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才反應過來?”我無奈的看著他。
他點頭,“我……我之前還尋思著那蕭安氏是人了。”
說完,他張的看著我,“如果那姑娘就是別人派來試探咱們的,那你說,那些人後頭要幹啥?”
我想了想,說:“可能是要手。”
朱彥往外面瞅了半天,“你現在都是度人了,他們還敢手?”
我冷笑兩聲,心想哪有不敢的,都敢明目張膽的把厲鬼囚在龍窟。
想起這事,我心裡突地一沉,他們把厲鬼囚在龍窟,冥府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出來,雖說冥府之人不能龍窟,可他們真要管,也不是毫無辦法。
然而,這上千年,他們還就真沒管。
難道在這背後還有讓冥府都忌憚的力量在罩著蕭煜他們?
我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之前判告訴我這件事,很可能是想利用我打破這種平衡,他們好趁出手。
我扭頭看向朱彥,“你真是聞出來蕭煜上的味道?”
會不會,他也是人指使,才說出這個地方?
朱彥豎起手指發誓,說:“真的是聞出來的,我不可能背叛你,以前要不是你給我澆水,我早就旱死了,我就是死也不會背叛你。”
我皺眉,“啥玩意?你個活人還能旱死?”
他一拍大,“合著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說著,他蹲到地上,雙手捧著自己的臉,說:“花海,就是敏敏那片林子前那片火紅的花海,我原本就是附著在上頭的冤魂,靠著三途河水為生,那時候你經常給我澆水。”
“……”
這花竟然也了。
說起那片花海,我就想起了以前每次蕭煜來見我時,都是站在花海中,對著我溫的笑。
那片火紅的花海,確實烘托氛圍。
我忍不住打了他一下,這個幫兇。
蕭煜要是站在一片枯草地上,我才不會那麼快心。
朱彥被我打得一臉莫名其妙,我冷哼一聲,保持高冷,不說話。
他撓撓頭,倒也沒再跟我計較,說:“那咱們接下來是再問問還是回去?”
他剛說完,屋門就猛地被一陣風吹開,然後蕭煜娘緩緩走進來。
“走不了。”我說。
朱彥也看清來人了,直接從地上跳起來,比我還激,指著蕭煜娘,罵道:“你個老虔婆,就是你把所有的花都給拔走了,我沒了依托,才被迫跟敏敏分開,求爺爺告的了冥府。”
“那些花被拔走了?”我詫異道。
“對,那花鬼氣滋養,三途河的水澆灌,擁有奇效。”朱彥打量著蕭煜娘的臉,小聲跟我說:“你看現在這麼年輕,十有八九就是食用了那些花。”
蕭煜娘冷笑一聲,也沒跟我們廢話,直接揮劍沖上來。
同時,在後也憑空冒出來十來個人,都拿著拴著繩子的鐮刀,將我們團團圍住。
我沒有武,索徒手迎上去,跟他們打起來。
蕭煜娘下手非常狠,是真的對我了殺心。
對方人多勢眾,我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
“早知道你會惹出這麼多事,千年我就應該直接殺了你。”恨恨道。
話落,虛晃一招,讓其他人纏住我,而自己形一晃,竟然直直的朝著朱彥過去。
我想要過去,卻被人攔住。
朱彥有些拳腳功夫,但始終不是的對手,兩招過後就被踹倒在地,蕭煜娘踩住他的脖子,匕首直接朝著他的心口紮過來。
“不要。”
我大喊著,也顧不上躲那些圍著我的人,直接撞開最前面的兩人,搶過一人的鐮刀,沖過去抵住蕭煜娘手中的匕首,而後手腕一轉,在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子。
匕首落地,我一腳將踢出屋子。
我忙著把朱彥扶起來。
朱彥看著我後背,驚慌道:“你傷了?別管我了,你趕離開。”
我搖頭,看向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蕭煜已經站在他娘的邊,靜靜地看著我。
蕭煜娘捂著胳膊,躺在地上,跟蕭煜告狀,可說了半天沒見蕭煜搭理,只得自己起來,狠狠的瞪著我。
“為什麼一定要來查我?”他問,聲音很輕。
我回道:“那你呢?為什麼當初要讓我離開三途河?”
他走上前,“土子,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不行嗎?你繼續做你的度人。”
聽到他這話,我突然笑了,“你在跟我講笑話?”
蕭煜娘尖聲說道:“蕭煜,你還要護著麼?再由著折騰,那我這千年的布置都要毀於一旦,難道你不想救出你父親麼?”
果然,是為了他父親。
看著蕭煜走進屋裡,我連忙把朱彥護在後,緩緩後退。
他突然上前,招招不留。
他還真對我手?
我氣得不行,也了真格的,讓我驚訝的是,我竟然打不過他,最後被他打趴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我怔怔的看著地,好久都沒緩過神來,他不但對我手,還真要殺我!
朱彥擋在前,警惕的看著蕭煜。
他也沒再過來,臉沉的警告我們說:“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讓我知道你調查我的份,必死無疑。”
說完,他揮袖離開。
蕭煜娘得意一笑,也跟著他離開。
我不由得紅了眼睛。
朱彥把我扶起來,說:“被打疼了?你也是,怎麼不用龍之力?你離開千年,僅憑著度人的修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我抹了把眼睛,吸著鼻子說:“我這不是怕傷著他,他之前的傷還沒養好,魂魄又不全。”
朱彥看著我,長歎一聲,也不說話了。
我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嚎啕大哭,“他居然對我手。”
朱彥忙著安我:“這不是也沒殺你。”
“可他對我手啊。”我越想越傷心,覺得肩上被他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蕭煜這個王八蛋。”我哭罵道,我心疼他,可他倒好,一點都不留。
哭了半天,我才想起來,自己個鬼,也沒有眼淚,心裡更堵得慌,狠狠的在地上跺了腳,黑著臉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