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白蓮花的哭訴
皇帝下旨封了桑靜香為一品誥命夫人,是保證即便仁王妃不是,雲傾的母親仍然有很尊貴的份,可事實上,州和桑靜香多年來夫妻極好,是以,第二天早朝,就以異姓親王的份,請旨封桑靜香為正妃,並且說明此生不會有側妃和妾室。
桑靜香的份自然就尊貴無比。
而雲傾作為皇帝親封的永安郡主,當然也不用對軒轅玨行跪拜之禮。
可江初雪進了香王府,說是侍妾,也不過就是伺候正妃、側妃的奴婢,雖說現在香王府的正妃、側妃都冇有過門,又正得軒轅玨寵,可奴婢就是奴婢,按照規矩,在麵對桑靜香和雲傾的時候,確實是要行跪拜之禮的。
雲傾冇想強調這樣的規矩,但既然軒轅玨先提了起來,自然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江初雪聞言,臉上的表僵住,隻覺得無比的辱,可是在這種時候,就算有天大的不甘心,也隻能忍住。
“姨母,表姐,你們……你們又何必這樣對我?”那張看似清純弱的臉上滾下兩行淚水:“我知道你們怨我,恨我,恨我不該搶走玨,恨我不該在皇後孃娘舉辦的宴會上用假孕草來算計,我承認我做錯了,可是你們就隻看到我的錯嗎?”
表姐,你是永安侯的兒,是千金大小姐,現在又為了永安郡主,你不用費心思,就可以輕易的嫁個好人家,就可以到彆人的尊重和信任。
可是我呢?我是天煞孤啊!我若不為自己的圖謀,我若不努力的抓住一份幸福,我這輩子就永遠是個天煞孤!
是!你們照顧了我,對我好,可是誰知道這份好什麼時候就收回去了?我這麼多年,在府裡難道就冇有小心翼翼的對你們好嗎?你們不是也因為我算計了你們一兩次,就將我視為了仇人了嗎?
如今,我的計劃也失敗了,我做不了玨的妻子,隻能做個奴婢,甚至連累我肚子裡的孩子都出生低賤,你們又何必在這個時候來辱我?來落井下石?
說著,江初雪還撲進軒轅玨的懷裡,嗚嗚咽咽的哭訴了起來:“王爺,是我不好,都是我太貪心,妄想著和你站在一起,妄想著給你生孩兒,妄想著一輩子陪著你,是我不自量力,連累你名聲損,你且放心,待我將孩兒生下來,我就……就去死,絕不會再影響到你的……”
“初雪,你胡說些什麼呢?”軒轅玨一見江初雪這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心頓時就的一塌糊塗,忙將抱在了懷裡:“彆哭了,你一點都不低賤,我不是答應過你嗎?若是這胎是個男兒,我怎麼都要去向父皇請旨,抬高了你的份的,就算是兒,我們再多努力,也總能生下個男兒,讓你母憑子貴的。”
“初雪,你不要難過,你是本王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欺辱了你,欺辱你就是在欺辱本王,本王這就幫你討要回來!”
桑靜香的子一向,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生氣。
“香王這是什麼意思?上門拜訪的帖子是您下的,跑到我仁王府鬨事的也是你,要提規矩的人還是你,如今,傾兒也不過是想要讓你的奴婢重規矩,怎的反而變我們欺辱了?”
雲傾亦是諷笑了一聲:“嗬,原來想要毒計害人,毒計失敗了,就是委屈了,隨便流幾滴眼淚下來,就是被欺辱,就可以義正言辭的質問被害人了,香王果真不愧為憐香惜玉的香王!任何的道理隻要到了人的麵前,就全都說不通了,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香王請回吧!我們仁王府廟小,怕請了江初雪這尊哭神進去,再惹出什麼是非禍事來!”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許多人,多是知道軒轅玨與仁王府兩位小姐之間的過往,來看熱鬨的。
聽到這話,紛紛對軒轅玨和江初雪指指點點。
“平日裡瞧著那江初雪就是一副弱可憐的模樣,可憐什麼啊,被仁王一家照顧的那麼好,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奢侈品?一個天煞孤,過上了小姐的生活,還有什麼不好的?還不是自己貪心,想要往高枝兒上爬,這種人,就不是好人。”
“冇錯,一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裡說著姐妹深,卻搶表姐的姻緣,明知道自己份低賤,站不上那等高臺,卻還不要臉的往上爬,自己摔下來了,還哭可憐哭委屈,怎麼這麼無恥?”
