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駱兮知道拒絕會讓非常的難過,但還是拒絕了。
“對不起,這事我不能答應,倒不是因為我和孟辰有過節,只是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專職律師了,我要管理振威集團,如果我現在以律師的份出現去為孟辰辯護,那整件事會顯得非常的奇怪,我將會面臨各種猜疑,這不僅會影響到我個人,也會影響到我的公司,我不能答應你。”
黃曉容果然很失,嘆了口氣。
“其實江城很多著名的律師,你可以找他們辯護,雖然我不能親自出面幫你,但如果一些專業的問題,我還是可以提供一些建議。”駱兮接著說。
“好吧,我也知道這件事太過勉強你了,那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律師推薦給我?”黃曉容說。
“在江城最有名的當然就我原來的師傅了,他雖然人很勢利,但畢竟做了這麼多年,業務水平還是很高的,你可以直接找他,他會賣你面子的。”駱兮說。
黃曉容搖了搖頭:“駱兮其實問過一些律師了,就是因為孟家現在名聲太不好,孟琛假死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不愿意接這個活。”
“這就奇怪了,律師接什麼案子,接誰的案子對對律師本并沒什麼有什麼影響的,一些臭名昭著的罪犯照樣能找到大律師為他們辯護,因為這本就是律師的職責,律師為當事人辯護,并不意味著律師同這個當事人,或者說是支持這個當事人的犯罪行為。”駱兮說。
“那他們為什麼不肯接這個案子呢?”黃曉容問。
“也許是那個讓孟辰進去的人買通了那些律師,不想讓他們接這個案子吧。”文耀說。
“如果是這樣,那我該怎麼辦?”黃曉容說。
“你可以尋求法律援助,會給你指派律師的。”駱兮說。
“收費的我都信不過,更何況是免費的了,如果真的沒有人肯接這個案子,那孟辰就沒了。”黃曉容說。
“其實孟辰有一個朋友饒溪,是我的師妹,我會試著說服為孟辰辯護,就算是不答應,我也會想辦法出面去為孟辰辯護,然后我會在背后幫,但如果是這樣,我就必須得了解真相,我要見孟辰一面,希你能安排一下,你是在場混的人,又是當事人的母親,當然更方便安排。”駱兮說。
“好,我會盡量安排的。”黃曉容激的答應。
駱兮要見孟辰,當然有自己的目的。
因為律師要為當事人辯護,就得知道所有的事實,如果當事人刻意瞞,那律師將會陷被。
幾天不見,孟辰上的那種囂張的氣焰已經然無存,他白凈的臉變得更加蒼白,胡須長了很長,看起來老了許多。
“是你母親讓我來的。”駱兮直接說。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駱兮。
“在想辦法找人為你辯護,但很多律師不愿意接這個案子,我準備饒溪出面為你辯護,但的業務水平有限,我得知道你的況,然后給擬出相應的方案,以應對檢方的指控,也就是說,你必須得告訴我真相。”駱兮說。
“你這麼好心?”孟辰冷冷地說。
“坦白說我一點也不同你,我同你的母親,黃阿姨這麼大歲數了,沒有了丈夫,又沒有了獨子,我擔心他會不過去。”駱兮說。
說到黃曉容,孟辰終于眼神溫和了許多。
“你想知道什麼?”孟辰說。
“我想知道,那火是你放的嗎?”駱兮說。
“不是。”孟辰說。
這倒是讓駱兮非常的吃驚,駱兮真以為那事是孟辰做的,卻沒想到不是他。
“你不必對我瞞,我知道素季找過你。”駱兮說。
孟辰抬起頹然的臉,認真道,“真不是我做的,我雖然對他沒什麼,但要說放火燒死他,這樣的事我真做不出來,但我默許素季做這件事,至于是不是做的,我不清楚,但這件事我真的沒做,我只是提供了線索。”
“那孟琛到底是做什麼生意?他都和哪些人合作?這些事你總知道吧?”駱兮說。
“這些事完全和這個案子無關,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孟辰說。
駱兮自然知道這個事和孟辰的案子沒關系,揚一笑,“但這是我幫你的條件,你必須得告訴我這些,我才會幫你,如果我不幫你,你媽媽就得到求人,而且還不會有結果,你也知道,這個社會求人遠沒有人效果好,我可以得饒溪出面為你辯護。”
孟辰在猶豫,他的眼神漂浮。
“我的時間不多,你最好痛快一些,你現在都這樣了,你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你以為你還能維護東力嗎?我知道東力肯定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我只是不了解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生意而已。”駱兮說。
“東力的業務很廣,而且在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區有不同的業務,是一個非常大的集團,遠比外界知道的要大得多,不夸張地說,比辰集團還要大。”孟辰說。
“這怎麼可能,一個只做生技的公司,比辰還要大?”駱兮表示質疑。
“我所說的大,主要指的是他們的關系網,東力的東,全部都是用的假名,但他們卻可以用這些假名來順利地辦事,就可以知道他們有多厲害了,我接手東力,也是其他的袁先生同意的,他們認可我是孟琛的接班人,所以我才能進東力。”孟辰說。
駱兮聽得有些迷糊,“袁先生,不就是孟琛麼,其他的袁先生又是什麼意思?”
