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婆子嚇得臉發白,“我現在就去找春霞,老餘,你等會啊。”說著,轉跑了。
老餘頭站在門口,愁眉不展,好像遇到了十分為難的大事。
“爸,咋了?”我看老餘頭臉不對勁,也顧不上跟他鬧氣了,忙著跑過去。
他道:“我總覺得這幾天的事不對勁。”
我撓頭,心想本來就不對勁啊,人都撞邪了。
春霞的婆家跟大萍小姑是一個村子,按理說走路也就是一個小時,要是騎車子更快了,可梁婆子到的時候天都黑了。
進了院子,還能聽見春霞婆婆埋怨媳婦:“我本來不想來,是你非說有用,要是治不好,你可別怪我狠心,得把他理了,你再給我生個健康的孫子,說到底還是你肚子不爭氣,我那會結婚才五年,就生了三個小子。”
春霞抱著孩子,默默流淚,也不敢還。
梁婆子狠狠的瞪了春霞婆婆一眼,“你可別瞎咧咧了。”要不是看著到我家裡,倆人準得打起來。
我在屋裡看著春霞懷裡的小娃娃,有些悉的恐懼,就像我那會看見南山上的棺材一樣。
進了屋,梁婆子就把春霞拽到老餘頭跟前,“老餘,就是這孩子,你快給瞅瞅。”
我剛要往前,就被春霞婆婆擋住,撇,一副尖酸刻薄樣,“你離我孫子遠點。”說完還小聲嘟囔了句:“指不定誰的種,墳地出生的東西,忒倒黴。”
老餘頭面無表的看了一眼,把我招到邊。
我沖著春霞婆婆哼了聲,跑過去,看見那孩子的瞬間倒吸口冷氣。
孩子臉發青,瘦的皮包骨,可兩只黑眼珠卻滴溜轉,我過來後,就不錯眼的瞅著我,過了會突然一臉驚恐,開始啞著嗓子哭。
我揪著老餘頭的袖子,覺得這孩子可憐,心裡又有點害怕。
春霞忙著晃悠著哄,驚訝道:“在家的時候就是睡覺,連都不吃,現在還睜眼了。”
“孩子是哪天生的?”老餘頭突然問。
“下大暴雨那天。”梁婆子忙著道。
老餘頭右手了,好半天才發愁的說:“小孩弱又魂魄不穩,沒法用狠招……”
話沒說完,春霞忙著往後退了退,不好意思道:“孩子尿了。”
老餘頭一拍手,樂了,“子尿可是個好東西,拿尿布給孩子子,完等個十來分鐘再用幹淨的布一遍。”
在春霞忙活的時候,老餘頭咬破手指,往孩子眉心摁了下,然後又找出黃紙,畫了道符。
我脖子瞅了半天,也看不懂他畫的是啥。
孩子之前看著還有點神,可春霞一拿尿布給他子,就有些蔫吧了,等完後,已經睡著了,臉上也有了些。
春霞用幹淨的布又給孩子了一遍,裹好小被子,老餘頭才把符紙給春霞。
“晚上把公拴在孩子睡覺的屋門口,符紙在門框上,睡前再用尿給孩子一遍子。”老餘頭說。
春霞忙著接過,跟老餘頭道謝。
他擺擺手,沉著臉問:“你家是不是夭折過一個孩子?扔到了哪裡?”
我做了整整七年的春夢,從未間斷。我以爲是因爲太久沒有被男人喜歡,所以憋悶壞了,但神算黃半仙卻莫名責罵我誘惑鬼物,將會自食惡果。我素來不信這些,可不想在我洗澡的時候,一雙手從我的身後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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