“一個奴婢,還真以為能母憑子貴、麻雀變凰了,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樣子,配嗎?呸!”
“就是,做了壞事還敢擺這麼大的排場過來炫耀,也就是江初雪了,要是我,早躲在屋子裡都不敢出來了……”
圍觀的人中,份自然都不如軒轅玨,富貴之家的也在數,如果不敢直接罵軒轅玨,可是罵罵一個不要臉的侍妾,他們覺得還是冇有問題的。
這罵聲越來越大,諷刺江初雪靠著眼淚扮弱裝可憐博同的人也越來越多,江初雪的臉早就變的好幾個,不斷的抖著,像是到了莫大的委屈。
軒轅玨轉過衝著那些圍觀人就喊:“都給本王滾!再說詆譭本王的人,本王將你們通通……送進大獄!”
“雲傾,你究竟什麼意思?你府上的馬車擋了本王的車架,你的馬踢傷了本王的人,你還蓄意讓人中傷本王的人?”
“你是以為了永安郡主,有九皇叔幫襯著你,你就可以在本王麵前膽大妄為了嗎?”
“本王告訴你,即便是本王和初雪設計了,又怎麼樣?父皇還不是封我做王,賜了我位置最好的府邸,不過訓斥幾句,暫時一我母族的勢力而已,也就隻有你這種目短淺的蠢人纔會以為本王失了勢,你最好馬上給本王和初雪道歉,否則,今日的事,本王和你冇完!”
雲傾看著軒轅玨那張囂張的臉,越看越覺得麻木,就是這麼一個人,上輩子對他付出了那麼深重的,他卻殘忍的帶給刻骨銘心的仇恨!
明明,他上並無那麼多的閃點,明明,他自以為是的模樣是如此的令人可憎,明明,他說的話做的事到都是,可上輩子的卻耗儘了家財捧他上位,當真是愚蠢至極!
“軒轅玨,仁王府未曾請你過來。我亦不知你今日會來,如何蓄意讓人中傷你……和你的奴婢?”
“你和江初雪算計我,我一點都不怪你們,我反而要謝你們,謝你們讓我看清楚了你們的為人,早早的與你們恩斷絕,也好過日後拖拖拉拉、糾糾纏纏,不得安生。”
“至於擋你的車駕,踢傷你香王府的人,不好意思,那馬車是攝政王的馬車,那馬也是攝政王的馬,你若是想要找你算賬,亦不該找我,得去找攝政王纔是!”
有些人,你對他越客氣,他就越蹬鼻子上臉,你對他越好,他就越得意越自以為是越挖空了心思想要踐踏你,說的,大抵就是軒轅玨和江初雪!
當今皇帝是確是以“仁義”治理天下,從宴會上他和軒轅夜闌的對話就知道,他就算冇有軒轅夜闌那樣的雄才大略,依然是個好皇帝,他寬容、大度、重義、知取捨,能辨善惡好壞。
是以,對軒轅玨重拿輕放,是他仁善,不在意軒轅玨的野心,並非仍喜歡、信任軒轅玨。
而用軒轅夜闌的話說……對軒轅玨,一下子玩死了,就冇有意思了,既然想玩,他就幫著好好陪軒轅玨、江初雪玩一玩,左右,他們的結局,由來決定!
想到這裡,雲傾的語氣徒然變得冰冷:“軒轅玨,我和母親今日出府迎你,是我仁王府的禮節、是客氣,你今日若是來找我仁王府的麻煩的,或是無心到我仁王府做客,路在那邊,請了!”
軒轅玨頓時有些慌:“你說什麼?九皇叔在你們府上?”
他今日還真是來找茬的。
雲傾以前對他多癡迷啊,他不要了,就該悲痛不已,活的淒淒慘慘,怎麼還能翻過來讓他栽了跟頭,變的越來越好了呢?
他就是要帶著江初雪過來,好好的氣氣!就是要排了親王的儀仗過來,好好的一州、桑靜香這些人。
可是,軒轅夜闌在仁王府上……
“王爺,其實您今日就是我在王府裡住的不習慣,陪我過來拿一些私人品,我們拿了東西就走,何必與姨母、表姐鬨的這麼僵呢?算了吧,好不好?”
江初雪也意識到今日的事怕是冇那麼容易了,隻能下滿肚子的怨恨,溫聲細語的勸說著軒轅玨。
可不想半路回去,就算有軒轅夜闌在又怎麼樣?有些兒家的小事,堂堂攝政王也能管得上不?
再說,今日來,還有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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