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娘一看這架勢打不過,倒也能屈能,立刻帶著人就跑。
等危機解除,這才有空觀察周圍,這個出口在半山腰,一眼去,對面就是西流縣。
縣城不大,房屋錯落,炊煙裊裊。
他們沒有直接去西流縣,而是繞著山路過去,等走到那里才發現,這西流縣還真不好進。
明明是一座不大的縣城,可若是仔細看,更像是一座軍營。
哨崗、巡防、烽火臺,儼然是軍營的配備,后面環山是土匪窩,前面是兩個郡縣做門戶,這地勢得天獨厚,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
而這樣嚴的防守,想要潛進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若是莊王真的被關在里面,想要救出來的可能微乎其微,更別說救出來還得全而退。
靳晏辭回頭看了執一眼:“眼下已經打草驚蛇,就算救到莊王也無法全而退,你待如何?”
執:“???你問我?”
靳晏辭很是誠懇的點頭。
執看著他這神,總覺得這是個坑。
“營救我爹的重任還得靠大人,我聽你的。”
靳晏辭頷首:“記住你這句話。”
然后,靳晏辭帶著執大搖大擺的進了西流縣城......
大概是執驚愕的表取悅了靳晏辭,他解釋道:“這西流縣的縣令與我算是相識,不過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是西流縣令。”
“那你在山上為何不表明份?”折騰一圈,還殺了那麼多人,確定人家還能好好待你?
靳晏辭睨一眼:“你不是玩兒得開心的?”
合著他故意想看折騰?
“這里看似是一勢力,但每個地盤上做主的人不同,他們不見得會買賬,況且去一趟也并無壞,至確定莊王不在那里。”
呵,道理都在他那里,分明是他想弄清楚土匪窩里的地形吧?
西流縣令姓詹,詹有文,一個很斯文的名字,而他也人如其名,模樣中上,不算俊,但斯文儒雅,氣度不凡,乍一看沒人會懷疑他是壞人,更不會把他跟對面山上那群土匪聯系在一起。
“晏辭啊,多年不見,你可終于舍得來拜會我這個老朋友了。”
詹有文出門親迎,手攬住靳晏辭的肩膀,可見二人關系確實不錯。
靳晏辭:“是我的不是,不過知兄長安好,我也欣。”
“你呀你......多年不見,還是這麼不討喜。”詹有文當真一副兄長的氣勢,說著話鋒一轉:“我猜你還沒娶媳婦兒對吧?”
別說,還幽默的。
也是這時他注意到了站在后面一聲不吭的執,瞇瞇眼:“這小兄弟倒是沒有見過。”
靳晏辭淡淡看了執一眼:“路上撿的,離家出走的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執:“......”
詹有文笑了:“年輕就是好,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你也差不多這麼大,后生無畏啊。”
詹有文與靳晏辭一路聊著進府,一個溫婉貌的婦人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出來,詹有文笑著介紹:“風娘,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晏辭。”
靳晏辭拱手:“晏辭見過嫂子。”
風娘淺笑頷首:“靳大人有禮了。”
詹有文又抱過孩子:“這是我兒子,好看吧?羨慕不?”
執:“......”理解不了的神展開,倒是不讓人討厭,不過這個詹有文既然牽涉到了這件事,那結局呵...倒是想看看靳晏辭會怎麼做了。
靳晏辭配詹有文寒暄,風娘帶著執去安排住,準備好房間,安排好洗漱沐浴,但準備的卻是兩套姑娘家的服侍。
秋落看了張:“小姐,這......”
執了眉:“既來之、則安之,換上吧!”
一白繡蝴蝶的長,簡單素雅,配上一朵簪花,簡單大氣,可惜穿在執上,乍一看俏可,可一張臉太冷,總覺得有些別扭。
詹有文看到眼前一亮:“原來是個小姑娘啊。”
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靳晏辭,一切盡在不言中。
靳晏辭倒也不解釋,畢竟他就算說了,詹有文也不信,索由著他誤會,以后他知道了真相自然就清楚了。
沐浴更,好酒好菜,稱兄道弟的開懷暢飲,執很是懷疑這靳晏辭是不是已經忘了要救莊王的事兒了,他與詹有文這麼好,會不會是故意把往坑里帶?執已經在思索退路了。
那邊兩人聊得投機,這邊風娘也很親切的招待執,問名字,問年齡,問家世,問婚嫁。
執:“......”這輩子估計都沒說過這麼多謊話,尷尬又頭疼。
好不容易吃完一頓飯準備回屋休息,靳晏辭卻一把拉住執,傾將摁在柱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姿勢著實有些曖昧得驚人,執皺眉:“你想做什麼?”
靳晏辭看著這警惕的樣子,勾了勾角,覺得很是有趣,微微歪頭湊近耳邊:“今晚子時來我房間。”
男子獨有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滾燙,仿佛能蔓延至心底,這姿勢,這語氣,怎麼看都讓人浮想翩連。
可惜,執心里卻沒有起毫波瀾,倒是周的氣息冷了不,沒有推開他,任由他保持著這個姿勢,聲音卻冷得掉冰渣:“靳晏辭,你若是不能好好說話,我不介意教教你。”
雖然執很有氣勢,但這小小只的子讓威力大打折扣,至靳晏辭是沒有覺得被威脅到,反而覺得有趣極了,要是如一般子一般氣黏人,那可就沒意思了。
不過他還是退開了子,免得惹炸了不好收場。
執得到空隙轉就走,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靳晏辭。
詹有文從對面走來,見執冷冰冰的一張臉,饒有趣味的看向靳晏辭:“怎麼,吵架了?”
靳晏辭無奈扶額:“小丫頭,脾氣大。”
詹有文哈哈大笑:“娃娃嘛,就得哄著,你總是板著一張臉,小心人家姑娘不要你。”
板著臉的可不是他,至于要還是不要,那是另外一個話題了,暫時沒那想法,那小丫頭可不是能放在枕邊的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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