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從來沒想過會這樣。
餘似乎覺察出我不知道這些事,跟看傻子似的看著我:“你和趙毅那個傻子還真以為餘衛國拼死護著你,是因為那你當兒?”
我心頭巨震,面上盡量裝的平靜,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冷笑著說:“你死心塌地的跟著餘衛國,其實本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他之所以選擇那條死路,是因為他本來就壽盡了,把你留下來,那是因為你是龍,你若是死了,餘家好幾代的布置都了泡影。”
我的目漸冷,盯著,“挑撥離間沒用,我不會放過你。”
“你要是真當我是挑撥離間,我也沒辦法。”好整以暇道:“不過你不能殺我,殺了我,痛快的只有楊茹玉。”
我緩緩放下桃木劍,沒說話。
餘又說:“我也不是不懂報恩的人,你放我這次,我告訴你趙英子的下落,如何?”
“你知道英姨在什麼地方?”我皺眉問。
說:“當然,在楊茹玉的手中,楊茹玉想要得到易盤,得到餘衛國留下來的圖紙,要不是趙毅早把圖紙給了趙英子,得到圖紙,早就把你們滅口了。”
我思忖著的話,“楊茹玉到底是啥人?”
“看著是商人。”提起楊茹玉,餘的神很複雜,輕蔑夾雜著憤恨,“至於到底是幹什麼的,你現在還不夠格知道。”
“行,我可以放一次,但你要告訴我英姨在啥地方。”我說。
點頭。
我緩緩笑了,從包裡拿出一把小巧的柳骨紙傘,這是獨眼劉給我的,說是可以收魂。
我掏出一張收魂符在紙傘上,將傘撐開放在小華的頭頂。
“你不守信用。”餘怒道,話落,一縷黑煙從小華的左眼中吸紙傘。
我收了傘,解開小華上的紅繩纏在紙傘上,拍了拍,“我可沒說立馬放了你,你告訴我地點,救出英姨之後我自然會履行承諾。”
說著,我把傘裝到包裡,這包也是獨眼劉給我做的,說是八卦包,外面看著就是普通書包,裡襯卻用金線繡著八卦圖。
要是仔細說的話,除了符紙是我自己畫的,其他的都是獨眼劉給我做的。
他看見我手腕的黑印之後,就給我做了個銀鐲子,正好擋住黑印,從那開始,他每年都會送給我十幾件辟邪驅煞的件。
對此,趙毅怨念頗深,畢竟我用的都是白送的,他要是想用的話,還得花錢從獨眼劉那裡買,而且要價頗高。
我想不明白獨眼劉為啥這樣,前幾年都是推辭著不要,看見他就想跑,就來還是蕭煜讓我收下,該用的就用。
我只好收下,逢年過節的都會特地給獨眼劉送點禮品,總不能白要人家的東西。
我系好包帶,把小華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才大虎媽和趙生才進來。
“小華沒啥事了,就是虛,這幾天別讓出門。”我說著,把左手腕的紅手繩褪下來,“這是辟邪的,等會給戴上。”
大虎媽連連道謝,接過紅繩。
我轉頭看了小華一眼,和大虎長相都隨大虎媽,看見我就想起大虎。
“嬸,那我先走了。”我心裡有點難,也不想再待在這裡。
大虎媽把我送到大門外,看著我言又止。
看這樣,我就知道想問啥,搖頭說:“大虎沒聯系過我。”
失不已,眼圈泛紅,苦笑道:“這孩子是真的記恨上我,不打算回來了。”
當初大虎離開,和趙生才報找了整整一年都沒找到,現在還會時不時的上山去轉轉。
我知道大虎離開的原因,可這些事又沒法跟解釋。
“他會回來的。”我安說。
強打著神笑笑。
我勸了幾句,看著時間不早了,才轉離開。
“你還等著那孩子呢?”餘嘲諷道:“他回不來,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靠著餘衛國才多活了那麼幾天,如今餘衛國生死難料,他哪有可能活下來。”
“你閉!”我冷聲斥道。
餘哼了聲,沒再說話。
我深呼吸幾次,下心中的怒氣,問:“英姨在啥地方?”
在我等的要不耐煩的時候,才說:“郊區的農家院子裡,我可以帶你去。”
我笑了,“不帶我去,你還有別的選擇麼?”
被我噎的說不出來話。
我一邊往我們村走,一邊好奇的問:“你到底對餘學民做了啥?他怎麼就那麼離不開你?”
這六年裡,餘學民每年都會回來幾次,說是來看父母,其實就為了找餘。
餘笑的意味深長,“因為他賤!”
“能不能好好說話!”我冷著臉說,雖然不喜歡餘學民,可也不想聽別人罵他。
大笑,聲音裡帶著一,“這是大人的事,等你再大一點就懂了。”
我翻了個白眼,抖了抖胳膊,終於明白啥聽見聲音就能讓人了。
回到家,我趕把事跟趙毅說了,他強撐著起來,說要跟我一塊去,可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疼的直不起腰。
“你跟著去也是拖累我,我自己去就行。”我把他重新扶到床上。
他一陣的長籲短歎,“真是老了,不頂用了。”
我笑了聲,騎著托車去了餘說的地方。
看著是縣城郊區的一戶普通農家院,我特地開了眼,看著也沒髒東西。
餘嗤笑道:“你傻不傻?抓走趙英子的是人,你開眼有啥用?”
