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正?寶貝?”
王靜試探著悄悄喊了兩聲,被窩裡終於有了靜,慢慢拱起一個人形大包。大包鼓起來之後不停的抖,就像有人在下面跳舞,王靜歡笑著撲了上去,一把抱住被子裡的人說:“壞家夥,媽媽被你嚇了一大跳!”
“呼……,呼……”
被子裡面傳出來急促的息聲,聽上去重而抑,毫不像是孩子的聲音。王靜子一僵,慢慢松開手往後退了兩步,這時覺得手上黏糊糊的好像沾了什麼東西。就著燈一看,只見手上殷紅一片,竟然滿是鮮!
“啊!”
一向安靜溫順的王靜尖出聲,瘋狂的撲過去抓住被角用力的掀,口中大:“守正!守正!你怎麼樣啊?孩子,你不要嚇媽媽,你怎麼樣了!”
“呼……,呼……”
重的息聲越來越大,仿佛就在王靜的耳邊響起。王靜到一陣恐懼,這恐懼發自心,讓渾冰涼。但毫沒有怯懦,用力的抓了被子,想要把被子下面的兒子拽出來。
“噗通”一聲,王靜努力了半天,終於一把將被子掀開,用力過大收手不及,抓著被子摔了個四腳朝天。被子上全是鮮,在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可怕的紅。王靜上、臉上被濺了許多滴,全然不顧,一骨碌爬起來就往床上撲去。床上有最疼的兒子,那是的掌中寶心頭,是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絆。
“啊!”
爬起來的王靜。撲到床邊之後尖一聲,倉惶的連連後退。神恐懼到了極點。思維一片混,裡喃喃的說:“兒子。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床上站著兩個人,個頭都很矮小,一個一米二左右,另外一個還不足一米五。一米二的小家夥,正是曲忠直的子曲守正,不足一米五的人,是羅蔔。
羅蔔神呆滯,兩個眼睛裡都沒有瞳仁。只有令人惡心恐懼的眼白。他全的皮起滿了褶皺,就像一個用了許久的破爛麻袋,他的雙手手指上全都沒有指甲,被生生的磨出了十個窟窿。他手裡拿著一把尖利的水果刀,正在一點一點的割著曲守正上的皮。
曲守正左邊的臉蛋兒紅撲撲的,皮看上去吹彈可破,他的眼神天真,小手小腳可的讓人想要親上一口。可是他右邊的臉,皮已經被活活割掉。出猩紅的和管,割掉皮的傷口,和皮翻卷起來,腥恐怖。
半張臉皮被割掉。這是多麼大的痛苦!但曲守正好像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境,他無知無覺,一雙眼睛還在滴溜溜的轉。他撇著。看上去很高興,對旁邊的羅蔔視而不見。倒是王靜的尖聲把他驚了,他笑著說:“媽媽媽媽。你快看,這個哥哥在跟我玩遊戲呢。”
曲忠直把車開的飛快,車速幾乎超過了200碼每小時,幸好他這輛車質量很好,不然非飄起來不可。不歸坐在副駕駛座上,興的左看右看,佩服的說:“哥們兒,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的車技是要得!”
曲忠直沉著臉沒有理會不歸的贊揚,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老婆和孩子上。那只可怕的剝皮鬼已經去找王靜了?王靜會不會被害?會不會傷害到兒子?想到這些,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車速能再快上一倍。
劉雨生安靜的坐在後座上,看似穩重端莊,不過他手上的青筋暴了他的張,不時皺起的眉頭更表明他現在很不舒服。不歸跟曲忠直說了一會兒話,曲忠直都不搭理他,他自討沒趣,幹脆轉過頭來想跟劉雨生說話。看到劉雨生的樣子,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師傅,您老人家又暈車啦?”
