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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的陰人禁忌》 第102章 大慈大悲

我一聽楊昊這話,就知道他想管這事,忙著說:“我也去。”

沒準我能通過這件冥找到蕭煜的下落。

楊昊皺眉,“你的……”

“讓土子跟著一塊去。”李泰突然說:“景知和麗雅也一塊跟著去。”

楊昊這才沒再說別的。

田國福家離這裡不遠,走路二十來分鐘就到了。

路上,我問田國福:“賣給你東西的老頭在什麼地方?”

“那可遠了去了,坐火車就得一天一夜。”他小聲說:“我是聽朋友說的,那地方以前有不倒爺兒,啥都賣,吃的喝的用的玩的,賺錢的東西他們都賣,後來那行不好幹,就都轉行了,但手裡存下不好東西,我就想著去運氣。”

說到這裡,他沖我笑笑,不好意思的說:“這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我還指著以後去他們那塊收東西呢,所以不能把他們的地址說出來。”

“田叔,你還過去?”麗雅皺眉問。

田國福點頭,“幹咱們這行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他們手裡的東西好,要價低,但凡我賣出去一件,三五年不愁吃喝。”

我暗暗搖頭,怕是那些人不是簡單的倒爺兒。

他不好詳細說那些人,我也就沒再追問。

到了他家,楊昊讓他把玉瓶放回廂房,我們四個就坐在正屋。

麗雅小聲問楊昊:“咱們坐在這裡,那玉瓶裡的東西還會出來麼?”

“玉瓶裡面沒東西。”楊昊解釋說:“玉瓶裡沒有鬼怪,最多就是附著原主人的一念想罷了。”

怪不得我在上頭看不出鬼氣來。

一般會發生這種況的,都是主人生前慣用的東西,可這玉瓶主人也太奇怪了些,活著的時候用冥

想到這裡,我抬頭看向空中,月亮很正常,沒有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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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李景知突然扯了下我的袖子,示意我看向田國福老娘的屋子。

屋裡沒開燈,但借著外頭的月,勉強能看見一道人影在晃,我死死地盯著門,等著田國福老娘出來。

可左等右等也沒瞅到人。

“哎,怎麼跑到院子裡去了?”麗雅低聲道。

我往院子裡一看,就見田國福老娘正巍巍的往廂房走,走路姿勢還算是正常,臉上掛著和的笑,下也有影子。

還真看不出有啥不對勁。

把冥從廂房裡抱出來,仰著脖子往天上看,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圈,似乎在找角度。

好半天,才停下,盤坐在地上,雙手捧著冥開開合合。

我看了半天,就認出第一個字,南。

在念大悲咒。”李景知突然說,“說的第一句是:南無喝囉怛那……”

我聽著李景知念了幾句,可我沒接過佛經,聽不懂,更反應不過來他說的都是哪個字。

但是,看他的型跟田國福老娘的型是一樣的。

我本來手都摁在桃木劍上了,現在看著田國福老娘的樣子,又緩緩松開。

這事看著邪乎,可那東西卻像是沒壞心。

想起田國福說的月的事,我深吸口氣,悄的往田國福老娘後走,

就像是個定的高僧一樣,毫不外界的聲音幹擾。

我走到田國福老娘後,從的角度往天上看,立即睜大眼睛,從別的地方看月亮都很正常,可一跑到後,再看月亮,上面竟然帶著淺淺的

“你來了。”突然小聲說了句。

我渾都豎起來了,手再次摁在銅錢劍上,試著應了聲。

歎息一聲,面容慈悲,聲音也很平和,就連田國福老娘的氣都很好。

我松了口氣,不傷人,說明冥上的東西是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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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再陪你,往後萬事小心,切莫再邪途,為他人所利用。”聲道,聲音是一道男聲,清朗溫潤,如涓涓細流,不急不緩,聽著格外的舒服。

我聽著的話,心頭竟發,眼圈不由得紅了。

我仔細回想,確定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聽過這聲音,就連夢裡都沒聽過,可心裡就是難

田國福老娘把冥放在地上,仰頭看著月,又說:“我曾答應你,為你誦經,去你上戾氣,奈何始終修為不夠,怕是要食言了。”

“沒關系。”我哽咽道。

長歎一聲,“惟願來世不再相見。”

說完這話,田國福老娘的腦袋突然耷拉下去,月亮中的褪去,好好的冥也出現裂痕,最後哢幾聲,碎了。

我蹲在地上,淚如泉湧,莫名的悲傷自責。

“土子,你沒事吧?”楊昊走到我邊,低聲問我。

開始我還能忍得住,一聽見楊昊擔憂的聲音,我徹底忍不住了,抱著他的腰,忍不住嚎啕大哭,不知道為為啥,心裡特別憋得慌。

楊昊拍著我的背,輕聲哄著我。

哭了好半天,我才緩過來,胡的在臉上抹了把。

我從地上起來,看著那冥說:“這東西沒有惡意。”

現在我想明白為啥這東西上會有生前活人殘存的念想了,冥不是那個念經之人的,但他是給冥主人念經,應該是死之前接這冥最多,所以才會留了一殘念在上頭。

我看了眼月亮,現在即使是從田國福老娘的角度來看,月亮上頭的也消失了。

想了想,我試探著說:“這個冥要是以往正常,這次回來突然出事的話,是不是因為這裡恰好能看見月?”

