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旅程,到達云寧市時,辛蘿和阿芳都已經疲憊不堪了。
唐非聿看起來反而不顯疲憊,路上他一直開車,幾千公里的路程他一個人開過來,應該很困很乏才對,但他并不顯困倦之,真是力旺盛。
沒有直接回江城而是先到云寧,當然還是想先知道意兒是否平安,意兒是辛蘿和唐非聿現在最大的牽掛,也是他們的肋。
已是初冬,云寧市的冬天多雨,那種雨會一直下個不停,的空中加上低溫,給人寒冷的覺更加強烈。
這一次唐非聿沒有見很多的人,只是約見了文耀
文耀的臉還是那麼黑,看起來還是那麼沉穩和不聲,這一點他和唐非聿倒是有幾分相似,也許就是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所以他們才會彼此視為可以以命相托的兄弟。
“嫂子康復了,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文耀說。
辛蘿笑了笑:“上次見你的時候,我又殘又啞,都沒能和你說上話,真是抱歉,謝謝你一直保護意兒,等意兒長大了,我一定會告訴他是文耀叔叔一直在保護他的安全。”
“嫂子客氣了,意兒是你和聿哥的孩子,我當然要保護好他,目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意兒不會出任何的問題,對了,他已經學會走路了。”文耀想起來,有點僵的笑了下。
“是麼?那我能看看他嗎?”辛蘿激地問,心酸得差點哭出來。
孩子那麼小,為了他的安全,就被帶走,甚至不知道意兒長什麼樣。
“不能。”沒等文耀說話,旁邊的唐非聿先搶著說。
辛蘿愕然,哽咽的問,“為什麼呀,上次都沒有見著,這一次為什麼又不能見?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見意兒啊?”
“現在形勢不明朗,先是我被送進看守所,差點出不來,你又被人毒啞弄殘,我們尚且如此,意兒是個小孩子,要是讓人知道他是我們的孩子,那是什麼樣的后果你不知道嗎?”唐非聿冷冷地說。
“可那是我的孩子,總不能一輩子不見他吧?我是他媽媽,我想他,你明白嗎?”辛蘿也對著唐非聿大吼。
唐非聿墨的眼眸微瞇,手摟住辛蘿,“我怎麼能不知道?可是我不是說了嗎,現在不能見他,現在如果見他,那只會害了他,當初你都知道把意兒藏起來,現在你怎麼犯糊涂了?”
辛蘿抓著男人的袖,遮掩住通紅的眼,“我不是犯糊涂,而是真的好想他,我想見見兒子!”
“別說了,說不行那就是不行!我們自己現在都還沒有擺危險,當然不能讓意兒和我們一起險,我帶你來云寧,就是要讓你知道意兒很平安,讓你放心就行,可不是讓你來連累意兒的。”唐非聿嘆口氣,輕聲哄。
但是不允許,依舊堅決。
“嫂子,聿哥說得有理,兄弟們最近發現有人在云寧活,好像在打探意兒的消息,現在意兒的名字我們都改了,起了一個很俗氣的名字李二寶,目的就是為了讓人不懷疑,雖然說孤兒院的人大多數都是我的人,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你暫時還是不要見意兒吧。”文耀說。
文耀這樣一說,辛蘿也就不好說什麼了,意兒的安全一直都是他們在負責,人家盡心盡力,要是折騰出什麼麻煩來,那就真是白費了他們那麼多的辛勞了。
辛蘿止住心酸,重新堅強起來,“好吧,既然文耀也這樣說,那不見就不見吧,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只是真的很想念意兒,所以才……”
“嫂子的心我們都能理解,哪個母親不想念自己的孩子,但是現在如果你去見了意兒,確實會帶來很大的安全患,所以請嫂子暫時忍耐一下吧,等孩子大一些,等你和聿哥的境好一些,沒有那麼兇險了,到時你再去看意兒,這樣會更保險。”文耀說。
文耀雖然語氣客氣,但話說得其實很堅決,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現在辛蘿是不能去見意兒了,他長期守護意兒,他當然是最有發言權的。
“好吧,那你們議事吧,我有些累,我去休息了。”辛蘿強忍住鼻尖的酸,勉強一笑。
“阿蘿,一會我們請文耀吃個飯吧。”唐非聿顯然是看出了辛蘿不高興,想拉著分散下心。
否則一個人回去,還不知道哭什麼樣。
辛蘿一想也是,自己心再不好,但在文耀面前確實不應該表現出來。
“好吧,可是這是文耀的地盤,哪里有好吃的我們也不清楚啊,還是文耀挑地兒吧,我們買單就。”辛蘿笑著說。
文耀倒是很禮貌,“嫂子如果旅途勞累,那就去休息吧,我們可以等嫂子休息好以后再去吃飯的。”
這人說話做事真是得,要不是唐非聿說過他的過去,真想像不出他是一個混黑道的人,他的行為舉止,一點也不像黑道人士。
辛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也沒那麼累了,路上一直都是唐非聿在開車,我也一直蒙頭大睡,剛才是有些困,但說說話也還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第二天唐晨,唐非聿醒還在睡夢中的辛蘿,說是要回江城了。
他又把臉弄了有一大塊黑胎記的丑陋樣子,這個方法是干媽教給他的,辛蘿看著很稀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弄的,但是看起來真的很真。
“你又要變賀函?”辛蘿問。
唐非聿低頭,親了親辛蘿,啞聲說,“是,我現在還沒有資格當唐非聿,我要強大到可以變唐非聿的時候,才重新做回唐非聿,對了,你從現在開始,你不能說話,記得你是啞,你還得做椅,因為你的腳廢了。”
這個辛蘿有些不解了,“為什麼呀?我這不是好了嗎?要是我裝啞瘸子,那怎麼回公司?”
