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手榴彈被樹枝彈回,滾落在唐覺腳下。
唐覺江大年兩人,同時看向地上的手榴彈,然後唐覺愣住了,江大年也愣住了。
“連長,小心!”
一瞬間的呆愣之後,江大年焦急的喊了一聲,作勢朝著唐覺沖去,然而還不等他沖到唐覺前,手榴彈便先一步炸了。
砰!
手榴彈炸開,一團綠煙霧升起,將唐覺納其中,他的上冒起了綠煙,一張臉也綠了!
呃!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下子震驚了所有人,那些還在抵抗的偵察連之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看看一臉訕訕然的江大年,又臉發綠、眼底有怒火翻騰的唐覺,一時間表詭異極了,也不知道是要哭還是笑。
按理說,實戰演習中,自己的連長被乾掉,他們應該沮喪的,隻是眼前的這一幕,卻跟尋常截然不同,因為扔手榴彈乾掉連長的,是自己一方的戰友,是一路上錯誤百出的江大年,這傢夥又鬧烏龍了,而這一次直接乾掉了連長。
“江大年,你搞什麼鬼?”有人吼道。
“我…我…對不起…”江大年了脖子,訥訥解釋了一下,又將目看向唐覺,手忙假的解釋道:“連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唐覺嗤嗤的著氣,額頭上青筋暴突,拳頭攥了鬆開,鬆開了又攥,就這麼直直的盯著江大年,如果目可以殺人的話,江大年怕是已經被他弄死千百次了。
被唐覺盯的發,江大年瑟了一下,再次開口解釋,結結道:“連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棵樹彈了一下…”
唐覺蠕幾下,見江大年手忙腳,一臉的無辜與可憐,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下腔翻騰的怒火,放棄了追究他的打算,抬頭仰天際,有蛋蛋的惆悵。
他早就猜到江大年可能會拖後,也提前做出了應對,把他從三班挑了出來,帶在了自己邊,就是害怕他會拖累莫文遠一行人,影響到其後手的部署,可是現在呢!
他的目的達到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江大年是沒拖累莫文遠等人,卻拖累了他,一個手榴彈把他給炸了,直接讓他結束了這場演習。
“連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不說話好不好,要不你罰我吧!”
唐覺極力的製住怒火,讓自己不要發怒沖,可是江大年卻毫沒這種覺悟,反而一個勁的在一旁聒噪,這讓他抑的火氣,一下子發出來,沒好氣道:“我已經死了,被你炸死了,別跟我說話!”
“連長…”
“都說了,我已經死了,不是被對手搞死的,而是憋屈的死在了自己人手裡,我是這場實戰演習中,犧牲的最憋屈最窩囊的一個…”
“連長,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江大年無措道。
“怎麼辦怎麼辦,想出去投降也是你的自由。”唐覺沒好氣道。
江大年一聽這話,頓時抬起頭來,堅定的著唐覺,一本正經道:“連長,我不投降,我是偵察連的兵,偵察連裡隻有戰死的兵,沒有投降的孬兵!”
唐覺長出一口氣,角無力的搐一下,對江大年已經徹底無語了,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構造,居然連氣話反話都聽不出來,還一本正經義正言辭的,跟他談什麼偵察連沒有孬兵。
就在兩人談之時,龍牙特戰大隊再次收了包圍圈,又有兩名偵察連之人,被對方擊中淘汰。
“我跟你們拚了!”
江大年看看遠不斷近的敵人,又瞭近在已經被自己一個烏龍給淘汰出局的唐覺,紅著眼圈就要往前沖。
“拚什麼拚,沖上去找死嗎?”唐覺見他這麼沒頭腦,沒好氣的嗬斥一句,不由的出聲指點道:“趕走,從這裡逃出去。”
“連長,我不當逃兵…”江大年搖頭。
“這是命令,盡力的逃出去,然後找到許言,聽他的安排。”唐覺繃著臉說道。
在唐覺的一再催促下,江大年揮淚離開,龍牙特戰大隊形合圍,將唐覺包圍在其中,一名領隊之人,看到唐覺上的綠煙霧,贊嘆道:“乾的漂亮,是誰乾掉的唐連長,站出來讓我瞧瞧。”
一群龍牙特戰大隊之人麵麵相覷,而後紛紛搖頭表示不是自己,這領隊之人頓時樂了,道:“怎麼,這會謙虛起來了?”
“不是我們,剛剛有一名士兵沖我扔了一隻手榴彈,不過那手榴彈並沒有落到我那邊,似乎被樹枝擋了一下,應該是他把唐覺唐連長給乾了吧?”一人揣測道。
“還有這等事!”領隊之人一愣,不由的看向唐覺,見他麵沉,頓時明白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那個兵是誰,出來讓我認識認識,我還真得好好謝謝他,他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領隊之人興趣道。
“這裡麵似乎沒有他。”
“讓他溜了?”領隊之人眉頭一挑,勾道:“分出幾個人,去把他請回來,記住了,客氣點,人家可是幫了咱們大忙的!”
……
臨時指揮部。
鐘鼎吉旭兩人默默的等待著。
某一刻,通訊兵上前匯報:“中隊長,唐覺被抓。”
“乾得漂亮!”吉旭一聽,毫不吝嗇的誇獎一句,吩咐道:“把他帶到這裡來,我要跟他聊聊。”
過了一陣,唐覺被帶到。
吉旭饒有興致的圍著他打量片刻,見他臉沉的厲害,哈哈大笑道:“是誰乾掉他的,告訴我,回頭我幫他請功。”
“這個…不是我們乾掉的。”帶唐覺回來的上尉說道。
“不是你們,難道是他自殺的?”吉旭反問一句,而後嘖嘖有聲的贊嘆道:“看不出來還有氣節的嘛。”
“也不是自殺的。”
上尉再次搖頭,這一下吉旭疑了,問道:“不是你們乾掉的,也不是自殺,這是怎麼回事?”
“是他手底下一個兵,鬧了個烏龍,一隻手榴彈把他給乾了!”
“…”
笑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