楊昊點頭,道:“很有可能,很可能是月的出現,喚醒了附著在冥上的殘念。”

我心裡有了決定,還是要找機會從田國福裡套出他買冥的地方。

李景知是學醫的,特地給田國福家人檢查了,說他們的都很健康,我們便收好冥的碎片,離開了田國福家。

走幾步,我回頭看了眼他家門口,想要記住,到時候找機會再過來。

“我幫你問。”李景知突然說。

我愣了下,詫異的看向他,“你幫我?”

他點頭,“田叔好酒,我明天中午請他吃個飯,帶上一瓶好酒,十有八九能問出來。”

角,他怎麼看穿我的想法的?

“那……謝謝。”我也沒客氣。

李景知嗯了聲。

我渾渾噩噩的跟著他們往回走,到院門口時,我突然問他:“李景知,你怎麼看出我變了的?”

他腳步一頓,第一反應竟然是避開我的目,過了幾秒,他才重新轉頭看向我。

“首先是語言習慣,你以前說話多是村兒話;其次是眼神,我說了,如今你眉宇間多了戾氣,眼神也會時不時的有些兇。”他說。

還沒等我說話,就聽麗雅驚訝道:“師兄,你居然觀察的這麼細致?我都沒注意。”

李景知扯扯角,也沒看我們,說了句有事,就快步回了房間。

我倒沒大在意李景知咋看出來的,所謂當局者迷,我還真沒注意我說話變了。

反倒是楊昊,一直盯著李景知的背影,臉黑沉。

“哥,你看什麼呢?”我問他。

他收回目,淡淡道:“看一只盯上我園子裡白菜的豬。”

“啊?”我有點懵,這幾天事太多,腦子轉不,有點跟不上他。

麗雅好像是聽懂了,滿臉的驚訝,喃喃道:“不應該吧?“

我聽著他倆的啞謎,歎口氣,無奈道:“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強著自己將大腦放空,閉眼休息,過了好半天,我才再次睜開眼睛,掰著手指頭梳理這幾天的事。

首先是老餘頭,他應該是了那個一魂七魄人的哄騙,覺得上了夔牛山,找到蛟龍,可以延長壽命,所以才搞出那麼多事。

那他做的那些事中,肯定也有不是那人的授意,甚至我變壞啥的。

其次,那一魂七魄人的目的就是我,要我的臉和我的,甚至想要讓我變壞,跟蕭煜鬧翻,而跟餘鈺一樣,很可能是當初了邪道,才會被蕭煜解決了。

而現在在我心頭的便是蕭煜,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前前後後,他一共弄出了三個龍命格的人,一人給他養一魂,而在夔牛山,三魂都聚在了我的裡。

拋卻,對於蕭煜的能力,我也很吃驚,他竟然弄出三個龍命格的人,還是一模一樣的臉,而前兩個人還都是了邪道,對他又又恨,被他親手解決。

細想的話,我渾都是冷汗。

我暗暗握拳,心中連連苦笑,都有些懷疑蕭煜一直在村裡陪著我長大,開始也不肯教我本事,是不是怕我也跟那兩個人似的?

最後便是今天的誦經人,他是誰?又在超度誰?

是餘鈺,還是那一魂七魄的人,或者是曾經完整的擁有這三魂七魄的人?

我拽起被子蓋住腦袋,腦袋裡嗡嗡的響。

我本以為找到龍脈,一切便能真相大白,卻不想有些事的確是明白了,可同時也掉了更深的謎團裡。

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要趕找到蕭煜,至……我要知道他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要是真的在跟我逢場作戲……

我目不由得發冷,把銅錢劍橫在肚子上,就算他是個鬼,我也要閹了他。

我找出手機,撥通了劉玉明的電話,他幾乎是秒接。

“師父……”我了他一聲。

好半天,劉玉明才哎了聲,“你沒事就好。”

我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現在好的,你不用擔心。”我了語氣,“師父,蕭煜在居然居嗎?”

他那邊沉默不語。

我心跳不由得加快,不知不覺已經坐起來,一邊穿鞋一邊問:“他是不是在居然居?”

“不在。”劉玉明好半天才說。

我頓時泄了氣,蹲在床邊,剛想問蕭煜回去過嗎,就聽他接著說:“不他不在,居然居後院的劉家祖宗都離開了。”

我騰地站了起來,“都離開了?”

