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的這話其實太抬舉辛蘿了,自己都這樣了,哪里還敢鬧事?
就自己這小子骨,要想在‘三姐’莫靈靈的面前鬧事,那只能是把自己鬧出事。
“請警放心,我絕不鬧事。”辛蘿趕乖巧地答道。
“那就好,你去休息吧。”
警辛蘿言又止。
“還有事?”獄警問。
辛蘿嘿嘿一笑,“那個白珠也是無辜的,能不能把也回來?也不好,凍一夜我擔心會吃不消。”
“這個你不用心,我會會回來的,是吳隊長的朋友,我不會讓苦的。”獄警角一撇。
辛蘿一想也是,自己這是瞎心了,人家白珠有吳良那把大傘給罩著,怎麼可能會苦。
辛蘿還以為莫靈靈們會被凍死,但沒想到的們的生存能力是真的很強,倒沒怎麼樣,只是全部冒了。
莫靈靈忽然就對辛蘿客氣起來,回來一看,辛蘿一點事兒沒有。
一下子就意識到,辛蘿在這里面有人了。
一個囚,和獄警有關系的人作對,那當然是自尋死路。
莫靈靈雖然四肢發達,但頭腦也并不簡單,開始熱地和辛蘿套近乎,還辛蘿‘辛姐’。
這樣的稱呼讓辛蘿啼笑皆非,金錢的作用還是不用小覷,要是不是唐非聿打點了那個獄警,辛蘿不但得挨凍,挨凍回來恐怕還得被莫靈靈們修理。
金錢有時候一點作用也沒有,但有時作用又大得驚人,還是那句話說得好:金錢非萬能,但沒有錢則萬萬不能,話雖俗,卻是至理。
進看守所的第三天,探守告訴辛蘿,下午有個探視,讓辛蘿準備一下,探視時間半小時。
來探視的人有可能是唐非聿,辛蘿心里一下子高興起來。
只是幾天不見,辛蘿竟然覺得已和唐非聿分開了很長時間,一堵高墻將自己和他分在了兩個世界,讓他們的未來忽然變得迷一樣的不可測。
現在的形,能見一見也好,至于以后如何,誰也不知道。
來的果然是唐非聿!
為了遮住傷疤,他依舊戴著那個銀白的半臉面,出半張臉,看起來俊秀許多。
辛蘿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微笑著面對唐非聿,但真正見到他時,辛蘿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唐非聿眼里也有淚花在閃,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緒,“我們時間不多,先不哭了,阿蘿。”
“表哥,家里都好嗎?”辛蘿問。
唐非聿神淡淡的,但眸子一直粘在人上,嗓音尋常,“都好,你放心吧,你在里面乖乖的,什麼都不要管,我會盡快把你救出來。”
本來制得好好的,可一聽男人略微安的聲音,辛蘿眼淚無端的嘩嘩地往下掉,怎麼忍也忍不住。
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唐非聿本來的面目不能示人,只能裝丑陋的樣子扮賀家表哥,而辛蘿堂堂的辛家大小姐,唐家,卻莫名其妙地進了獄警所,了殺人疑犯,這樣的日子,何年何月才是個頭?
“阿蘿,你不要放棄,當初唐非聿在里面的時候,你不是也一直要他堅強嗎?你要相信我們所有的人,也要相信你自己,你是清白的,你會沒事。”唐非聿的暴躁和溫,似乎只有一線之隔。
辛蘿用力地點點頭,當然是相信他的。
“表妹,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不知道你同不同同意。”唐非聿的表忽然變得有些為難起來,他應該是有話要說。
辛蘿一下就明白過來,“表哥,你有話就直說啊,咱們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這兩天我已經多方聯系,想把你保出來治病,但阻力太大,辦不到。昨天有人聯系了我,讓我轉告你,如果你愿意把辛氏的所有份轉讓,他可以讓你出來,如果你同意的話,明天把轉讓協議帶過來,你只要簽字就可以出來了。”唐非聿嗓音依舊很淡,似乎只是傳達的口吻。
辛蘿定定的看著唐非聿的眼,手驟然握,這些人!
害了唐非聿不夠,還想要辛氏?
看了眼外面,辛蘿一下就激起來,“不!那是我爸的心,怎麼能拱手讓給別人?出面的是誰?”
傳話的人是當然不是幕后的人,兩人都知道。
唐非聿:“我也知道讓你這樣做太難為你,所以表哥不敢答應,總得先問問你的意思再說。”
辛蘿在心里琢磨著唐非聿話里的意思,進來,那些人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那麼接下來呢,他們應該怎麼做?
