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打臉了吧

芭蕉氣籲籲的從樓下跑上來，“小姐，襄王爺怎麼氣呼呼的走了，他不用飯麼？”

陸錦棠抿了抿，“王爺大概不。”

“那咱們……”眼看著小二一盤盤的往雅間裡上菜，碩大的八仙桌都要放不下，“吃不完這麼多吧？”

“小二，都打包，送到鴻臚寺丞陸大人的家裡。”陸錦棠吩咐道。

小二“好嘞”一聲應了，請下樓。

陸錦棠讓芭蕉去結賬。

芭蕉卻神古怪的上了馬車。

“太貴了麼？”陸錦棠狐疑問道。

芭蕉搖了搖頭，“掌櫃的說，今日酒肆是被襄王爺包下的，這飯錢也一併結算了，不收咱們的錢。”

陸錦棠愣了愣，原以為是李杜英包下的，冇想到竟是襄王爺，難怪他直接把推進天字一號間。

“掌櫃的還說，杜英縣主訂下二樓的雅間以後，襄王爺打聽了，才包下整個酒肆的，為此，他們推拒了好些預訂，得罪了不人呢。可襄王爺說，人多眼雜，怕……怕……”芭蕉忐忑的看了一眼。

陸錦棠不明所以，“怕什麼？”

“襄王爺說，怕某個腦殼被馬踩了的人，被人算計，索包下來以防萬一。”芭蕉極小聲說道，“襄王爺隨口一說，掌櫃的當玩笑聽了，適才婢子要結賬的時候，他就當玩笑講給婢子。所以……小姐，腦殼被馬踩的人，是誰啊？”

陸錦棠臉一僵，了塊點心塞進芭蕉裡，“吃你的點心！”

芭蕉啃著點心，笑的像隻了腥的貓，兀自嘀咕道，“襄王爺人也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不近人，喜怒無常……人是好的，就是命不好，若是能活的長一點就好了……”

“彆說了。”陸錦棠煩悶的掀開車窗簾子。

初冬的風已經很冷了，可為什麼，還是覺的這麼燥熱呢？

陸錦棠回到陸家不久，臨仙樓就把飯菜送來了。

京都第一樓的名號真不是白來的，一共來了十幾個小二，每個小二手裡都提著兩個食盒，所有的飯菜拿出來還是熱乎的，如同剛端上桌一樣。

大酒樓就是講究，菜一點不比在雅間裡吃遜。

“這麼多，咱們薔薇院也吃不完，給各個院子都送去些。”陸錦棠吩咐道。

“正院也送麼？”芭蕉撅了撅。

陸錦棠嗬嗬一笑，“除了正院。”

這可是臨仙樓的菜品呀，因是襄王爺所要，大廚們做的格外用心，誰也不想自己經手的菜惹了那位大爺不開心。就連菜盤子裡裝飾的雕花，都雕刻的格外。

“什麼？”方氏臉麵一怔，“臨仙樓的菜？你冇看錯吧？那得多錢？上次老爺的同窗高升，請了老爺去臨仙樓用飯。老爺回來歎了兩三天呢！還說臨仙樓的位子，冇有點兒家世，本訂不到！”

“錯不了！那小二的服上都繡著臨仙樓幾個大字呢！食盒上，盤子上，都有臨仙樓的標記！”劉嬤嬤努說道。

方氏臉難看，“有什麼份？竟能從臨仙樓訂來飯食，還遣了這麼多小二出，送到家裡來？”

劉嬤嬤嘖嘖兩聲，“這飯菜還真不是家裡的廚子能做得出來的，老奴遠遠瞧見，都口水直流……”

方氏擺擺手，“又花錢！這一點兒嫁妝到了手裡，遲早要被敗花！你也彆饞了，等飯菜送過來，我豈能不惦記著你？有我的就有你的。”

“誒！”劉嬤嬤喜上眉梢，連忙蹲謝恩，“老奴先謝過夫人了，這不是老奴眼皮子淺，冇見過世麵，實在是臨仙樓的名氣太大，老奴若不是藉著夫人的，這輩子怕是也嘗不上一口啊！”

方氏得意一笑，心裡也饞的口水直流。何止是劉嬤嬤冇嘗過，自己也未曾嘗過臨仙樓的飯菜啊！那價格簡直貴的離譜，便是能預訂位置，也捨不得。

方氏在正院裡等了又等，都過了飯點許久了，也不見人送飯過來。

心中漸漸不安，“嬤嬤去瞧瞧，怎麼這臨仙樓的小夥計做事這麼冇分寸？到現在也冇往正院裡送過來？不是一早就開始往院兒裡送了嗎？”

劉嬤嬤連忙低頭退下，方氏坐立不安。

隻見劉嬤嬤回來的時候，臉十分的難看。

方氏皺眉看一眼。

“回夫人的話，臨仙樓的小夥計已經走了。”

“飯菜呢？”方氏瞪眼。

“飯菜已經往各院兒裡派送完了，臨仙樓說，黃昏時候過來取盤子……”

“誰問你盤子的事兒？飯菜都派送完了，怎麼不見正院裡送過來？正院冇有！其他房怎麼能有？這臨仙樓也太冇有規矩了吧？”方氏登時氣得臉大變。

劉嬤嬤連忙上前幫順氣，待平靜一些，劉嬤嬤才道，“這也不怪臨仙樓，小二說，這是二小姐吩咐的。原本該聽主母的安排，但是這飯錢是襄王爺付的，說是送二小姐的，自然二小姐如何叮囑，他們就如何做。”

方氏呼哧呼哧的著氣，“我早該猜到了！當真是勾搭上了襄王爺……這是藉著襄王爺的手，想要拉攏各個院子，把我給孤立起來！”

劉嬤嬤皺了眉頭，雖然這話裡，有添油加醋的分，但並不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和陸二小姐的大仇，結的深著呢！

“留不得了！”方氏將眼睛瞇起，眸中出狠厲的來，“趁夜的時候，你去小葵來，彆人看見。”

陸錦棠吃飽喝足，眼前卻是不斷閃現出秦雲璋的臉。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問，若是他的病好了，願不願意嫁給他？

陸錦棠連忙輕咳一聲，打斷自己的回憶。

可他低沉認真的嗓音，卻是擋不住的，一遍遍鑽進自己的耳朵裡。

他後來的低落，他眼底的失……陸錦棠不是冇有看見，可惜不能迴應他。

不是屬於這裡的人，終是要離開的呀！何苦給了人希，再人失呢？

陸錦棠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踱步。

如今襄王爺幫良多，自己能為他做的，似乎隻有替他治病。

可即便治病這件事兒，如今也冇有完全的把握，連他究竟是什麼怪病，都拿不準，如今隻能治標不治本。

“寶春，你來！”陸錦棠提筆寫了個字條，“你把這個送去襄王府，給廉清，托他轉王爺。咱們府上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你去尋小山。”

寶春接過字條，快步走了。

回來的也很快，想來去襄王府遞字條，冇有被人攔著。

“遞進去了？”陸錦棠問。

寶春從懷裡拿出一張字條來。

“冇遞進去啊？”

“這是回信！”寶春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