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出了門,楊昊突然說:“去易門總部。”
我驚了,“啥?”
他讓我背上包,帶著我邊往外走邊說:“我懷疑你的四就在易門老巢。”
“這跟易門有啥關系?”我納悶的問。
其實,我到現在也搞不懂四到底是咋回事,說是四吧,確實是,但是又會突然變個花季的聲音。
到底是別人控制了四,還是說四出現就是個假象,是那個人在迷我?
“沒時間跟你仔細解釋,總之這事跟餘衛國不開關系。”楊昊說:“師父進醫院的消息一旦被易門知道,他們就肯定能猜出你來了,與其等著鬼道找上門,不如咱們自己過去,還能占得先機。”
我倆再次回到4路公車的站點,墳頭子站。
“這個點沒有公車了吧?”我皺眉說,已經十二點多了。
楊昊很肯定的說:“有。”
他剛說完,4路公車晃晃悠悠的開過來,大晚上的,前車燈都沒開。
“上車別說話。”楊昊小聲說。
我忙著點頭,跟在他後頭上車。
他投幣的時候,我特地看了眼,發現他投的竟然兩張十塊的冥幣。
司機坐在駕駛座上,上直的,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坐姿很標準,但是直到公車再次啟,他都沒踩過油門。
我往車廂裡掃了一眼,沒人,剛想坐到座位上,卻被楊昊拽住,示意我抓著扶手。
我心中疑,但還是聽他的話,站在過道上,親不自的往駕駛座那塊看,發現停車的時候,司機也沒有踩剎車,但公車就緩緩停了下來。
我往楊昊邊靠了靠。
要是出來個鬼怪讓我打,我還不那麼害怕,可這種弄不清況,一切都很詭異的狀態,最挑戰我的神經。
原本4路公車是往縣裡走的,可這趟竟然中途轉了個彎,往東南方走。
等到公車第九次停下的時候,楊昊帶著我下了車。
四面就是一片莊稼地,啥都沒有。
“易門的老巢在這裡?”我懷疑道。
他帶著我穿過路右邊的莊稼地,眼前出現一條小道,路面有些泥濘,上頭撒著紙錢。
他先從兜裡拿出兩張紙人,用朱砂筆畫出五,然後咬破手指,用點出眼珠子,又在紙人上上聚符,然後把紙人放到地上。
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剛要扭頭就被楊昊攔住。
上突然涼了一瞬,紙人上的聚符突然著了起來,同時兩張紙人竟然巍巍的站起來,順著紙錢路往前走。
每走一步,還有噠的一聲,像是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聲音。
我和楊昊跟在後頭,走了十來分鐘,紙人突然著起了火,眨眼的功夫就燒完了。
楊昊拿出羅盤,一邊看一邊領著我走,在原地拐來拐去,等到停下時,我眼前突然出現一堵牆,裡頭是一片房子。
“在白天看著這就是一片別墅群,晚上有陣法護著,即便是開了眼也看不著,只能鬼引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