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春暖花開,正是踏春的好時候。
護城河上,一船兒緩緩前行,岸上的人偶爾還能聽到船上傳來笑的聲音……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驚聲,打破了所有的好。
「咳咳咳……」時憫安隻覺得自己痛苦難當,控製不住的咳著,裡也不斷的嘔出帶著一些腥氣的水……
「小妹,」時憫耀看著上蓋著大氅,痛苦咳著的小妹,束手無策。
「這是不蝕把米,沒看到害的季家姑娘落水之後,自己也落水了,還差點沒命,」
「好狠毒,不就是季家姑娘不小心說了幾句,竟然被拽著落水,以後,我們還是離遠遠的好,」
眼淚控製不住,咳了好一會兒,時憫安才覺得自己舒服了很多。
耳朵裡,時不時的傳來刻薄的話語,讓覺得恍惚。
不是在見到顧景璿的時候,被人給打死了嗎?
怎麼會……微微抬頭,看到了一張記憶中悉的麵孔,半天不敢置信。
那是大哥,被顧家謀反的罪名給牽連的被腰斬了的大哥,他怎麼會在這裡。
微的手,想要控一下,因為有十來年沒有看到過這張臉,這個人了。
「啊,顧大人把季姑娘給救了,時家那個,得氣死哦,」
時憫安抬手的方向,剛好是顧景璿他們站著的地方,所以就有了這樣的誤會。
「也就臉皮厚,纏著顧大人,還非說顧家會下聘,沒想到,顧大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要換我,怕是得在跳一次,哪裡還有臉見人,」
別看那些世家貴弱弱的,但說出的話,真的是往人心口刀子的。
剛醒來的時憫安,渾渾噩噩的,腦子有點不清楚,但卻把那些話給聽進去了,也讓想起來,自己現在遇到的是什麼況。
是回到了十六歲開春的時候,跟丞相府的季語凝發生一點爭執,然後被季語凝給帶下水了。
這些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季語凝含糊其辭,讓人以為是心生妒恨,把人給拽下水,自己倒黴的跟著一起。
在醒來之後,看到顧景璿救了季語凝,嫉妒的失去理智,忘記解釋自己是被季語凝帶著落水的,反倒糾纏顧景璿,著他說清楚……
可這樣的事,怎麼說的清楚?
顧景璿隻回了一句「父母之命,妁之言!」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把打了地獄,從此連累時家低人一頭。
「瞧人家顧大人,看到季姑娘落下去了,急的跟什麼似的,看都不看時憫安一眼,這要是兩家聯姻,還不得笑死人!」
這些嘲弄的話,讓眉目間都是冷意。
前世,不甘心,要嫁給顧景璿,不但笑死人,還害死了孃家所有人。
穿過人群,對上了顧景璿如深淵一般清冷的黑眸,發現自己到底有什麼勇氣認為,顧景璿會喜歡呢?
那個男人的心,捂不熱的,不管如何努力,都沒有用。
時憫耀看著怔愣紅了眼眶的妹妹,心疼的不行,把妹妹推給紅梅照顧,一言不發的衝過去,直接就給了毫無防備的顧景璿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