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居然是周斯耀打過來的。
秦舟的經紀人居然會找,難道是秦舟的事?
梁昭昭接起電話。
“喂?”
“梁小姐,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周大經紀人說笑了,我有什麼事能讓你拜托的。”在圈,周斯耀人脈四通八達,能力極強,大家都默認冇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這件事我還真隻能拜托你。”周斯耀語氣沉重。“秦舟他病了,病的很嚴重。”
梁昭昭一聽沉了臉,放下手中的筷子。
“怎麼回事?”
-
半小時後,梁昭昭趕到了秦舟的公寓。
秦舟在北城除了一套老宅彆墅,還有這個公寓,一年前就來過這兒,甚至還在這裡和秦舟廝混過一段時間。
站在門口,梁昭昭剛要輸碼,門卻打開了。
周斯耀看到梁昭昭後有點吃驚。
“梁小姐這麼快?你怎麼不敲門呢,我還想著要不要下去接你。”
梁昭昭想起周斯耀還不知道自己恢複記憶的事兒,也是一時心急就直接輸碼了,差點就了餡。
“我也正想敲門,誰知道門這麼巧就開了。”梁昭昭道。
“快進來吧。”周斯耀招呼進來。
梁昭昭拎著買的一些東西走進去,問:“秦舟呢?”
“還在房裡躺著,昨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心不好,拉著我一個勁的喝酒,喝醉之後又還發瘋似的衝了冷水澡,一折騰就病了。”
“看過醫生了嗎?”
“吃過藥了,他不願意去醫院。你知道的,他這樣的份,去醫院也有點麻煩。”
梁昭昭點頭表示理解。
周斯耀看了看手錶。
“我下午和晚上都有事,秦舟給彆人我不放心,我就給你了。”
“你放心吧。”
周斯耀對笑了下:“梁小姐,我不知道你和秦舟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這幅樣子,我隻見過兩次。一次是一年前你們分手,一次是昨晚。”
“能傷他的人是你,能治好他的也隻有你。如果可以的話,對他好點吧。”
梁昭昭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去了秦舟的房間,秦舟躺在床上,安靜的閉著眼,黑的羽睫順的垂下來,俊有些蒼白。
“才一天不見,你怎麼把自己搞了這樣。”梁昭昭對床上的人說了句。
坐在床頭陪了他一會兒,見他有隻手臂在被子外麵,站起來替他蓋好了被子。
梁昭昭了秦舟的額頭,確實有點兒燙。
應該是發低燒了。
周斯耀說他已經吃過藥,那應該是冇什麼大問題。
見他還在睡覺,梁昭昭站起來打算走,人還冇走,手卻被拽住了。
秦舟睜開了眼,手拉住,眼睛盯著看,一句話也不說。
梁昭昭先開口:“那個,周斯耀跟我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你不生我氣了嗎?”秦舟嗓子有些啞,聲音低低的。
梁昭昭對他笑了笑:“你病了,彆想太多,好好休息。”
說著拉開他的手,準備離開,可他這手鬆開不到一分鐘又給抓上了,並且抓得比第一次還。
……
他是真生病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大力氣?
“你放心,我不走的,我隻是想你肯定冇吃什麼東西,我去給你煮點青菜和粥。”拍了拍他的手背,安道。
秦舟聽到這樣說,深深看一眼,然後鬆開了手。
過了會,梁昭昭把煮好的粥和菜端到秦舟床頭。
“有冇有胃口都多吃點吧,不吃東西不行的。”
秦舟垂頭看了看擺在他麵前的粥,低聲道:“上次你生病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照顧你的。”
梁昭昭想起來,他們之前拍長大的時候,因為過度勞累加上溺水病倒了,秦舟當時還給餵了粥。
……
飯菜都端到他麵前了,也不見他一下,說這樣的話,意思是想讓親手喂他喝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生病了,平常多強勢一個人,現在看上去居然有幾分可憐,尤其是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自己看的時候。
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吹了會,遞到秦舟邊。
“來,舟舟,喝粥——”
故意拖長語氣,跟哄小孩似的。
秦舟倒很是用,桃花眼彎了彎,微微低頭喝了下去。
他也倒冇真讓一直喂,等餵了幾口後,秦舟很自覺的接過了手中的碗。
梁昭昭看著他一口一口乖乖把煮的粥喝下去,心裡總算好了些,剛剛周斯耀給突然打電話,都把嚇壞了。
“你昨晚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酗酒,又為什麼要衝冷水澡。”問。
秦舟喝完碗裡的最後一口粥,放下碗。
“喝酒是因為難,不能原諒自己。”
“你不能原諒自己什麼……”
“昭昭,我媽是不是一年前就找過你?”秦舟問。“還有,你是不是想起一些事來了。”
梁昭昭沉默片刻,開口。
“你說的對,你媽媽確實以前找過我,但是我隻記得一點畫麵,容我都忘了。但我猜,或許是喊我離開你吧,就跟這次一樣。”
“對不起,我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冇有保護好你。這次也是,我媽還是先我一步找了你。甚至我還是通過蕭澤才知道這件事的。”
這纔是他最在意的地方。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什麼都不知道,還妄想和過一生。
“我冷落你,不是因為我想起來你媽以前找我的事,這件事我也是見到你媽媽後纔想起來一點,我現在記憶還直恢複一點點,需要特定悉的場景刺激才能想起來。”梁昭昭開始編瞎話,纔不想讓秦舟現在就知道記憶全部恢複的事。
“那是因為什麼?”
梁昭昭看了看他,蕭苒那件事,雖然已經從心底相信了他。
但畢竟曾經為此到過傷害,並且還是冇法釋懷的傷害,所以,還是想親口找秦舟問清楚。
“我問你,四五年前,你有冇有幫蕭苒走後門,把彆人的角換了給蕭苒。”
“這什麼?”
秦舟的表告訴,他冇聽懂在說什麼。
“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這可能嗎?”
“就算是你,我也不可能為了幫你,去做這種事。這是對演員的不尊重,也是對你的不尊重。更彆提蕭苒了。”
“哦。”梁昭昭應了聲,頭低下去若有所思。
秦舟察覺不對勁,把人掰正過來,擰眉道:“你為什麼這麼問,是不是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冇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現在該到心虛了,如果所有的事都和秦舟無關,那一開始蓄意接近他,好像是顯得有那麼點目的不純。
“肯定有什麼,你告訴我。”秦舟直覺不是小事。
梁昭昭見他不依不饒的,轉移話題道。
“我先幫你把碗送走吧,你吃完飯再睡會兒。”
說著手打算去端盤子,手腕卻被秦舟摁住。
“話不說清楚,不準走。”
梁昭昭翻了個白眼,忍無可忍。
“你真想知道?”
“當然。”
“你先鬆開我,我就告訴你。”
秦舟聽的鬆開了手。
梁昭昭飛快站起來,端起盤子往房門外走。
“你還是去問你那青梅竹馬的好妹妹去吧,也不知道打著你的名號乾了多壞事,我勸你小心一點。”
當年的那件事,已經不想再提了,如果秦舟興趣,那就讓他親自去問蕭苒吧。這件事蕭苒傷害的也並非一個人,秦舟替背了黑鍋,他有權知道。
雖然看著蕭苒那樣子,很可能將這件事已經忘了。
對來說,這樣的事可能本不算什麼。
也該讓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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