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這年頭道士都不好幹,還得提前考試。
趙毅還是一臉擔憂,說:“你行嗎?蕭煜沒法跟你去。”
我拍著脯,“行,你就放心吧。”
最後還是蕭煜出來說讓我自己去,他才勉強同意,給我說了地點,我看著他吃完早飯,就往那家去。
蕭煜送我到半路,說:“我就不過去了,易門的人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點頭,“行,那我自己過去。”
我按照趙毅說的地點來到一戶人家,開門的是個瘦高個的婦,鷹鉤鼻,顴骨橫長,角下垂,面枯黃,看著一臉兇相又沒有神氣。
我覺得自己現在好歹是個上門服務的道士,立馬扯出一臉笑,說:“杜士,我是過來看髒的道士。”
那人堵著門口,皺眉說:“你行嗎?”
我笑容不變,“試試不就知道,反正你又不吃虧。”
上上下下打量我半天,才讓我進去。
這房子是個複式的,指著樓梯間說:“人就在裡頭,你自己進去吧,我出去打牌,家裡要是了東西,當心我去易門投訴你。”
說完,就披上外套就走了。
我了笑的發僵的臉,拽開樓梯間的門,裡頭放了一張單人床,有子發黴的味兒,一個老太太坐在床上,眼神空的看著前頭。
而且這老太太上的服也有些破爛,還不如我們村裡的老人呢。
“誰呀?”問。
我晃了晃手,發現眼睛看不見,怕直接說我是道士會嚇到,我就笑著說:“我是杜阿姨找來跟你說話的。”
老太太沖我笑了,盤坐著,“那敢好。”
我坐在老太太旁邊,邊笑著跟說話,邊打量著這屋裡頭,直到這老太太姓林,現在住的這家是大兒子家裡。
說了幾句,就聽林問:“丫頭啊,你有煙嗎?”
我說:“沒有,你要煙?我去給你買。”
搖頭,說:“不是我,是跟著你一塊進屋的人想煙,你們能來看我,我特別開心,就是他們想煙,我沒有,聽不好意思。”
我心裡一涼,往四周看了一圈,說:“,這屋子裡就咱倆。”
說著話,我把手抄在兜裡,握著符紙。
誰知道林搖頭笑著說:“你可別騙我,丫頭,你再往上坐坐,他們都沒地方站了。”
我咽了口唾沫,真不淡定了,悄的拿出泡過嬰兒眼淚的柳樹葉子,在眉上,開了眼,往屋裡看了一圈,我嚇得魂都要飛了。
一圈的遊魂,正瞪著眼睛看著我,可我卻覺不到他們上的鬼氣。
我從林的屋裡出來,仔細的打量著這屋子,心裡一沉,這地方乍看還沒覺,仔細看的話,擺設都是有講究的,正好是個招養魂的局。
而且,在樓梯間裡還不明顯,這一出來就看出來了,樓梯間裡鬼氣森森。
門開著,林還坐在床上,沖我招手:“丫頭,你咋出去了?咱倆再回來說說話。”
我頭皮發麻,著符紙,正猶豫著要不要拍上去,後背突然一陣劇痛,猛地挨了一子。
我直接被揍的趴到地上,扭頭就看見一個滿臉苦相,臉灰敗的中年男人沖過來,不要命的朝我打過來。
我連忙護住臉,扭著子後退,看著機會絆了他一腳,退到門邊,上疼的不行。
“你要幹啥?我是易門來的道士,不是你們找道士過來的?”我連忙表明份。
誰知道那男人聽說我是道士,發瘋似的朝我沖過來。
我到躲著,上又挨了幾下子,被他一腳給踢在肚子上,撞到牆上,眼瞅著他的子就要打下來了,櫃子上的相框突然打在他腦袋上。
同時,他悶哼一聲,右一彎,像是被人踢了窩,砰的跪在地上。
他赤紅著眼睛,扭著,卻怎麼也不了。
我往他後看半天,也瞅不見什麼鬼,可他這樣明顯就是被人給控制住了。
我尋思著可能是蕭煜暗中出手,就沒糾結這事。
“到底咋回事?是你們說家裡老太太不好,要找道士的,我來了又打人,不帶你們這樣的。”我甩著胳膊說。
那男人吼著說:“我沒找道士,是那娘們找的,故意的,就是不想讓我養著我媽。”
說著,他突然嗚嗚的哭開了,“你別把我媽送走。”
還夾雜這家庭糾紛吶……
我看向樓梯間,林還笑呵呵的坐在床上,看著與常人無異。
這是完全聽不見外頭的靜。
我看半天,最後視線停在門上,這門上糊了兩層紙。
之所以我注意到這門,是因為屋裡的魂都瞅著這門,能消鬼氣,我立馬想到了毫看不出鬼氣的鬼面煞。
剛朝著門走了一步,那男人就哭求道:“別撕,放過我媽。”
我明白了,不是老太太看見髒東西,而是他特地布了法陣養著老太太。
“你這是何苦呢?老人已經沒了,你該送好好離開才對。”我勸他說。
他後悔的說:“我媽活著的時候沒過一天福,我……”
他哽咽說不出話。
我再看向老太太,恍然大悟,這裳的款式還是我小時候姥姥們那一輩穿的。
“你這樣老太太更遭罪,我這就把老太太送走,人自有其去,往後你也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我說著從廚房找出一葷一素兩個菜碟,擺在樓梯間門口。
點著一香,我著符紙默念往生咒。
片刻後,符紙燒完,林的形消失。
我看了那男人一眼,朝著他後問:“蕭煜?”
男人痛呼一聲,像是後頭的人把他給掐痛了,我心裡咯噔一下,不是蕭煜?
男人突然撲到在地,接著一道虛影從窗戶掠出去,我立刻追上去,可等我跑下樓的時候,已經失去了他的蹤跡。
我顧不上別的,連忙回旅館去找蕭煜。
看見我一臉急,他皺眉問:“怎麼了?”
我連忙把事跟他說了,“幫我忙的是不是你?”
他臉黑沉,小心翼翼的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要我服。
我掙紮,著急的說:“你幹啥呀?我這跟你說正事呢。”
“乖,別,我看看你的傷。”他說。
他這麼一說,我也開始覺得上疼了,把外套了,看著胳膊上青青紫紫的。
正心疼我自個兒呢,發現蕭煜的手放的不大對地方,“哎,你趕拿走,解我的小背心幹啥?”
他的理由很充分:“我看看這裡頭的傷。”
看著他眼中的心疼,我緩緩松開了手,
於是,等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豈止是小背心,所有的服都不見了。
“你幹啥?”我又又氣,瞪著他。
他靠近,在我耳邊說:“我幫你治傷。”說著,他吻住我脖子上的傷痕。
我氣紅了眼,心裡特別委屈,我跟他說正事,他不理也就算了,現在這一的傷,他還能想到那方面去。
他無奈笑了,一臉正經的解釋道:“調和,明早你上的傷就好了。”
“我才不信。”我噘著說。
他的手覆上來,輕咬著我的手指,眼神特別勾人,“不試你怎麼知道不行?”
“你……唔……”他堵住我的,不再給我說話的機會。
與親那次的溫細致不同,這次他是打著治傷的名頭徹底放飛了。
我自覺力不錯,可惜還是沒能跟到最後,最後變了他的獨角戲。
直到我睡著的那一刻,我突然一激靈,忘了看門上到底有啥了,能讓林看不出異常的東西,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