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清脆的槍聲回,子彈歡快的飛向靶牌。
許言角無聲勾起,在槍響的那一刻,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結果,那就是子彈飛向靶牌,打中那代表十環的紅靶心。
子彈上靶!
許言角的笑容,漸漸凝滯下來,視線範圍,雖然看不到彈痕,可是直覺告訴他,子彈並沒有打中紅心,換言之他沒有打中十環。
“這不可能!”許言蹙眉,以前他並不是沒有打過槍,按照他之前的狀態,明明應該是打中十環的才對,可是結果卻偏偏不是。
就在許言思忖其中原因的時候,唐覺拿起遠鏡看向靶牌。
“幾環?”莫文遠問道。
唐覺將遠鏡遞給他,莫文遠忙接過來看去,卻見那顆子彈,打在標注三環的虛線側,赫然是打了個三環。
“三環,看來這把槍的影響不小,這小子怕是無法完考覈了。”莫文遠低喃一句,將目從靶牌上收回,轉而看向許言。
這一眼看去,他眉頭頓時一挑,意外地發現,許言並沒有繼續擊,而是偏離槍支,盯著遠的靶牌,眉頭深鎖,若有所思。
“莫非這小子發現了不妥!”
一個荒謬的想法湧腦海,莫文遠自己都被嚇了跳,不過很快他便自嘲的搖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開,轉而看向唐覺,卻發現他目爍爍的盯著許言,雙眸晶亮的有些刺目。
“這小子似乎看出了些什麼,或許他真的能給我帶來驚喜也不一定。”唐覺低喃一句,眼睛越加亮堂起來。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觀察許言的時候,雜的腳步聲傳來,何永飛杜振等偵察連的老兵,追慢趕終於來到靶場。
“我剛剛聽到一聲槍響,那小子開始打靶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何永飛興的說了一句,一群人紛紛朝著許言以及遠的靶牌看去。
見許言著靶牌出神,久久沒有再次擊,杜振忍不住說道:“怎麼停下來了,該不會是已經結束了吧?”
“不會的,我們路上隻聽到一聲槍響,如果打完了的話,那邊會有人報靶。”何永飛搖頭道。
“快看看,那小子了幾環?”杜振催促道。
何永飛拿起遠鏡,朝著遠的靶牌看去,卻見靶牌之上,一顆彈痕呈現在三環區域,他不敢置信的再次看了一眼,這才疑道:“奇怪,怎麼隻打了三環!”
“三環,不是吧,快讓我看看。”杜振一聽,忙從何永飛手中搶過遠鏡,並朝著靶牌看去,看到果然是打了三環,他頓時樂了,“三環,真的是三環,這小子也不是全能的,打靶就不行,哈哈。”
“或許是他沒打過靶吧。”
“應該是這樣,第一次打靶,能夠打三環也算不錯了,是我們對他期待太高了。“
“不是我們對他期待高,是他自己把自己吹的太高了,說什麼自己不是力量型,是智慧型,這次打臉了吧!”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一個個戲謔的盯著許言。
何永飛看看許言,靶牌,又瞅瞅唐覺,總覺這其中有什麼東西不對,遲疑一下,他開口說道,“我總覺得有點不對。”
“哪裡不對?”
“他打了三環,我們都對他表現出失,按理說連長應該更甚,可是你們看連長的表…”
聽何永飛這麼一提,眾人也都發現了不妥,隻有杜振道:“連長就是個黑麪神,他臉上什麼時候有過多餘表。”
眾人的關注下,許言凝目朝著遠靶牌看去,努力的想要看清自己打了幾環,可是二百米的距離,他能夠看清紅心,卻看不清彈痕,更看不清標注環數的虛線,本無法判斷出自己到底打了幾環,跟十環紅心有多遠差距。
許言略一沉,回頭對唐覺道:“連長,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靶子?”
“打靶結束之前,不允許看靶。”唐覺拒絕,心底卻想這小子果然敏銳,似乎發現了不妥。
“那看另外的空白靶可以嗎?”許言退而求其次。
這一次唐覺並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讓一名老兵拿了一隻空白靶放在他麵前。
許言盯著眼前靶牌看了片刻,又凝目看向遠靶牌,腦海中盡量的去回憶,自己打靶前後的一些細節,某一刻他目閃爍一下,手指朝著旁靶牌一點,低喃道:“剛剛我中的應該是這個地方!”
唐覺莫文遠順著許言指點看去,兩人瞳孔急劇收一下,駭然而不可思議的盯著許言,原來他指點的位置,跟遠靶牌上的彈痕位置竟是如出一轍,換而言之他竟看出了彈痕所在,這可是二百米的距離,如此細小的彈痕都能看到,此等眼力簡直是聳人聽聞,這是天生神槍手的料子!
“他在乾什麼?”不遠杜振疑道。
“好像是判斷彈痕位置,對彈道進行分析,從而對擊角度進行調整。”何永飛不確定的說道。
“判斷彈痕,你別逗了,這可是二百米的距離,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用95式自步槍的瞄準鏡,可以看清二百米外靶牌上彈痕位置的。”杜振嗤笑道,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因為這本就是不可能的。
“快看,他又要擊了。”
一人忽然指著許言說道,一群人的目同時投向他,卻見許言眼睛湊到準星前,裡念念有詞,“三點一線,準星向下低兩公分,之前有所偏差,應該進行調整,調整角度為…”
“應該是這裡。”
許言在腦海中模擬出之前的彈道軌跡,利用二百米的擊長度,以及靶牌上的偏差,計算出應該調整的角度,並進行了調整,然後果斷的扣扳機。
砰!
又一顆子彈出,這一次許言雙眸死死的盯著靶牌,雖然依然看不清彈痕,可是通過靶牌的振,以及靶牌前後的對比,他一下子判斷出了環數。
“八環!”
這一次不等唐覺等人看靶,許言自己便低聲唸叨了出來。
唐覺等人紛紛看去,果然看到遠靶牌上,許言打出了一個八環來,杜振何永飛等人,並沒有聽到許言的低喃,所以並沒有多大震撼,可是在許言旁的唐覺莫文遠兩人,心裡卻掀起了滔天駭浪,這傢夥真的能夠看到彈痕,而且自對槍械進行了糾錯。
眼見自己打出了八環,雖然已經丟掉了九環,再丟掉超過一環,這次考覈就會失敗,可是他的臉上,卻意外地多了一些東西,那是洋溢在臉上的自信,因為他已經徹底掌握了這把槍的偏差角度。
“角度還有些偏差!”許言低喃一句,再次做出細微調整,並再一次扣扳機。
砰!
子彈呼嘯飛出,正中十環紅心!
砰砰砰…
終於打出了十環,許言再也沒有顧忌,瞄準了正確的角度,一槍接一槍的擊,一槍比一槍快,而且槍槍都是十環,片刻功夫剩餘的七槍便徹底打完。
“打完,九十一環!”許言從地上爬起,自信的話語出口。
“九十一環!”像是響應他的話,遠遠的老兵報靶,並將靶牌取了回來。
整個靶場死一般的寂靜,唐覺莫文遠,杜振何永飛等偵察連的老兵,以及靶場的工作人員,所有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統統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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