“閉上你的臭,”劉雨生怒沖沖的說,“誰規定的通靈師不能暈車?老夫這個病打小就有,你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不歸見劉雨生發火了,急忙舉手投降,“我完全沒意見!暈車是您的自由,誰敢有意見?不過話說回來,師傅,您老人家神通蓋世,怎麼不點化一只大獒坐騎出來?您的那個大獒坐騎威風凜凜,肯定比這破車跑的還快!”
提到了威風的大獒坐騎,不歸一臉的神往。劉雨生沉默了半晌,幽幽的說:“蠢貨,大獒跑的是快些,可是為師不認得路。”
“……”
“吱!”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在小區裡響起,車未停穩車門就打開了。曲忠直本顧不上熄火,連鑰匙都沒拔,從車子裡躥出來就往樓上跑,不歸也忙裡忙慌的跟了上去。
劉雨生慢慢從車裡鑽出來,扶住車門幹嘔了半天,裡嘟囔了兩句,然後圍著整棟樓轉了一圈,灑下了許多糯米、狗、桃核之類的東西。他子單薄,服上也沒有幾個兜兜,真不知這麼多東西裝在了哪裡。
做完這些之後,劉雨生慢悠悠的踱著碎步上了樓。曲忠直本沒說他們家住在幾號房間,劉雨生卻門路的找了上去,讓人不懷疑他說的不認識路那句話,本就是一句屁話。
曲忠直拿出來渾所有的力氣,跑出了這輩子的最高紀錄,從一樓爬上六樓只用了三十秒。他氣籲籲,口憋悶的好像一塊火炭在燒,每呼吸一次就到肋骨一陣疼痛。養尊優習慣了,雖然也有健和育鍛煉,但終究底子虛弱。沒有任何準備就做這樣的劇烈運,自然會不適應。
不歸就比曲忠直輕松多了,同樣爬上六樓,一樣快的速度,曲忠直累的像條狗,他卻臉不紅氣不,仿佛剛剛只是碾死了一只螞蟻那樣簡單。曲忠直顧不上休息,一口氣爬上來之後,掏出鑰匙就往家門口跑。他一邊用鑰匙開門,一邊拍著門大聲喊:“靜,守正!靜!守正……”
“小心!”
後的不歸忽然一把撈住曲忠直把他拽到了後,然後掏出那把寒閃閃的長刀寧神戒備。他耳朵在門邊聽了聽裡面的靜,深吸一口氣猛的一腳踹在了大門上。
“咣當”一聲巨響,不歸捂著腳哎喲哎喲的喚起來。曲忠直家的防盜門是往外開的那種,往裡踹是絕對踹不開的,這防盜門全是用鎢鋼所做,結實無比,差點把不歸的腳都崴了。曲忠直焦急不已,尤其剛剛喊了那麼多聲,家裡一點靜都沒有,也不見王靜出來開門,他心裡不祥的預越來越嚴重。
“滾開!”
曲忠直隨手把不歸拉到一邊,此時此刻他發出來全的潛力,不歸竟然毫無反抗之力。他拿起鑰匙進鎖眼,轉了三圈之後用力一拉,大門終於打開了。
不歸擺手道:“不要輕易……”
不等他說完,曲忠直就已經不見了人影,不歸無奈的歎了口氣,只得跟著進了屋子。屋子裡燈火輝煌,好像所有的燈都在亮著,客廳裡擺了無數的蠟燭,這些蠟燭都點著了,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圖案。來不及考慮這些詭異的蠟燭,曲忠直大步跑到臥室,只見臥室的門的關著。他用力拍打著門,口中大喊:“靜,快開門!是我!兒子,快開門,爸爸回來了!”
臥室裡靜悄悄的,一點靜都沒有。曲忠直急得滿頭大汗,可是臥室的門從裡面反鎖了,他本打不開。
“閃開,我來!”
一聲大喝,跟在後面的不歸故技重施,猛地一腳踢了上去。臥室的門都是木制的,經不起大力摧殘,果然應聲而開。看清了臥室裡的景,不歸和曲忠直都驚呆了。(未完待續請搜索,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