“孟琛只是袁先生之一,東力的袁先生有四個,分別袁東、袁西、袁南、袁北。聽起來是不很可笑?是不是像在打麻將?但你先別笑,這是真的,這四個東,各有勢力,他們湊一團,不僅是可以打麻將,還可以賺大錢。”孟辰說。
“孟琛是袁東,這是可以確定的了,蒙應該也是其中一個吧,他在南方,應該是袁南,那袁西和袁北是誰?”駱兮問。
“我不知道,坦白說連蒙是不是袁南我都不清楚,我雖然是總裁,但我還在考察期,本見不到那些東,其實如果孟琛死了,我就會自變袁東,繼承孟琛在公司的利益和義務,但沒想到我被弄進來了。”孟辰自嘲。
駱兮蹙眉,“你和孟琛不能相比,孟琛盤踞江城多年,壞事做盡,黑白兩道都有人脈,他當然有資格做袁先生,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招商局長,本沒多利用價值,所以他們會踢你出局,索把你送進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東力的其他東害的?”孟辰說。
“應該就是,只是我沒有證據而已,那你告訴我,現在東力在江城到底在從事什麼業務?”駱兮問。
“東力前一陣準備收購江城一些國企,就是為了擴大在江城的影響力,然后以白掩黑,方便做一些灰生意,沒想到讓你們給攪黃了,現在我還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我不能全部都告訴你,如果你把我救出來,我就什麼都告訴你。”孟辰說。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我母親被人劫走了,我想知道,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系?”駱兮說。
孟辰搖頭,“沒有,我沒有劫走你母親,我孟辰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我沒有害過人命。”
這一點駱兮相信,因為他不是那種有膽子殺人的人。
“好吧,那咱們談話就到此為止,對了,素季呢,逃了嗎?”駱兮說。
“不清楚,應該是逃了吧?如果你見到,你可以問一下知不知道其他的袁先生都是誰。”孟辰說。
“希你今天跟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然我絕不會幫你,只要我不幫你,你肯定就出不來了。”駱兮說。
孟辰抬頭,目湛湛,“我沒有騙你,四個袁先生都稱為袁先生,但卻有不同的背景,他們自稱黑白豪門,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形的富豪,都是豪門,只是有黑有白,所以他們的組合黑白豪門。”
駱兮冷笑:“他們竟然還說自己是有黑有白,干非法生意的,當然都是黑的,哪里還有白?”
“我以前也像你這麼認為,但我現在知道了,其實黑和白就像幣的兩面,黑的另一面就是白,白的另一面就是黑,而這兩面永遠都存在,如果其中一面消亡,另一面也就不存在了。”孟辰說。
駱兮沒有和他繼續爭執,“我走了,你等我消息。”
回到車上,駱兮把自己跟孟辰談話的錄音給文耀聽,他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用假名辦個證什麼的倒也還說得過去,用假名來開公司,而且還能順利經營,那真是厲害,那得有超強的關系才能做到。”文耀說。
“是啊,只是孟辰現在不肯告訴我東力在江城的主要業務是什麼,不然我們就可以調查清楚其他的袁先生到底是誰了。”駱兮說。
“其實這件事和我們關系不大,其他的袁先生是誰我們能知道最好,實在不知道也無所謂。”文耀說。
“我倒不這樣認為,這些人如果把東力做大,以后肯定會和振威為難,孟辰說了,他們要把東力做大,然后以白掩黑,以正當業務為掩護,做一些非法勾當。”駱兮說。
“真相總會浮出來水面的,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這麼多了,接下來要想搞清楚就不難了。”文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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