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冷笑著說:“這就問楊昊了,我沒留下易盤,不在我手裡,自然就在餘學民手裡。”他說。
我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我看向楊昊,“你知道餘學民在啥地方不?”
他點頭,“知道。”
過了會,他又說:“我帶你去找他。”
我想了想,試探著問:“餘和餘學民也在一塊?”
楊昊沉默不語。
“楊昊,你知道餘學民和餘的關系,是不是?”我問。
他目有些閃躲。
我追問道:“那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他明明很恨餘,為啥還離不開?”
楊昊的臉有些僵,好半晌才說:“這些事你就不用心,總之我會幫你救出趙毅。”
說完,落荒而逃。
我看著楊昊的背影,歎氣說:“蕭煜,你說楊昊到底是真為我好,還是裝的?他母親被我害那副樣子,他都不恨我。”
說實話,要是相同的事放在我上,我肯定做不到他那樣。
蕭煜眼睛微瞇,意味深長道:“他跟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除了別不一樣,我沒覺得我倆有啥不一樣的。
“他跟你的經曆不一樣。”他道。
沒直接否定,那蕭煜就是說楊昊是真對我好了?
“還有沒有別的方法能找到餘學民,或者是救師父?”我問他,屋不太像為難楊昊。
蕭煜沉默半晌,道:“方法有,只是很危險。”
“啥方法?”我忙著問。
他目發冷:“去楊茹玉手裡搶人。”
我苦笑著說,“我早就想過,可我都不知道楊茹玉在啥地方,本不知道咋去。”
蕭煜在我頭上了,笑著說:“我帶你去。”
我直接撲到他上。
他含笑看我半晌,一副夫子口吻,道:“你要記住,萬事不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知道呢?”
“嗯。”我應了聲,疑道:“那咱們咋去就趙毅?你知道楊茹玉現在在啥地方?”我納悶的問
蕭煜道:“當然知道,夜裡跟著楊昊。”
我一拍腦袋,真是笨。
半晌,我問他:“蕭煜,楊茹玉到底是啥人?我知道和趙毅和英姨都認識,還跟趙毅是鄰居。”
蕭煜答道:“原本也是易門的人,只是後來被逐出師門,如今不知投靠了誰,我也在查,這次過去正好探探虛實。”
一直到半夜,楊昊那屋子終於有了靜,他小心翼翼的出門,我和蕭煜跟在他後頭。
我們跟著楊昊來到一棟氣森森的宅子前,他在門口停住,道:“你們若是要救人便去,救了人快些離開。”
說完,他推門進去。
我尷尬的鼻子,合著他一直都知道我倆在後頭。
我和蕭煜翻牆進去,他卻沒急著去救人,反而去了正房門前。
蕭煜打開傘,讓我蹲在傘裡,說是這傘能住我的人氣,不會被發現。
屋裡面有人說話,仔細一聽,居然是楊昊和楊茹玉。
“媽,土子是無辜的,趙叔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付過你,你就放了他,別再為難土子了。”楊昊正在勸楊茹玉。
“我為難?”楊茹玉怪腔怪調的聲音傳出來,“小昊,你要明白,不是我在為難,而是我必須這麼做,我在南臺子村布置了二十多年,就為了易盤和龍氣,可如今什麼都沒拿到,你讓我如何代?”
楊昊聲音苦,“咱們不要那些東西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楊茹玉聲音陡然變冷,冷笑著說:“離開?你看我如今的樣子,離得開麼?”
“媽……”楊昊還要說啥,屋裡突然砰地一聲,接著他被人扔了出來,楊茹玉沉著臉走出來。
楊昊掙紮著從地上起來,指著楊茹玉,“你為什麼要這麼為難我們母子兩個?”
我詫異的睜大眼睛,他這話是對誰說的?
“沒有我,你們兩個早就死了,還會留在這裡?”從楊茹玉發出男人的聲音。
聽見那聲音,蕭煜周風驟起,煞氣四溢,直接沖上去,跟楊茹玉打了起來,招招狠辣。
他咋突然手了?
“我找了你千年。”蕭煜咬牙切齒的說。
楊茹玉毫不見驚慌,道:“怎麼,再讓我殺你一次?”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我死後的第三年,從墳墓中走出。 出馬行道,走山揚名。 爺爺說,我是半死之身,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