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啥呢?”林子納悶的瞅著我們。
我下驚訝,說:“沒什麼,還有別人過來找他嗎?”
林子皺眉,想了半天說:“那就沒看見了,他們是白天過來,我才看見的,老板又不讓我晚上過去,我哪知道。”
說著,他走到李景知跟前,盯著他:“你什麼時候給我結工資?”
李景知問他還有多錢沒給,得到的數字後,又要了林子的卡號,“兩個小時之給你轉過去。”
林子放心了,熱絡很多,“你們還有啥要問的?”
也沒啥可說的了。
我們三個沒再待在林子家。
回去的路上,我說:“天璣道長沒想著瞞,不然他不會白天明正大的過去。”
“你們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把他的運走?”麗雅說:“在你給師兄招魂的空檔就把弄走,而且地面也偽裝的很好,本看不出來,說明這個人經常做,對雜貨店很悉。”
我點頭,“想過,弄走的應該不是天璣道長,他要真想毀滅跡就不會讓我看見他的。”
說到這裡,我看向李景知:“一直沒來得及問,被天璣道長拿走的魂珠到底是誰的?”
李景知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父母都不是道士,我也是機緣巧合才被師父收為弟子。”
我們邊說話邊往雜貨店走,快要到的時候,就見一人站在對面的胡同口著脖子往雜貨店裡看,鬼鬼祟祟的。
我看了麗雅一眼,立馬放出蟲,同時我拿著銅錢劍悄的過去。
本以為蟲能夠嚇到他,誰知道那人竟然甩出兩桃木釘,差點打到蟲,看見我後,轉就跑。
我追上去。
這人看著胖,卻很靈活,作也極快,我用盡全力才勉強追上他。
趁著他拐彎,一劍打在他的窩上,然後用力向前一躍,把他撞到地上,我在地上滾了一圈,翻住他。
他著氣,雙眼驚恐的瞅著我,不斷的沖我作揖,裡啊啊啊的。
我暗暗皺眉,上手掰開他的,這人的舌頭竟然只剩下個舌。
李景知和麗雅也追了上來。
我扭著這男人的胳膊把他在牆上,“會寫字嗎?”
聽見我說話,他抖得更厲害了,忙不迭的點頭。
“你住在什麼地方?”李景知問完,從兜裡掏出紙筆給他。
我挑眉,這家夥準備的夠全乎的。
我松開那人的手,他寫下個地址,看清後,我不由得瞪大眼睛,竟然跟林子是一個地方。
“認識林子嗎?”我追問。
他驚駭的看著我,寫了五個字,“認識,我兒子。”
我仔細的看著他的臉,確實跟林子有些相像。
我本來想要繼續問,卻被李景知攔住,“去林子家。”
“行。”我明白他的意思,把林子爸的手綁到後,拎著他去了林子家。
乍一看見我們,林子還笑嘻嘻的,可一看見他爸,他立馬沉了臉,擋在門口不讓我們進去,“你們帶他來幹啥?”
我解釋說:“有些話想問問他。”
“不行,他這一輩子都別想進我的門,你們趕滾……”他厭惡的看著林子爸,要往外攆我們。
林子爸一臉疚,低著頭話不敢跟他對視。
我讓李景知抓著林子爸,擼著袖子上前,掐著林子的脖子把他推到屋裡,他要手打人,我直接滅了他雙肩火,他頓時倒吸口涼氣,胳膊都抬不起來。
把他摁到凳子上,直接用床單捆住他。
林子爸急紅了眼,要不是李景知拽著他,肯定早就沖過來跟我拼命了。
我站在林子後,冷聲說:“把你和老萬雜貨店老板的事全部都寫出來,有一點不對勁,我就滅了他頭頂的火,到時他可就是所有孤魂野鬼眼中的香餑餑。”
看林子爸的反應,我確定他是懂行的。
他恨恨的瞪著我。
我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在林子頭頂上晃悠,好整以暇道:“林子,聽說過鬼上嗎?”