他歎氣說:“嗯,不聲不響的都走了,我今天中午去後院打掃衛生,瞧著鬼氣比往常弱,這才知道,這麼一下午的功夫,居然居後院的鬼氣都散了。”

我呆在原地,蕭煜不自己離開,還帶走了居然居後院的劉家祖宗鬼,他這是存心讓我找不到他。

“在你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我沒想到來的這麼快。”他說。

我試探著問:“師父,你到底知道什麼?”

他自嘲的笑了聲,道:“我能知道啥,也就是聽後院的祖宗說過,蕭煜在養魂,千年來先後養了三魂,你是第三個,而第二個是……”

“是天璣道長的獨?”我著急道。

劉玉明嗯了聲,驚訝道:“你竟然都知道。”

得到肯定答案,我再也沒了說話的力氣,聽著劉玉明嘮叨幾句,就掛了電話。

無意識的轉著手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李家祖墳好像離易門不遠,老餘頭沒了,但大虎還在。

他現在是易門鬼道的大道長,沒準知道些事

我也顧不上睡覺了,裝好銅錢劍,拿上包,悄悄出了門,順手推上李泰的托車,騎著往易門去。

不得不說,李泰雖然六十多了,但生活依舊很很流,這托車都不是普通的,聽麗雅說能騎著上高速。

我還是跟上次一樣,先去了墳頭子站,在那裡等著4路公車。

等上了公車,已經是四點多了。

剛站穩,袖子就被人扯了下,我扭頭一看,竟然是林巖和林石兩兄弟。

他們都大包小包的,驚訝的問:“你咋又來了?”

“我來找人。”我說。

林巖小聲說:“別找了,你下一站就下車,易門這兩天正著,巫道和法道已經徹底被排出易門,我們兩兄弟正要出去自立門路呢。”

我眼皮一跳,沒聽李景知說過這事。

“為什麼?”我問。

“現在易門鬼道一家獨大,鬼道的大道長又了易門的老大,待著沒啥意思了。”林石撇說。

鬼道的大道長,那不就是大虎!

那我更不能下車了。

到了下一站,林巖和林石一臉擔憂的下了車,我一直坐到易門門口。

站在易門門口,剛要進去,就見好些人從裡頭出來,領頭的就是大虎。

看見我,大虎驚了一瞬,跟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又領著其他人回了院子,還心的關上門。

大虎冷著臉,站在原地沒

這麼幹瞪眼不是個事,我往前走了兩步,剛要說話,卻不想大虎突然了,形一晃,就來到我跟前,五指抓,招招不留

我連忙後退,也沒真格的,只是擋著沒讓他傷著我。

“三魂歸位了。”半晌,他語氣複雜的說了一句,退後幾步,不再手。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只是在試探我。

“大虎,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嗎?”我問。

他突然笑了,聲音帶了些蒼涼的滋味,“告訴你啥?”

我皺眉,雖然不理解他的反應,但還是耐著子說:“關於老餘頭的事。”

“不能。”他毫不猶豫的拒絕,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今天要是土子來問我,我自然會說,可你不是。”

“我是。”我著急的說。

他搖頭,“不一樣了,到底是不一樣。”

說完這話,他轉一揮手,院門哐當一聲開了,他進去後,門又關上了。

我站在院子外頭,著我的臉,心如麻,我就是餘壤,他怎麼說不是呢?

在門口站了會,我滿腹疑問的離開。

下了公車,就看見李景知站在托車旁,無奈笑道:“師父最寶貝這托車,半夜上廁所發現丟了,沒差點急暈過去。”

我有點心虛,剛要道歉,就聽他話頭一轉,說:“不過我一告訴他,是你騎走了,他就又安心的睡覺去了。”

我扯扯角,“謝謝你。”

他往旁邊讓了讓,說:“我已經問出那冥的來曆,從這裡過去更方便。”

“你跟我一塊去?”我詫異道。

他挑眉,笑道:“當然,你有手,我有腦子,珠聯璧合。”

“……好。”我想出來反駁的話。

走到半道,我才反應過來,他剛才那話的意思是:我沒腦子?

我轉頭瞪了李景知一眼。

他聳肩,笑的很無辜。

我倆在縣裡一家牡丹香的旅館找到了田國福說的那個倒爺兒。

是個跟李泰差不多的老頭,李景知管他張叔。

他好像防著啥人,我們進門的時候,他還很謹慎的看了半天才關上門。

“張叔,你賣給田國福的那個冥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問。

他沒急著回答,先問我們:“他把冥買回去,沒啥異常吧?”

我想說沒有,可話到邊,又給咽回去,苦著臉說:“怎麼沒有,事大了,田叔的母親每晚上都坐在院子裡念經,快八十的人了,生生的累的起不來炕,瘦了一大圈。”

張叔眼中浮現焦急之,拍著腦袋說:“我當時就不應該賣出去。”

李景知順著他的話說:“張叔,到底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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