我作頓了頓,若無其事的把掏出來的符紙裝回兜裡,“要你管?”
聽見是人,我心跳有點加速,坦白講,這些年倒是跟鬼打過幾次架,可正經跟人打架還是第一次,尤其是想到當年楊茹玉來我們村時,帶的那一票漢子,那塊頭……
有點沒底氣,我覺得可能要挨揍。
我深吸口氣,打算從屋後跳牆進去,可還沒等我邁步,院子裡突然砰砰兩聲,接著大門被踹開,英姨從裡頭跑出來,糟糟的頭發,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上還有些個腳印。
“你咋來了?”看見我,有點詫異。
我愣了下,忙著說:“我來救你。”
上上下下打量著我,嘖嘖兩聲:“頂著一張嚇得煞白的臉來救我?”
我:“……”
院子裡傳出來罵聲,抓著我的手就跑,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別看模樣狼狽,跑的卻比我快,我幾乎是生生的被拖著跑了一個多小時。
等到停下的時候,我氣都要不過來了。
英姨往四周看了看,“沒人跟上來,可以緩一緩。”
我點點頭,納悶的問:“英姨,為啥要跑?”
瞥我一眼,“不跑,難道要跟那幾個大塊頭打一架?”
我眨眨眼睛,解釋說:“不是,我是想說我騎了托車過來的,就停在院子對面的玉米地裡。”
英姨扭頭瞪我,“你咋不早說?”
我覺得自己好無辜,“你也沒給我機會說呀。”
膛起伏,好半天才呼出口氣,“跟趙毅一樣蠢,行了,說正事,你咋知道我在這的?”
“餘告訴我的。”我說著,打開背包,把封著餘的紙傘拿出來一看,上頭著的符紙竟然燒的只剩一半,紅線也斷了。
啥時候跑的?
我回憶半天,也沒想出來餘是啥時候跑的。
“餘……”英姨暗暗皺眉,半晌說:“這人老巨猾,八是自己跑了,先不說了,你趕回村子待著,龍即將出世,我得趕回師門。”
“龍還能出世?”我詫異問,龍不就是個山麼?
英姨回道:“嗯,沒時間跟你詳細解釋,你趕回村子,順便跟趙毅說一聲,龍出世之時我會再過來。”
話落,英姨就跑了。
這都啥跟啥呀。
我被英姨搞得一頭霧水,站在原地發了半天呆,把傘收回包裡,又往回走。
我要去騎我的小托,畢竟才買了不到一個月,花了不錢呢。
等我回到那塊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原本關著英姨的院子靜悄悄的,大門已經上鎖,看樣子他們是離開了。
我連忙鑽進旁邊的玉米地,結果轉了一圈也沒找到我的托車。
我有點不開心,好心好意的來救人,被嫌棄也就罷了,還丟了我的小托。
歎口氣,我蔫頭耷腦的往我們村子走。
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家,還沒等我坐下手機就響了,來電號碼是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陌生號碼。
我剛接起,對面就傳來一道滿是怒氣的聲音。
“餘壤,你竟敢聯和餘壞我的事。”
我不由得直,這是楊茹玉的聲音!
“餘幹啥了?我沒跟聯合一塊過。”我解釋說,心裡有點打鼓,餘到底幹了啥,把楊茹玉氣這樣?
的聲音著狠,“不用否認,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說完,率先掛了電話。
我發懵的瞅著黑掉的手機屏幕,這是被餘給坑了。
“你回來了?況怎麼樣?”趙毅扶著腰出屋。
我回過神來,把英姨說的話複述一遍,好奇的問他:“龍不是山麼?怎麼還能出世?”
趙毅臉晦暗不明,半晌歎道:“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
“師父,到底啥事,你痛快說出來不行嗎?”我著急的說,最不了他和蕭煜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死咬著不松口。
“現在時機未到。”他說。
我瞪他一眼,半晌問:“龍跟我有關系嗎?”
“你覺得呢?”他反問我。
真是沒法流了,我氣哼哼的去廚房做飯。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趙毅突然說:“你還是聽英妹子的話,這段時間先別離開村子,就在家裡好好陪著你姥。”
我聽著這話有點不對勁,“你要出門?”
