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林淵本來打算今天早早的睡一覺，畢竟自從和齊海山訂下約定之後他每天都很忙，每天不到淩晨都不能睡, 可是現在早早的躺在床上卻半點睡意也沒有, 明明以往一躺上床都不用十分鐘就睡的很沉。

林淵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歎了口氣，決定不再強迫自己, 翻坐起，目不自的落到帶回來的實驗日志上，忍不住翻開看起來。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一室的寂靜，林淵疑的掏出手機, 這個時候誰會聯系他呢？

“老師，我, 我剛才發現實驗好像。”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咽口水的額聲音。

“功了。”陸離發揮出十二分的演技努力表現出震驚驚喜的緒。

“實驗功了？！功了？”林淵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他下意識的朝牆上的掛鐘看去，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距離他和齊海山約定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就到了。

林淵早就做好了約定失敗的準備，現在乍然知道約定可能會功，林淵此時還有點不敢相信。

“我，會不會是在做夢？”林淵喃喃道, 總覺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夢幻了, 這會不會是自己因為太想功所以做的夢呢？

“雖然我現在很清醒，但是做夢的時候偶然保持清醒也很正常啊！”

林淵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來得及掛斷電話，陸離在電話那頭將他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陸離角微, 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開口，老師難得犯次傻卻被學生聽到了，要是自己還開口說話的話覺老師會很尷尬啊，但是不說話他又不能坐視林淵繼續犯傻，陸離陷了深深的猶豫中。

不過沒等陸離猶豫完，林淵已經用了一個大眾確認是否在夢中的標準方法——擰胳膊。

林淵下手很狠，直接將胳膊都擰青了，但同時也清醒過來了。

“我馬上過去。”瞥見手機還在通話中，林淵急沖沖說完披上服就往外跑去。

林淵一路跑到實驗室，一踏進實驗室就看到陸離坐在試驗臺邊，正在專心的記錄著什麼。

“陸離，你。”林淵覺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張，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你剛才說實驗功了？”

“對，老師，你過來看看，這是我剛才測出來的數據。”陸離一臉強忍張和興的模樣，將手中的實驗記錄本遞到林淵面前。

林淵深吸口氣，接過記錄本的手微微抖，目從記錄本上掃過，最後在看到幾個數據的時候視線微凝。

實驗真的功了？！

功了！！！！！

林淵還在激中，陸離已經笑著建議道：“老師，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齊校長，畢竟他也很關注我們的實驗，要是知道研究獲得了功一定會很高興的。”

齊海山接到林淵的電話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不信，但是下一刻他就否決了這個想法，林淵不可能在這件事上欺騙自己，別的不說，這個研究如果功了足以震驚世界，就算林淵能功欺騙自己，也不可能欺騙世人。

“電話裡一時半會說不清，我馬上過去。”齊海山說完翻起床，匆匆趕往實驗室，而與此同時林淵重新檢測了一遍實驗數據，看到再次檢測出的數據，林淵徹底松了口氣，覺那顆之前還飄在半空中的心總算落到了實，沒來由的覺到一難以言喻的激，這些年來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

齊海山匆匆趕到實驗室，著急的追問研究況，要知道林淵的研究獲得功也算是京大一項重大榮譽，作為京大的校長，齊海山雖說不用對於研究了如指掌，也要了解一個大概。

林淵將自己了解的簡略說了一下，然後頓了頓扭頭看向陸離，才道：“這次實驗能功還多虧了陸離，不然……”

“怎麼回事？”齊海山皺眉。

“本來今天的實驗任務已經結束了。”林淵眼眸微垂，齊海山一愣，心中有種不妙的預。

“在陸離來之前，研究並沒有功，要不是陸離後來又來實驗室又做了實驗，恐怕研究已經失敗了。”林淵歎道。

齊海山聽完心裡一跳，慶幸之餘莫名的到些說不清的幾分羨慕嫉妒，林淵這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仔細的了解了一番研究的容，最後齊海山也忍不住親自手驗證了一番實驗品的數據，看著新鮮出爐的數據，齊海山放在側的手掌不自覺的握，眼睛湛湛發，不知道是不是陸離的錯覺，他覺齊海山好像瞬間年輕了好幾歲的樣子。

“室溫超導研究功這是理界的一件大事，不行，我得去給章教授他們打電話。”齊海山口中的章教授是京大著名的理學專家，在之前林淵尋找幫助的時候幫了不小的忙。

“可是，現在都這麼晚了，幾位教授這個時候應該都還在睡夢中，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他們恐怕會直接過來的，就算不過來估計也睡不著，是不是等到明天再告訴他們這個消息。”陸離提醒道。

齊海山反應過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有點不太合適，要知道依著那幾位教授的子，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是一定會過來的，而且他們的年紀都不輕了，熬夜多有些傷神。

“你說的對。”齊海山點點頭，看向陸離和林淵，笑著調侃道，“你們這對師徒還是早點去休息吧，等明天消息傳出去了，恐怕就沒有休息的機會了。”

齊海山可以想象，一旦消息傳出去之後將迎來怎樣的結果，全國乃至全世界的目都會匯聚到林淵上，當然，陸離為他的學生，並且是首個實驗功的研究員必然也會到大眾的關注，這樣來兩人又怎麼能有閑暇的休息時間呢，必然會忙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