他很會看臉,現在已經不敢囂張,聽見我的話,連忙點頭。
“我這張符紙要是拍下去,你頭頂的火也會滅,到時候你就會切切實實的會到鬼上的滋味。”我說。
他都要被我嚇哭了,沖著他爸大喊:“你趕說呀,你害死了我媽,還要害死我?我不想死啊。”
聽見林子的話,林子爸頹然低頭,半晌啊啊兩聲,不住的點頭。
李景知松開他的胳膊,他彎腰趴在桌子上開始寫。
雙肩火被滅,林子一直在發抖,裡嚷嚷著冷。
我也沒攔著他,畢竟他喊得越大聲,他爸寫的越快,不過也就是損失些氣罷了,我就站在他後,也沒孤魂野鬼敢近他的。
林子爸寫了滿滿當當一張紙,遞給李景知。
李景知看了眼,目瞬間變冷,我連忙接過,看清上面的容後,心中驚駭不已。
李景知的二叔在他們那行裡被稱為老萬,屬於那種頗有資曆和地位的。
林子爸在上面寫著,他知道我們想要問什麼,在十幾前,他們曾經盜過修文大師的墓,本來他們尋思著出家人的墓地不會有啥機關,就沒做準備,進去後著了道,一個和尚的墓地竟然布置著小鬼陣守墓。
第一次進去就折了四個人,見的墓地是大兇,按照以往的規矩,會避開,再去找其他的墓葬。
可那次老萬就像是著魔了一般,非要進去,後來林子爸沒法子,就跟他說用子破陣,他以墓地的方位推算出破陣子的生辰八字。
最後被認定是破陣子的就是李景知,當時他正好五歲。
“破了小鬼陣之後,你為什麼不進去?”我問,林子爸的紙上寫著破陣之後,只有老萬帶著李景知進了修文墓。
林子爸在紙上寫:“老萬不讓進。”
“修文墓在什麼地方?”我追問道。
“就在大昭寺後山,我們出來後,墓地就被老萬給炸了,後來我回去看過,什麼東西都沒留下,都被毀了。”他寫道。
給我們看完,他又接著寫了一段話,說老萬帶著李景知從墓裡出來的時候,李景知就已經呆傻了,當時老萬手裡還拿這個方形的盒子,不過沒讓他們看,回去後一人給了他們一萬塊錢的封口費。
十幾年前,一萬塊錢真不是小數字。
李景知用力的著眉心,“你兒子說的,你害死了你老婆,這是怎麼回事?”
聽見這話,林子扯著嗓子喊,“我不是他兒子……”
我在他的頭頂拍了下,“老實點。”
林子不甘的閉上。
林子爸眼中的淚掉了下來,寫道:“從那次以後,我沒再跟著老萬幹,拿著錢回家娶妻生子,平常種地,有時間也給人看個風水喪事。”
這跟老餘頭差不多。
“五年前,我意外得知道上居然有道士切磋,贏了的人還有獎金,當時地裡也沒啥活,就想著去試試,誰知道糊裡糊塗的獲勝了,拿到了十來萬的獎金。”
寫到這裡,林子爸臉上滿是悔意,“天璣閣還特地派人將我送回家,從那以後邊奉承結的道士不,我也飄飄然,一次酒後談起往事,就說禿嚕了,把老萬盜修文墓的事說了出去。”
他張開,指了指舌頭,接著說:“當晚,我睡夢中被林子媽拿著剪刀生生的剪了舌頭,痛醒後,我就看見林子媽拎著淋淋的剪刀站在床邊,翻著白眼,說我不守信用,要遭報應,說完就拿剪刀捅了脖子。”
我想了想,道:“所以,老萬盜墓的事不但傳到了他自己耳朵裡,天璣閣也知道了?”
林子爸點頭。
我和李景知對視一眼,似乎有些頭緒。
我把手放在林子頭上,似笑非笑道:“老萬放在大昭寺養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小和尚要是只是個普通孩子,說他是老萬的兒子,我還相信,可他竟然能見鬼,而且小小年紀,看著說話行事稚,卻又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懂事。
林子爸連連搖頭,在紙上快速的寫道:“那孩子的事,我不知道,不過我被剪了舌頭之後來找老萬,發現他整個人很是怪異,而且上鬼氣森森,後院更是養著一棵以人澆灌的柳樹。”
我點點頭,看著林子臉發白,就快要暈過去的模樣,忙著把他的雙肩火恢複,解開他上的床單。
“這是個是非地,你們還是盡早離開。”我跟他們說。
林子爸摟著兒子,一個勁兒的點頭。
從他家出來,我剛要開口,就聽李景知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派人來看著他們。”
我點點頭。
“李景知,你真的不記得那時候的事?”我問他。
他嗯了聲,“五歲那一年的記憶,全部消失了,我看出心理醫生,用過招魂法,巫也試過,通通沒用。”
說到這裡,他看向我,指著自己的心口說:“別懷疑我裡有其他的魂魄,沒有,我就是詭異的不記得,而這些年也一直有人要殺我,口口聲聲要我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