“你別激,那我問你,你知道是誰害的你嗎?”唐非聿人的臉蛋,低頭認真的看。
“應該就是二叔吧?”辛蘿垂眸,太多的跡象表明是他。
“那你說他為什麼要害你?”唐非聿又問。
辛蘿老實回答,“因為他覷覦辛氏的資產,把我弄廢人后無力和他爭權,辛氏就是他的天下了。”
唐非聿一笑,“那就對了,那如果你現在出現,你又好手好腳的,自然又了他的對手了,他要想保住現在的位置,他會怎麼做?”
“你是說他會接著害我?”辛蘿表驚訝。
一次不,還打算來第二次?
“那肯定的,他會睜睜睜地看著到手的東西又讓你搶走?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辛氏肯定就是他一手掌控,他本來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你現在又忽然出現,他能不對付你嗎?難道你想讓他又把你弄殘一次?”唐非聿冷笑。
權利的、,他比誰都清楚。
“可是我裝啞又有什麼好?難道我裝啞就……”
說到這里,辛蘿好像明白唐非聿的意思了,當初二叔要將自己害殘,就是為了消除對他的威脅。
如果自己變啞變殘了,那當然就達到他的目的了。
既然不能對他構威脅,他應該也就不會再害了。
“想明白了嗎?”唐非聿問辛蘿。
“想明白了。”辛蘿垂頭喪氣的點頭。
人,真是可怕,為了利益,金錢,竟然連親侄都不放過。
雖然心疼辛蘿,唐非聿安的親了親人的,“好,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能說話了,雖然我們還沒有到江城,但你要從現在就開始適應做一個啞,除了阿芳和我,你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會說話的,誰也不能。”
“那方奇呢?方奇對我們忠心耿耿,他應該是可以說的吧?”辛蘿說。
唐非聿搖頭,“暫時也不能,我們離開這麼久了,這麼長的時間里,誰也不知道江城發生過些什麼,所以我們要考察他一段時間,才能相信他,不能讓阿進那樣的事再次發生,被對手打垮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如果被邊的人打垮,那就是自己的失誤了,那是一種愚蠢的不可原諒的行為。”
辛蘿有些難,“我們連方奇也要防著啊,那我們還能信任誰呀?”
“我們離開太久,所以現在對江城市的況不了解,方奇我其實還是信得過的,只是小心一點為好,考察他一星期如果沒有什麼異,那就可以了。”唐非聿安。
辛蘿依舊有些不認同,這樣對他來說真是有些殘忍了,他對唐非聿那麼忠心,他們卻要懷疑他,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許是辛蘿的表太過明顯,唐非聿抱著人的手了,沉聲道,“阿蘿,為了意兒,我們必須小心謹慎,我們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那好吧,我都聽你的,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文耀的勢力這麼大,那當初你進看守所的時候,為什麼不讓他去救你呢?”辛蘿剛剛想到這個問題。
“你問出這麼稚的問題,實在是不應該啊,文耀是混的,而我是被警察抓的,如果讓文耀出面去救我,那我不是坐實了黑社會的罪名?文耀的勢力雖然大,但總不能讓他帶人去劫獄吧?道上的事他能解決,但涉及到法律和場,他是無能為力的。每個人都有他的短板,他黑道的份就是他的短板。”唐非聿嗤笑。
辛蘿點了點頭,這話說得有理,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好吧,這些事我不太懂,以后我聽你的就是。”辛蘿乖巧地說。
“真的?”唐非聿表示懷疑。
辛蘿笑,“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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