他點頭,“我出去一趟,也就三四天就回來了。”
“行。”我應了聲,本來想跟他說楊茹玉跟我放狠話了,可一想到他提起楊茹玉時的失落,最後還是沒張。
趙毅走得急,飯都沒來得及吃。
我呆呆的坐在院子裡,想著這幾天的事,心裡總莫名的發慌。
後來實在坐不住了,我拿上東西上了南山,一路沒停,徑直去了南山頂。
從山頂上往矮包子的方向看,發現矮包子上頭好像蒙了層紗似的,看著模模糊糊的。
正猶豫著上矮包子上看看去,手機又響了。
又是個陌生號碼。
我沒接,直接掛了。
過了幾秒,這號碼又打過來了。
我接起,一聽聲音,居然是我的高中同桌許安安。
無助的哭著,“土子,我覺自己要出事。”
“你咋了?”我著急的問,跟我關系不錯。
哽咽著說:“我已經接連做了四五天的噩夢,夢裡老有人要砍我,我在夢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胳膊和被砍下來,每次都是那人要砍我的腦袋時,我就醒了。”
我安說:“安安,你可能是最近太累,所以才做這樣的夢。”
連忙說:“不是的,那種覺太真實了,他還說這是我欠他的,是我活該。”
說完,小心翼翼的道:“土子,你能來看看我嗎?我現在不敢出門。”
我犯了難,猶豫著說:“我最近不大方便。”
“土子,你就來幫幫我吧。”許安安哭求說:“我真的沒辦法了,我被折磨得都想自殺,昨天晚上我都把刀橫在手腕上,要不是我爸媽發現的早,我就割下來去了。”
我一聽都要割腕了,哪還好意思說不去,只好道:“行,我下午就過去。”
許安安跟我說了半天道謝的話,這才掛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認命的下山。
心想:算了,該來的躲不掉,我總不能不管許安安,高中的時候,還帶我去家吃過飯呢。
回到家,我跟姥姥說了要去許安安家裡的事,倒是贊,“安安考上一本了吧?”
我點頭。
“那你好好跟說會話。”姥姥笑瞇瞇的說。
我強打著神說:“好。”其實,心裡沒底的。
姥姥了右眼,自言自語說:“我這右眼老是跳,今兒出門肯定倒黴,我還是回屋去躺著吧。”
說著話,姥姥已經拄著拐杖回屋子了。
姥姥到底七十多的人了,早年累出來的病也都出來了,神勁頭大不如前。
收拾好碗筷,我騎著自行車往縣城去。
許安安一家原本是許家村人,這些年爸做買賣掙了錢,就在縣城買房搬了過來。
我騎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子才到許安安家,看見,我就皺了眉,“安安,你這不是好好的?”
面紅潤,整個人神得不得了,一點都不像被東西纏上的。
把我拉進屋裡,滿是歉意的說:“其實出事的不是我,是我家的親戚,我怕跟你說實話你不肯過來,這才撒了謊,土子,你會原諒我的吧?“
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嗯。”我無奈的說,心裡卻不怎麼舒服。
松了口氣,指著的房門跟我說:“在屋裡,況跟我說的差不多,爸媽帶著大大小小的醫院去了不知道多家,差點給送到神病醫院去,後來我聽說這事,就尋思著你會這個,就讓過來我家了。”
我點點頭,“我先進去看看。”
到門口的時候,許安安沒跟著進來,說自己害怕,不敢進。
正常人確實都怕這個,我也沒多想。
我擰開門,直接被許安安給推了進去,啪的一聲關上門。
我蹙眉,這事有點不對勁。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看向坐在床上的孩,十三四的模樣,正低著頭翻來覆去的看自己的手指。
我特地開了眼,確定屋裡沒有鬼氣,我才坐到床邊。
拿出最和藹的語氣問:“你什麼名字?”
沒反應。
我往跟前挪了挪,剛要說話,就聽道:“你不能坐到這裡。”
聽著說話聲音也正常。
我安心了,笑著問:“為什麼?”
緩緩抬頭,“你屁下頭都是。”
看清臉的一瞬間,我不由得瞪大眼睛,長得尖猴腮的,兩邊角還有兩撮,眼睛很小,可以說是就比黃豆大點。
眼珠子黑黝黝的,眼白卻是布滿紅,看著特別嚇人。
手指著我屁底下,很認真的說:“你沒看見嗎?上頭都是。”
那一瞬間,我渾汗都要豎起來了,慌忙從床上起來,往我剛才坐著的地方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看見。
我從包裡把桃木劍拿出來,咽了口唾沫,說:“你可別嚇唬我。”
神嚴肅,目專注,“我從不騙人,這裡都是,今天你家裡也會見。”
我出一張符紙,冷聲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歪頭看著我,似乎被我問的愣住了,“我也不知道。”
我心裡越來越往下沉,猶豫著要不要符紙拍上去,實在是我在上沒看出一一毫的鬼氣。
現在我都開始相信,是真的神有問題了。
九鼎龍宮,黃泉密檔,雪山屍魅,陰陽客棧……從我向陰間借命開始,此生便不得安寧。每次借命都是一場生死之局。一次次殊死較量,一次次死裡逃生之後,我都在等著下一個陰司密令,好讓自己再活下去。當我覺得自己擺脫了命運的糾纏,卻發現老天給我也準備了一口棺材!...
這個世界一直都不尋常。看似普通的某個地方或者某樣物品,其實充斥著詭異、神秘、荒誕和離奇。它們或許是一縷頭發,或許是一段樓梯、或許是一張報紙……或許,只是你突如其來、其實是被強行植入的某個念頭。直到沈星在某天突然發現自己的木雕竟然能收納它們時,一個真實而詭異的世界呈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