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行?”楊軒嘿嘿一笑,道:“明日之事,有你師父鎮場,我相信一定沒有問題的。”
“我師父?”唐茹冷笑一聲,道:“你們這些人,有了我師父可以不用修煉了嗎?如果我師父走了呢,那你們豈不是一個個原形畢?”
“沒這麼夸張。”楊軒尷尬一笑,道:“你若有興趣,我們完全可以以后多多努力嘛,再說了,唐姑娘實力比我強,你若愿意對我指點一二,我很樂意接的。”
“指點就算了。”唐茹擺手,道:“要出去逛,你自己去吧。我要去伺候我師父了。”
說完,唐茹轉朝著郭義房間走去。
“哎哎,唐姑娘。”楊軒追了上去。
“你還有什麼事?”唐茹皺著眉頭。
“是,是這樣的。”楊軒支支吾吾,卻遲遲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一咬牙道:“其實我喜歡你的,我想約你出去走一走,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唐茹如同五雷轟頂。
距離上一次被人表白,好像已經有一百五十六十年的時間了。時隔多年,覺自己的荷爾蒙激素都快不分泌了,猛然之間被人表白,唐茹竟然有一種怦然心跳的覺。
當然,并不是因為喜歡楊軒,而是因為喜歡那種被人追求的覺,喜歡那種青年的氣息。
唐茹臉竟然紅了。
楊軒縱橫場多年,他以為唐茹心喜歡上了自己,他頓時大呼有戲了。
“唐姑娘,你很漂亮,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對你一見鐘……”楊軒趁勝追擊,一鼓作氣,大肆表白。把所有能夠說的甜的話語全部說了出來。
直到他口干舌燥,口的不行了。
唐茹卻抬頭看著他,問道:“說完了嗎?”
“我,我說完了。”楊軒點頭。
“既然說完了,就趕回去吧。”唐茹轉進了郭義的房間。
楊軒目瞪口呆,不明白這是什麼況,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剛剛一切都好好的,怎麼突然畫風就急轉直下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楊軒深吸了一口氣。
突然,他的臉上出了一抹笑容:“不管怎麼樣,你也休想從我的手掌之中逃。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喜歡我,只是礙于面罷了。”
作為一個場老手,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屋子里。
郭義開口道:“茹兒,剛剛在門口跟誰說話呢?”
“沒,沒有呢。”唐茹面頓時紅了。
“沒有?”郭義饒有興趣的看著唐茹,道:“茹兒可是從來不撒謊的。”
“師父,真的沒有。”唐茹急忙給郭義泡茶,企圖用泡茶的方式來掩蓋自己心的慌。因為確實撒謊了。
郭義笑道:“剛剛楊軒對你的表白,我可是聽的真真切切呢。”
“啊!”唐茹驚呼一聲。
啪嗒!
手一抖,手里的杯子落地,好在地面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否則這一個漂亮的茶杯恐怕就要報廢了。
唐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表白,那也是他的事,可跟我沒關系。”
“如果跟你沒關系,你又怎麼會在門口待那麼長的時間呢?”郭義反問一句,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可不是你的格啊,茹兒。”
“師父,我錯了。”唐茹尷尬的說道。
“你是不是了?”郭義問道。
“不不不,師父別誤會。”唐茹連連擺手,急忙跪了下去,舉手發誓:“師父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我只是恍惚之間好像回到了一百多年前,我猛然之間回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
郭義愣了一下。
不知不覺,一百多年的時已經過去了,世事滄桑,是人非了。
郭義站在窗戶前,著那漂亮的天安門,著那巨大的天安門廣場。這一切,都沒有變,但是曾經相識的人卻早已經不見了。
郭義忍不住慨。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仙與人的區別在于,仙可以看到人所看不到的歲月長度。
就如同現在,自己和唐茹已經仙,便看到了凡人所看不到的歲月長度。唐老,唐戰,龍五,葉小雨……
這些悉的面孔,卻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仙與人最大的區別在于,仙要承著人所不需要承的痛苦。這些痛苦不僅僅來自上的,更是來自心靈上的。
仙要親眼看著自己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要承著這樣的巨大痛苦。
唐茹低著頭。
似乎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旁的郭義背負雙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他一時之間也有些恍惚了。
修仙一世,真的值得嗎?
唐茹跟著自己,倒是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唐茹真的應該這樣嗎?非要在修仙上苦修一世,最后或許只能落得一個死道消,反而人世間的很多親都沒有到。包括親生父親的葬禮都沒有參與。也許,這會為人生之中的一大憾之事。
郭義緩步走到了郭義的邊,然后問道:“茹兒,你可否曾經有過一丁點兒的后悔?”
“比如?”唐茹不解。
“跟著我,而沒有留在你父親的邊。”郭義問道。
“不,我從未有過任何后悔。”唐茹搖頭,道:“自從跟著師父之后,我就從不后悔,也從來不會抱怨。雖然我未曾陪著自己的家人走完最后一程,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因此而后悔過。”
“其實,修仙也沒什麼好的。”郭義淡淡一笑,道:“雖說一世為人很短,但終究還是到了人生的快樂,不管是喜怒哀樂,還是生老病死。這些都是人生的經歷。可是,修仙者不一樣,耗盡一生,最后也許只能落得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師父!”唐茹站了起來,道:“我爺爺曾經告訴我,修仙者乃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他們要經歷歲月的摧殘,歲月的折磨,可是,他們卻從來不會有任何抱怨,也從未有過任何的憾。”
“傻丫頭。”郭義看著唐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