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姓村民老實了,村長回頭斜睨著阮二爺,冷笑道:“嘖嘖嘖,二爺,你威武啊,居然敢拿鋤頭鋤人了啊?我咋不知道你這麼呢?要早知道,山里的大蟲指定讓你去宰了,還給咱阮姓人漲臉了不是?到時咱爺都得從棺材里爬出來你乖孫子。”
阮二爺臉皮臊了通紅,囁嚅道:“五哥這是說的啥話?你是我哥,你稱我爺,這不是臊我臉麼?我這不也是為了幫四丫頭麼?你沒看到陳老頭剛才惡毒的模樣,差點把四丫頭給劈兩半了,我好歹也是四丫頭的爺輩,難道還能看著被殺了不?”
“那你也不能拿鋤頭砍陳老頭吧?殺人償命你懂不懂?你也這麼大年紀了難道還真想以后吃牢飯?”
阮村長恨鐵不鋼的瞪了眼阮二爺,阮二爺則老老實實的聽著,不敢反駁。
阮二爺與阮村長是一個爺爺,兩人的父親是親兄弟,都是族里的族老。兩人則是堂兄弟,按著古代來論,那跟親兄弟沒啥兩樣。
當弟弟的自然不敢跟哥哥橫,何況阮村長還是村長。
阮二爺都老實了,更別說阮家那些小輩了,自然也都消停了。
見兩邊的人偃旗息鼓了,村長才拿出了旱煙,敲了敲鞋底,裝好煙,阮小二連忙拍馬屁幫著點上了。
村長瞥了他一眼,默默的吸了口煙,然后對著陳老壯道:“陳老頭,說吧,這次又是咋滴啦?你咋不能消停點呢?雖然你不是四丫的親爺,可是到底也你一聲爺,你就這麼想死?昨兒個你攔著我讓賈氏殺四丫,我見沒出人命就不跟你計較了,怎麼今兒個你又犯渾了呢?難道你也嫌日子過得太好想去牢里游上一游?你要是真想吃免費牢飯,你就直跟我說,我把你送進去得了,這點主我還是能作的。”
聽了村長威脅的話,陳老壯猛得一抬頭,惡鬼般的盯著村長,把村長的汗都盯得差點豎起來。
“咋滴?你還真想殺我不?”村長豁得站了起來,戒備地看著陳老壯。
陳老壯沉的眼死死地看著村長,兩人的眼神在空中搏擊了數個回合。
終于陳老壯避開了村長的目,耷拉著眼皮,掩飾住眼底的兇,冷冷道:“村長心早就偏到胳肢窩里去了,只知道說我心狠,怎麼不問問小賤人都干了什麼好事?”
村長眉頭一皺,正要說話,這時只聽小包子道:“二姐,二姐,你可不要嚇我啊!嗚嗚……二姐,你別死啊!”
眾人這才想起阮綿綿來,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阮綿綿,只見阮綿綿臉上全是,頓時驚得了起來。
“哎呀,四丫這是怎麼了?怎麼臉上全是啊?”
“是不是剛才陳老頭砍的啊?哎呦,作孽噢,好端端的小丫頭片子這是招誰惹誰了,居然被砍這樣!”
“誰說不是啊,看陳老頭剛才兇殘的樣子,就跟吃人一樣,太可怕了!”
“陳老頭,你……你……你說,你到底怎麼四丫了?來人,快,快,快去找陳郎中!”村長也嚇壞了,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才兩天的景,阮家姐弟三就傷了兩個,還都是被陳家人傷的,這傳了出去,他還有臉當這個村長麼?
陳老頭也看向了滿臉是的阮綿綿,一看之下,瞳仁一。
明明是阮綿綿砍傷了他小兒子的手,怎麼變了阮綿綿傷了呢?
這小賤人在裝死!
想明白了,陳老頭又氣又恨,惡狠狠地罵道:“小賤人,千人萬人的貨,你裝吧!你以為躺在地上裝死就有人來你了麼?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小婊子,你就算是了躺在那里都……”
“閉!陳老頭,你再滿臟話,別怪我不客氣!”村長聽陳老頭砍傷了人不知錯就算了,還越罵越下流,登時氣得肺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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