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有些憾的說:“剛才要不是他們突然出現打斷你,沒準你就可以想起當初的事了。”
我擰眉,仔細回想著關於的修文的事,發現自己似乎也沒想起來,我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跟蕭煜是怎麼認識的。
這覺不大好。
“對了,你剛才塞到我裡的是什麼東西?”我張的問。
現在想起來,嚨裡那種膩的,還很折磨人。
他笑容有些勉強,“你不用知道。”
說著,就領著我往回走,“或許契機還沒到,沒準過幾天你就全部都想起來了。”
離開三途沙海後,我猛地提劍指著他,冷聲說:“你給我吃的是蠱?”
我突然想起這東西來,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朱斬目一閃,竟然沒否認。
“我弄死你。”我生氣的說,居然給我吃那東西。
我生氣的打他,他也不敢還手,一直拼命的躲。
“你聽我解釋。”他被我得沒法子,跳到牆頭上,說:“當初你之所以忘記一些事,是中了餘家的巫,只有蠱能解。”
“胡說八道。”我怒道:“我都死了好幾回了,再厲害的巫對我也不管用。”
他解釋說:“可是你還是當年的魂魄,並沒有重新回。”
我停下,冷冷的瞅著他。
他站在牆頭上,指著銅錢劍,說:“你先把劍收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瞪了他一眼,退後兩步。
他這才從牆頭上下來。
不等他說話,我就質問道:“你既然是修文,為什麼現在覺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我就很納悶,他做李景知的時候,也不是這種格,怎麼變朱斬,就了這樣?
他整理著服,說:“畢竟是不同的份,我得扮演好。”
我深吸口氣,真的不想再跟他說話,轉往院子裡走。
他追上來,要跟我說話,我轉一腳踢過去。
趁著他跳開,摔上門。
轉,就看見蕭煜站在屋簷下,頭頂上還懸著護幡。
“你怎麼跑出來了?”我連忙過去,問。
他牽起我的手,往大門那邊看了眼,“擔心你,為何這麼快回來?”
說著話,他已經牽著我進屋。
我悶悶道:“就搞清楚了他是修文,其他的沒想起來。”
說到這裡,我心裡就很委屈,可憐的瞅著他,“朱斬居然喂我吃蟲子。”
他目微閃,嗯了聲,去給我倒水。
我眨眨眼睛,這就完了?
難道他不應該著我的頭,聲安我麼?
我回想著八俊君穆姐賣萌的模樣,陷深深的思考,難道我剛才的表不到位?
“土子,想什麼呢?”蕭煜把水遞給我。
我接過,悶聲說:“沒什麼。”
“需要你的安。”葉五突然說。
我立馬從包裡拿出桃木盒子,順著窗戶扔出去:“滾!”
蕭煜看看窗外,又轉頭看看我,滿臉疑:“你生氣了?”
我抬頭,發現他是真的在思考,我為什麼會生氣,頓時覺好無力。
滾進被子裡,心疼自己。
好不容易救活的老公,變傻了!
半晌,他躺到我旁邊,抱住我的,說:“我現在只有一魂,很虛弱,在有些方面變笨了。”
我聽出他聲音裡的委屈,連忙從被子裡出頭,安他:“沒笨,好的。”
他手了下護幡,說:“等我把魂魄養全就好了。”
說到這裡,他臉頰泛紅,聲音都變小了:“到時候就能行敦倫之事。”
“得多長時間才能養全?”我順著他的話問。
他皺眉思考,半晌說:“十五年就可以。”
我瞪大眼睛,過了會,絕的閉上眼,再次進被子裡,想哭,這個世界對我一點都不友好。
他拍著我的背,說:“困了就睡。”
我嗯了聲,真的要去睡覺緩一緩。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突然聽見當初的我歎了口氣,心口再次變得冰涼,沒有幾秒鐘,那種冰涼的刺痛再次席卷全。
我一團,疼的直掉眼淚。
過了半晌,我發現自己站在關橋邊,一人背對著我站在關橋的另一頭。
我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啪的一聲鞭響,一道鐵鏈子捆住那人的脖子。
“魂葉五,水中溺死,時間已到,隨我等過奈何。”
我心底一驚,這是頂替葉五的那個人。
我想要追過去,可剛踏上關橋,一道鞭子突然朝我過來,把我退。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被鐵鏈子拴著帶走。
“祈求來生,不再與你相見。”那人說。
我的心莫名一痛。
“土子?”我聽見蕭煜我,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他擔憂的目。
他手給我抹掉眼淚,“怎麼哭了?”
我吸著鼻子,“不知道,心裡很痛。”
“蕭煜,你知道當初我送走的那人,到底是誰麼?”我問。
他搖頭。
我歎口氣,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啞著嗓子說:“我沒事。”
他張張,言又止,最後也沒說什麼。
後半夜,蕭煜在護幡下陷昏迷,確定他沒事,我躺在床上也睡不著,索去了院子裡。
“你在院子裡幹什麼?”我走到楊昊邊,他正站在院子裡,對著門口。
他指著門口,說:“你仔細看看。”
我看了一眼,沒什麼不對的,可看他一臉嚴肅,只好走近,等看清門口的況後,後背一涼。
門檻外面有一層的螞蟻來回的爬,兩邊的門上也都是,麻麻的。
在仔細看院子裡,牆角隙連只蟲子都找不到,李泰養在牆的幾只都趴在窩裡,腦袋紮進下的幹草裡。
“李家要來了?”我轉頭跟楊昊說。
看見這些蟲子這種反應,我只想到這個原因,畢竟現在也就是李家能控制這些蛇蟲鼠蟻。
“已經來了。”他說。
他話音剛落,我就聽著牆頭上有聲音,扭頭看過去,就見牆頭上爬滿了蛇,正揚著腦袋,對我虎視眈眈。
我立馬退到楊昊邊。
院門哐當一聲,被風吹開,李君從院外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