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咯噔一下,本能的想要跑,卻被朱斬抓住。
他說:“不用跑,他們怕你。”
說著,他抓著我往前走。
我一靠近,那些眼睛就往裡。
剛開始我還有些得意,覺得真是那些東西真的是怕自己,可沒一會我就想到一個問題,他們是怕我,還是怕朱斬?
要知道,我肩膀疼的難時,靠近朱斬就會好很多,似乎在這裡頭,他比我要管用。
我打起神來,小心謹慎的往前走,快要走到巖壁下面的時候,我猛地推開朱斬。
這裡本來就偏黑,西南角落裡更是有些看不清,剛才在口時,我本沒看清這裡還有道隙。
看著那距離,僅能容納一人側過去。
朱斬站在隙口,轉皺眉看著我,說:“你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現在神有些沉,眼珠子黑黝黝的。
“那裡面是什麼?”我問。
他有些不耐煩的說:“我怎麼知道,這不是要進去看。”
他說著話,過來抓我的手,“趕走,別再耽擱。”
我後退避開,提劍指著他,“你不對勁。”
“你才不對勁。”他說。
我緩緩後退,總覺得事有些不對勁。
敷衍的懸棺和葬,肩膀上詭異的紅痕,還有這人工鑿出來的山……
我退到壁旁,看著壁上的痕跡,裡面很幹淨,連土都沒有。
這不僅僅是人工鑿出來的,鑿出來的時間還不長。
“快跟我走。”朱斬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我嚇了一跳,在他到我的手時,下意識的提劍打過去。
我以為他會躲開,誰知道他竟然站在原地沒,銅錢劍生生的在他胳膊上劃出來一道痕。
“你瘋了?”他斥道,語氣十分不好。
我仰頭看著他的臉,總覺得他的表無端的變得猙獰起來。
他捂著胳膊,“你到底怎麼了?”
我使勁的在大上掐了一下,是疼的,不是幻覺,可當我看向朱斬時,總覺得他的臉有些扭曲。
“是誰在暗中搞鬼?”我大喝一聲,終於轉過彎來,還是著了道。
朱斬臉上戴著個面,我連他的五都看不著,怎麼能看見他的表呢?
是有人將我心底的恐懼勾了出來,在潛意識裡,我覺得朱斬可能就是那樣的人。
我說完,頭腦瞬間清醒,再往朱斬的臉上看,這次看見的是他的面。
還沒等我說話,朱斬突然走到我邊,說:“你臉怎麼了?”
“啊?”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手了下我的眼角,又看看自己的手指,臉凝重。
我連忙從包裡掏出鏡子,看見我的臉後,我倒吸口涼氣。
眼角的皮也變得紅。
仔細看的話,那紅像是從肩膀上蔓延上來的。
“我……”我張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低頭的時候,目不經意掠過他的胳膊,有傷口,但是沒有流。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平靜的擋住傷口,問我:“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我把事跟他說了一遍,末了,納悶的說:“我從進來就很小心,怎麼還是被暗算了?”
他指著我的肩膀,說:“不是在這裡面,從昨天晚上,你就著了道。”
我一驚,追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這是蠱,當年巫族就是用它殺了我們朱家許多人。”他說。
我剛怪他不早跟我說,就聽他接著道:“不過我昨天已經把蠱弄死了,剛才你之所以出現幻覺,是蠱殘存的毒所造的。”
聽到這裡,我松了口氣。
原來昨天我肩膀上的紅痕是蠱。
朱斬又在我的眼角抹了下,皺眉說:“蠱可以人心智,勾出人心中最深的恐懼。”
我別開目,有些尷尬。
他看著我,認真的說:“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
我別扭的點點頭。
他重新攥住我的手,往隙裡走。
我脖子往他手上的胳膊看,終於確定他真的沒有流,而且就說話的功夫,他的傷口都消失了。
這是個神人。
穿過狹窄的隙,我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個一線天,兩邊都是高聳的山崖,崖壁上整齊有序的掛著一排排的棺材。
每一排棺材上都有凸出的巖石遮擋著。
這才是巫族真正的懸棺地。
“找到了。”朱斬興道。
他抓著我大步的往前走,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從一線天中出去。
裡面是荒廢的村寨,四面都是山,那一線天應該就是唯一一條出去的路。
剛要往前走,就聽見吱呀一聲,村寨的大門搖搖晃晃的打開,一個駝背老頭從裡頭出來。
朱斬冷笑著說:“當年的巫族果然還有人活了下來。”
老頭歎口氣,說:“如今只剩下我,你要殺便殺吧。”
“是麼?”朱斬往前走了兩步,“真的只剩下你?那李家為何會用巫族的巫?”
說著,他欺上前。
這老者彎腰駝背,看著不頂事,作卻很敏捷,竟然避開了朱斬的攻擊,退到安全區域。
朱斬沒追上去,接著說:“當年巫族餘孽,不僅僅是回到了這裡,還有人留在了李家。”
他這麼一說,老頭子臉大變。
“沒有這回事。”他說。
朱斬笑了,說:“真的沒有麼?我聽說巫族人修習巫,從小便異於常人,巫族子終不育,所以能在李家繁衍下來的,定然是個男人。”
他著下,思忖道:“據說李家有位祖爺爺,便是贅,來曆不詳。”
這次,他話音剛落,那駝背老者竟然主沖過去。
朱斬也不跟他真手,一邊躲著一邊說:“那些睜眼死人是你弄出來的吧?目的什麼呢?”
駝背老頭目毒,見自己抓不住朱斬,就從腰間拿下來個玉笛,放在邊吹了起來。
朱斬慢悠悠的走到我邊,說:“我才你應該是為了向李家傳遞消息,你多年未出一線天,不知道外面早就變了天,一線天外早就不是李家的天下。”
老頭表更加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