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在草藥方麵也適用,當地的草藥最適合當地人的。
除非一些無可替代的藥材,其他盡可能就地取材。
給劉婆子開了自己研究的溫膽湯除氣,同時加了補氣的藥材,至於瘀質,等除有效以後再進行。因為脾胃為基,脾胃好了,才能更好的為輸送氣。
林菀的治療方式是給劉婆子調結合外泡藥浴,激發自己的活力,除去的氣,補氣,隨著氣運轉就可以帶走侵的頑固風邪。
給劉婆子打氣,讓注意防風尤其是穿堂風,不要貪涼,洗澡一定要乾,隻要堅持治療肯定會得到改善的。
起碼不必夏天還長長包裹著,不敢見風。
劉婆子非常期待,“要這樣可好了。你們不知道啊,夏天吹不得風,冬天更吹不得啊。大冬天關著門窗呢,我坐在炕上,那窗戶、門有點隙,我就能覺冷嗖嗖的,一下子就把我的肩膀和吹得冰涼怪疼。”
穿著長長,雖然說擋風,可夏天熱容易出汗,上漉漉沒風都涼颼颼的疼。明明很熱,病患卻覺得又涼又疼的滋味,除非同病相憐,正常人本會不出那種痛楚。
雖然林菀說不要錢,劉婆子還是打發小孫子送來了二十五個蛋,差不多是一塊錢。
林菀叮囑了注意事項,還給配了幾副煎湯喝的藥。
劉婆子挎了一筐子草藥回家,在門口到下工回來的林老汪。
他忍不住問“你泡著真管用?”
劉婆子“那是當然!”
林老汪有心想試試,不過昨兒他說得堅定,很瞧不起林菀的草藥,又覺得自己泡過那麼多都沒管用,難道林菀一個大閨開的藥就管用?
可說實話,他總打止疼藥,藥效的確越來越不頂事。
他忍不住讓老婆子去劉婆子家打聽一下。
他老婆子回來道“是真管用。要不那個兒媳婦那麼刺,還能堅持泡?我去的時候正讓小孫子給林大夫送一小箢子蛋呢,看那樣得有一塊錢的。”
劉婆子的大兒媳婦和不對盤,嫌棄婆婆病多,平日價沒冷嘲熱諷的說劉婆子裝病逃避勞。
不過劉婆子老頭子還在,兒子也算孝順,大兒媳婦不樂意歸不樂意,卻也不敢著不給泡澡,就算拿蛋換也就換了。。
林老汪就很意,“要不……”
他老婆子道“你去要兩捆熬湯子試試唄,聽說不要錢,大不了給幾個蛋。”
林老汪“要是沒用,還得浪費柴火呢。”鄉下人弄柴火也不容易,都要留著做飯用的,有些人家柴火不夠,做飯都沒得柴火燒。
老婆子“能燒多柴火?你不去我去要。”老頭子天天難看在眼裡,晚上哼哼唧唧誰也睡不著。
很快,要了兩捆回來,也不等晚上就開始熬,讓老頭子過晌早點下工回來泡泡看看效果。
下午日頭西斜,雖然還不到下工時間,林老汪也請了一會兒假回家泡澡。
他家也沒有現的大木桶或者木盆,也學著林母的辦法,把一個小水甕倒出來用。
林老汪主要有病,其他地方還好,隻需要泡,不像劉婆子那樣泡全。
一開始燙得慌,不過林老汪老胳膊老,皮糙的倒是不怕燙,畢竟他連炒得滾燙的鹽都敢往上糊呢。
等適應了水溫,在火辣辣的燙疼之餘他覺到一種難言的舒服,酸、脹,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把管、麵板給漲開一樣,酸爽酸爽的。
雙泡在熱水裡,臉和上半嘩啦嘩啦流汗,還要一邊咕咚咕咚喝水補充水分,那覺真是沒治了。
他沒捨得浪費藥材,讓老婆子留著藥渣到時候和新的一起再熬一遍。
雖然林菀叮囑泡半個小時左右即可,他忍不住泡了一個小時才結束,總覺得廢了柴火用了草藥泡得時間越長越劃算呢。
老婆子期待地看著他,“咋樣?”
林老汪乾穿上長,趿拉著草鞋走來走去,“我怎麼覺得像輕快了似的?”
他還試著彎了彎,又蹲下起來,給老婆子顯擺,“你看!”
他有一種從上卸下去好好幾斤重擔的覺,走路都輕快,和平時的沉重、鈍木、僵的覺一點都不一樣。
老婆子也覺得神奇,“真管用呢?”
林老汪“那是,要不說人家是大夫呢。我就說那閨是個有本事的。足足有二十多種藥材呢,一般人誰能配起來這麼多?”
老婆子“那我趕再去要幾捆。對了,我拿著蛋,擱蛋換!”