但戲得接著演下去。
“我不同意,寧愿死在這里,我也不會出賣我爸的公司!”辛蘿撕聲。
唐非聿垂眸,聲音難過,“對不起,是表哥沒本事,沒有保護好你。”
“憑三叔的本事,斷然是保不住公司的,就算是表妹保留著份,也毫無意義了。”
“不可能!我絕不同意!我絕不會出售辛氏,那是我爸多年的心,表哥,絕不能這樣做!”辛蘿還是很激。
“好吧,那你再認真考慮一下,我明天再來。”唐非聿神黯然,他顯得很沉重。
辛蘿有點不清,他說得這麼含蓄,背后到底有什麼后招。
還是說,辛氏是拋磚引玉。
離開的時候,兩人對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痛苦。
回到監室,辛蘿躺在床上發呆,心里一直想著剛才唐非聿說的事。
背后的人一直心積慮陷害自己,原來是還想要辛氏集團。
現在才想清楚,實在是有些愚鈍了,早該想到的。
辛蘿心里矛盾之極,不知道如何理眼前的況。
正如唐非聿所說,如果不答應,對方肯定會想辦法打垮辛氏,自己現在陷囹圄,本不可能救得了辛氏。
以三叔的本事,是絕對保不住辛氏的,所以辛氏垮臺是早晚的事。
但是如果辛蘿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將辛氏集團所有的份轉讓出去,萬一失敗了……
那也對不起地下的爸爸和媽媽。
辛蘿不但沒能將辛氏壯大,反而將辛氏的份全部給了別人,如何對得起為辛氏勞了一輩子的爸爸?
真是左右為難,辛蘿心里極了。
“阿蘿,你怎麼了?探視回來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白珠問辛蘿。
辛蘿搖頭,“沒什麼,心里有些煩。”
“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說嗎?我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你說出來心里也許會好一些。”白珠說。
“白珠,我可以出去了。”辛蘿自嘲一笑。
白珠眼眸一亮,隨即又黯然,低低的恭喜,“真的?那恭喜你啊,這是好事啊,你為什麼悶悶不樂呢?”
“你也知道,我是被人陷害進來的,現在對方開出了條件了,說如果讓辛蘿把我家公司的份轉讓給他們,他們就可以讓我出去。”多可笑,最后顯的救出來,是多大的恩一樣。
“所以你在為這件事糾結?”白珠問。
辛蘿撐著頭,角抿出苦,“是啊,那是我爸的心,怎麼能輕易給他們呢,就算是死,也不會那樣做。”
白珠忽然大笑起來,辛蘿被笑得莫名其妙。
過手來了辛蘿的頭,“沒發燒啊?這才關幾天呢,就關傻了?”
“什麼意思?”辛蘿不解地問。
“阿蘿,以前我和你接的時候,覺你聰明的啊,現在怎麼忽然變傻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你竟然還要糾結半天?”白珠說。
“?”辛蘿還是不解。
白珠:“難道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思維?錢比命還重要?這就是傳說中的守財奴麼?看起來你不像是這麼愚蠢的人啊?”
辛蘿想反駁,這不樣,辛氏是爸媽的心。
白珠指著那扇鐵窗,悵然一笑,“你想想,對方竟然能設死局把你弄進來,那必然也能設局把你判死刑,如果你死了,你到下面去見到你爸媽,跟他們如何待?你說你是因為保護他們創下的公司所以死了?那你得把你爸媽再氣死一次吧?你怎麼這麼愚蠢?我是看錯你了麼?”
白珠的話說得非常尖刻,但卻也非常在理,確實如所說,對方既然能把自己送進來,又能把自己弄出去。
自然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他們要想弄死自己,估計是件很容易的事。
“你是說,我應該放棄份,答應他們的要求?”辛蘿皺眉。
“那必須的啊!你如果死了,你有那些份又怎樣?好吧,就算是你沒死,你如果一輩子被關在這里面,那你持有那些份有什麼用?錢財是外之啊,你只要出去了,你就有未來,有了未來就有了一切的可能,說不定你創建一個更大的公司也說不定啊。”白珠說。
白珠的說法倒和唐非聿說的有幾分相似,觀點都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是就這樣把份給他們,真的很不甘心。”辛蘿說。
白珠喃喃自嘲,“不甘心又能怎樣?我還不甘心呢!你也知道我原來是什麼份吧?我可是市長之,我爸還在的時候,整天送禮拉關系的人差點沒破我們家的門,可是我爸一死,轉頭,我竟然被冤枉了殺人兇手,然后就一輩子關這里了,不時還要被吳良那個畜生帶出去污辱!但我一直沒放棄,我就是要等,等到出頭的那一天,然后殺所有害我家的人!”
白珠的眼里發出狠毒的,讓人不不寒而栗。
那積攢在心里的仇恨肯定一直折磨著,只是一直強忍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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