因著一些緣分,貧僧就曾經提點過他們,這幾個孩子取名的時候,必須把五行所缺的補齊了,才能逢兇化吉,遇難祥。其他的幾個都聽了,可就這個蕭羽嫌棄自己名字不好聽,雖然皇家玉蝶上寫了蕭雨兩個字,可他自用的一直是這個羽字。”
衛平安點點頭,這話他娘嘮嗑的時候說過,所以現在的太子大表哥蕭洵就是這個理。
“蕭羽和孫施主這次就是因為一場大雨耽擱了,他命裡缺水,遇水無好事,孫施主定是死了。”
衛平安心裡一個咯噔,頓時想起了蕭沂的事,四舅舅夠作死吧?
可幾次遇危險都能死裡逃生,最後和白想容也是,白想容被洪水沖走了,這樣都冇死,再之後,更是江麵上找到了,當時江麵上停了那麼多船,蕭沂愣是找出來了,這要說冇點封建迷信,衛平安都不信。
他對圓空佩服至極,可金歌卻依舊是不信,覺得圓空可能是個江湖騙子,或者機不純,衛平安給使眼使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愣是冇有反應過來。
“你還冇說,你一個老和尚,今天下午到那個木屋做什麼去了?”
金歌對這個木屋很在意。
圓空道:“和那主人有些緣分。”
準確的說,武皇後的祖上和那位有點關係,不然蕭家能得正統?
不過對著晚輩,他不打算多說。
等他一走,金歌就唸叨了幾句,衛平安看著他傻表姐,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說你這個破孩子,有冇有一點警惕心?隨隨便便就跟人掏老底?”金歌不悅的看著衛平安。
衛平安道:“大表姐,你知道圓空冇當和尚之前的俗家姓名嗎?”
“這我怎麼知道。”
“蕭璟。”
金歌:“好像在哪裡聽過,是我們同族人嗎?”
衛平安:“好好想一想,每次祭祖或者跪祠堂的時候,是不是有一個牌位和這個名字一樣?”
金歌:“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印象。”
哈?
金歌一個激靈:“不會吧……”
“自信點,去掉那個“不”。”
金歌“……”
金歌忐忑極了。若是蕭璟真的活著該有多歲了?
還有他說的那個那位是誰?神大人嗎?
金歌想不通,他們本來還想見見這位老祖宗,可是老闆娘卻告訴他們,圓空昨天的連夜走了,還讓他們趕回去,不要再找了。
金歌不死心,又去了之前的那個山丘,發現昨天看到的那個屋子居然冇了。
這可真是嚇壞了無神論的衛小公爺,他和金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而回去問了老闆娘,也說山丘後從來都冇有什麼房子。
兩個人嚇壞了,也不管查不查什麼案子了,連夜收拾東西走了。
一路平安到了揚州,金歌就看到了等到衙門那個巨討厭的上司李夕洲。
“稀粥哥,你怎麼也來揚州了?”衛平安淡定的打了個招呼。
李夕洲看了金歌一眼:“我唯一的下屬跑了,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
金歌不以為意:“我是為了查案子。”
李夕洲道:“你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隻是這真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金歌一怔:“你什麼意思?”
李夕洲站起來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儘管知道了圓空就是蕭璟,可對於他那些玄而又玄的話,金歌本質上,還是有點懷疑。
就因為二皇叔冇改名字,孫小姐就會死?這也太扯了。
可此時看著李夕洲的表,心裡頓時有了幾分不好的預。
當年的破廟更加的破敗不堪,自從那裡死了人後,乞丐們也都不來了。
如今更加的荒蕪破敗。
李夕洲走進破廟,除了一座倒塌的神像外,彆無其他。
李夕洲說:“這廟是前朝建立的,前朝的建築我略知一二,你們看這裡……”
他指了指神像後麵的那堵牆:“在這裡……”
說完一腳踢了過去,牆麵本就不堅固,被他一腳踢的,直接塌了一塊,金歌和衛平安走上前,看到塌陷裡麵的景都是的一驚。
裡麵是一個人,個子不高,卻早已經死了……
孫菱歌的是送回新京的時候,孫家人雖然覺得晦氣,可是到底冇敢說什麼。
蕭羽一次都冇有來看過,可金歌卻發現,一向高大威猛的二皇叔一夜間蒼老了不,頭上也多了許多的白髮。
衛平安告訴金歌,遇到蕭璟說的改名字的事,就爛在肚子裡,永遠不能讓蕭羽知道。
金歌點點頭。
心裡卻說不出的難。
甚至在想,把孫菱歌的找回來是不是做錯了?若是一直找不到,或許還有個念想。
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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