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的看著他,“你在逗我麼?”
蕭煜認真的說:“我說的是真的。”
“行,那你來說說,門是什麼地方?”我冷著臉問。
我聽說過北酆都大帝、五方鬼帝、十殿閻羅,就沒哪一個能跟著這地方聯系在一起的。
“門是小山,門外滄海桑田,小山早已為平地,但是當年蕭家軍全部命喪於此。”他緩緩說。
我下怒氣,聽著他繼續說。
“你已經知道武魂祠的由來,其實當年蕭吉殺死的遠不止武魂祠的武將,還有我一萬多蕭家軍。”他雙手握,說:“我與蕭吉同宗,他憎恨蕭家,用建立武魂祠的借口,向聖上進言,將蕭家軍調過來,而他提前在小山布置好,蕭家軍過來的第一夜就被他驅使厲鬼,盡數屠殺。”
說到這裡,他目漸冷,說:“可他太過於痛恨蕭家,殺了人還不解氣,還要將我們所有人的魂魄都困在此,生生世世永不得投胎,一直到宋朝,我們才得了自由,能從小山出來。”
他轉頭看向我,“而小山的陣法之所以被破除,是北方鬼帝的恩,我父母生前良善,後來做化個不大不小的鬼仙,統小山。”
我眨眨眼睛,聽著很神奇。
“可你剛才說裡面是囚惡人惡鬼之地。”我小聲說。
他點頭,“羅酆山那邊無意回一心作的惡鬼都被安置在了小山來。”
羅酆山北方鬼帝統。
我明白了,北方鬼帝明面上幫了他們,轉頭卻把不好理的惡鬼都給扔了過來。
他接著說:“我父母怕惡鬼出小山作,便將小山封死,只有手持封牌之人才能進。”
“封牌有三塊,本來都在你上,後來是因為你在外頭出事,封牌才會落到別人手裡。”我接著說。
“對。”他說。
我想起他給曉天下的那塊封牌,張的說:“那你還把封牌給曉天下?”
蕭煜擺手說:“無礙,不敢造次。”
我這才放心些。
蕭煜上前,把我攔在懷裡,“這是我最後的,之前一直不敢告訴你。”
我在心裡默默的歎口氣,他還真是個有背景的鬼。
我猛地站直,張的問:“那油蠟燭怎麼辦?那個跟英姨長得像的人有油蠟燭,不就可以把裡面的惡鬼放出來?”
蕭煜笑了,說:“哪有那麼容易,況且小山也有我父母盯著。”
我松了口氣。
他低頭,凝著我的眼睛,說:“還生氣麼?”
我嗔了他一眼,推開他,往回走,不想理他。
他跟在我後,“土子,我真的把所有事都說了。”
我轉頭,似笑非笑道:“你聽說過狼來了麼?”
他點頭,“可我這次真沒說謊。”
我扯扯角,不再理他。
現在腦子裡糟糟的,這事怎麼越來越邪乎,連北方鬼帝這種只出現在書籍裡和畫像裡的人都出現了。
再發現下去,他都能帶我地府一日遊了。
回到家裡,我就看見家裡只有小白一人。
“他們呢?”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生怕這幾人出事。
小白說:“麗雅走了,楊昊他們去追了。”
我一點都不同楊昊。
小白剛說完,楊昊幾人也愁眉苦臉的回來了。
楊昊耷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我看向九,“麗雅呢?”
“回娘家了,坐火車回娘家了,我們晚了一步。”九說。
楊昊拉住我的手,“我真的做錯了麼?我只是不想讓擔心,而且這些事太過危險,我不想讓牽扯進來。”
“你的初衷很好,只是方法沒有用對。”我說。
楊昊目微閃,若有所思。
這時候,朱彥氣籲籲的跑進來,“壞事了,朱家人過來了、。”
我皺眉問:“什麼意思?”
他回道:“臣服於朱斬的朱家人都來到了燈湖市,我剛才到小區門口轉了一圈,就看見三個人,看著像是正常市民從小區經過,其實目都有意無意的看向小區裡,他們在盯著這裡。”
我心裡咯噔一下,想到朱斬的手段,心口有些發疼。
朱彥又說:“之前我忘了跟你們說,朱斬早就將那些朱家人散出去,從事各行各業的都有,看似普通,實則手段狠辣,專門做那些見不得的事。”
我目一,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幕,那會我被李景知從小安村救出來,他騎托車離開時邊就跟著那樣的一群人。
我咽口唾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看來朱斬已經知道我們躲在這裡了。”
蕭煜把玩著手上的封牌,突然跟小白說:“你立即聯系人去曉天下那裡看一眼,那塊封牌是否還在上。”
我心頭一跳,脊背猛地僵住。
那塊封牌不會被朱斬搶走了吧?
額頭滲出冷汗,我坐到沙發上,說:“我突然有種覺,朱斬靠著智商似乎就能碾我們。”
朱彥詫異的看我一眼,“你才知道?”
我氣笑了,踢了他一下,“你閉。”
他撇撇,往旁邊躲,說:“我跟你們說,婆婆說過我很重要,要你們保護好,你們可一定要保護好我。”
九翻了白眼,說:“你還真會推銷自己。”
朱彥反駁說:“我這哪是推銷,婆婆真的說過。”
我著眉心,無奈的說:“行,你很重要。”
不用他說,就沖著他那張臉,我也得好好護著他。
保不準他跟聽話的父親有啥關系呢。
我看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蕭煜,他靠著牆,有一下沒一下的著手中的封牌,角緩緩勾起。
“朱斬過來,也不見得是壞事。”他說。
“你打的什麼壞主意?”我問他。
他道:“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跟趙英子長得一模一樣麼?這正好是個機會。”
說著,他走到我邊,道:“查明原因,順便證明智商。”
他說的輕松,可我聽著實在是沒底。
“乖,給朱斬打電話,約他出來見面,地點他定。”蕭煜彎腰,輕聲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