怕別人知道這個藥管用都去要,到時候沒自己老頭子的份,趕拿上一瓢蛋去換藥。
被劉婆子和林老汪老婆子這麼一弄,左鄰右舍不人都知道林菀的祛風藥管用。
結果下午不不用去下地的老婆子都來要,之前配好的不夠分的,就有人主拿著蛋來換。
自然也有人不捨的拿蛋換,但是免費的又不夠,心裡不舒服,難免就說寫酸話。
“這些草藥是人家跟孩子拿錢買的,又不是大風刮來的,當然要拿錢換啊!”不需要林菀解釋,自然有人主給宣傳,“你們不換就不換,正好留給我們,還不夠分的呢。”
他們都是打那個年代過來的,缺食,勞強度大,還要修水渠挖水的,上年紀的男人幾乎都有風之類的痛苦,人或多或都有月子落下的病。以往不知道遭了多罪,可惜都治不好,現在有辦法減輕痛苦,他們當然樂意買。
結果所有配好的藥都被換了,林菀就讓他們明天再來,還有存藥會繼續配的。
等人都走後,林母清點了一下,連連驚呼,“菀菀,了不得,有一百多個蛋了呢。”
雖然那些草藥是花錢收來的,但是一兩分錢收一大捆鮮的呢。
林菀笑道“這算啥啊,以後還會更多的。”
林母就撿出一小箢子來,對林菀道“閨你把這個送去大隊。咱拿草藥換錢,肯定有眼紅的,再去大隊告咱們投機倒把。”
林菀“不怕,我有數呢。”
這時候個人是絕對不能自己做生意的,否則就是投機倒把,抓著要坐牢的。但是可以和大隊一起搞副業,有錢一起賺,這樣就不會有問題。
當然,這也得是有本領的人,如果沒本事,那就是坐擁金山的小娃娃,隻有被人宰割的份兒。
有陸正霆的份當後臺,還有周自強的支援,加上有本事帶領大隊搞賺錢的副業,大隊自然不會強占了去。因為沒有,那些副業就搞不起來,要賺錢必須大家一起賺,誰想甩開誰都沒門。
林菀看清楚這點,自然就不怕。
林母還是有點不放心,“我瞅著林啟櫃家來過。”
林啟櫃和家有點說不出口的過節。
林啟櫃閨看上週自強,林啟櫃自然樂意,和大隊長家聯姻那可是好事啊。可惜周自強看不上他閨,他們就覺得是因為林菀。林啟櫃還讓閨接近原主,讓原主給說和一下。原主倒是沒拒絕,幫給周自強說了,可惜周自強一點意思也沒,果斷拒絕,反而對林啟櫃家閨更冷淡。
那閨倒是也沒糾纏,不過看林菀的眼神卻變了樣,覺得沒給說好話。
就這麼著,林啟櫃一家跟林菀孃家的關係很微妙,沒有說出口的矛盾,但是沒針對。
今日既然林啟櫃老婆子來過,沒拿到免費草藥,保不齊就得生事。
林菀讓放心,“不怕的,治病救人是好事,大隊分得清的。”
鄉下沒錢,找人幫忙基本都是給糧食或者蛋,要麼就是勞力換勞力,一點事兒也沒,要找事兒那是吃飽了撐的。
不過也讓林母說對了,有一種人,占不到便宜就是吃虧,自己撈不著也不想讓別人得到,尤其林啟櫃這種人,他嫉恨林菀不給自己免費草藥,用外麵到都是的野草換這麼多蛋。
其實他也有疼的病,隻是不像林老汪那麼厲害,屬於治也行,不治也能忍的程度。
可既然別人都去要草藥,他自然也不甘落後,傍晚下工回來他就打發老婆子去要,結果人家要蛋換他們又不捨的。
他氣得在家裡罵了一會兒,左想右想都不舒服,覺得自己虧大了,一氣之下就跑去大隊舉報林菀做生意。
他先去了醫務室,周朝生正好在清點藥品。
林啟櫃覺得林菀在孃家賣藥,這可是和周朝生犯沖,搶周朝生的生意啊,肯定一告一個準兒。
他鬼鬼祟祟地說了一遍,臨了還得道“朝生兄弟,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我是為你抱不平,看不過眼。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都是大灣村的媳婦了,還回孃家賣藥賺錢,這不是欺負你嗎?”
周朝生看猴子一樣看著他,簡直無語到極點。
你說要是趙全家來舉報就算了,人家是有恩怨的,你一個四六不靠的你來舉報個什麼勁兒?
這是沒賺著便宜就來搗?
林啟櫃還在唧唧歪歪,反正就是把自己摘吧乾凈,“我真的不是眼紅賺那幾個蛋,我就是覺得這事兒不對,違反政策,投機倒把。”
周朝生毫不客氣地譏諷道“我說你也不用眼紅,你不捨得拿蛋換藥那就自己著,舉報了想讓別人也沒藥用?你說你這樣多上不得臺麵!你們家沒拿蛋換米麪布料棉花?你們沒去集上換點東西?又沒去城裡擺攤,誰會來抓?真是吃飽了撐的。”
林啟櫃愣了一下,我日你孃的,我為你打抱不平,你倒是給我一頓訓,真是爛泥糊不上墻的玩意兒。
他不敢和周朝生如何,直接去找大隊長舉報。
大隊長周朝累了一天,下工回來啥也不想乾,就歪在樹蔭涼裡旱煙,瞇著眼睛著天上白雲悠悠很是愜意。
聽見林啟櫃來舉報,他眉心頓時皺一個川字。
林啟櫃立刻得意起來,“大隊長,你說這閨都嫁出去,還回來搞事兒,真是不懂規矩啊。”
大隊長瞥了他一眼,“治病救人這是好事。”
“大隊長,又不是咱們大隊的大夫,……”
“公社和縣醫院也不是咱們的,不是照樣去看病?能給咱們看好病比什麼都強。什麼投機倒把?治病救人的事兒能是投機倒把嗎?”
“大隊長,……”
這時候周自強從外麵回來,一進門就聽見林啟櫃在說林菀的壞話,他登時就怒了,一腳踹過去,“你這個老鬼,一天不搞鬼就難?是不是欠揍?”
七零之穿男主他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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