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劍醒了,在大夫的再三告誡不可再武之下被陸笙背著回到了提刑司。
陸貍趕過來看,一個勁的道歉,盧劍好說歹說之下,陸貍才止住了愧疚離開了。
房間之中,只有盧劍和陸笙兩人,兩個人的心都很凝重。
“對不起……”過了許久,盧劍才默默的說了一聲。
“沒必要道歉!”陸笙擺弄著茶杯有些心不在焉。
“我騙了大人,其實在來蘇州城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命不久矣,能活一天是一天。我想,如果當初我沒有瞞,大人應該不會要我的吧?”
“檢不過關自然不會要。”陸笙倒也坦然的說道。
“大人不必覺得為難,明天我自會離開。”盧劍臉上出了淡然的笑容。雖然心底不舍,但也絕對不會擺在臉上。
“離開?你去哪?”陸笙這次回過了神,抬起頭問道。
“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了此殘生!”
“我方才在想,到底要多錢才能請的先天高手去摘濟龍果呢?”
“大人不趕我走?”盧劍驚詫的問道。
“為何要趕你走?既然已經招你進提刑司,那麼你的病就是提刑司的事。而且我想要不是你有恙,你這樣的高手估計也不會加提刑司吧?算是提刑司撿了大便宜。”
“在大人面前,屬下哪里能稱得上高手二字。而且,濟龍果并非僅僅能治好屬下的寒毒,也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天材地寶。若是能得到,再多的錢也是不換的。”
“這麼說我只能打純功法的注意了?”陸笙有些不甘的問道。
“純功法就更難了,天下功法,屬的很多,但要稱得上純,天下也只有三種。
龍虎山的純無極功,尼寺的大日如來心經,炎火一族的金烏神火訣。這三種武功,都是當世武林的絕頂神功,一門武功出現江湖都能引整個江湖的雨腥風。
而這三門神功的歸屬,都是強大令人無法升起染指的心思。與其求什麼純神功,還不如濟龍果有希。”
盧劍苦笑的搖了搖頭,若不是治好自己的希這麼渺茫,盧劍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放棄。
“其實,至還有一種。”陸笙默默的說道。
“還有一種?是什麼?”
“九神功!不過目前我還沒得到,如果半年之我能得到,我就傳給你,半年之得不到,我便想辦法給你弄到濟龍果。反正就一個意思,我保你沒事!”
陸笙的笑容如窗外溫暖的一般,盧劍的眼眶瞬間紅了。
“大人……其實我……”
“你什麼都不必說,以后好好干就是了。你休息吧,記住不能再與人手了。”
“大人,其實我想說……”
“什麼?”
“沒什麼……”盧劍眼突然神黯淡了下來,角勾起一苦笑。
最近一段時間,對蘇州城附近的賊來說是他們人生中最為灰暗的時刻。
從來沒有一天那麼的擔心,晚上閉眼之后第二天醒來是不是被關進了牢里。只不過蘇州府不愧是江南富庶之地,就是賊也是不多。
抓了幾天幾乎就沒有蹦跶的了。難得的清閑,陸笙又出公告招人。
看到提刑司又招人了,蘇州百姓又是充滿激的過來看熱鬧。當看到公告的之后,卻是一陣失的嘆息。
這一次的薪水只有月俸一兩銀子,也不需要什麼武功技能。只要是價清白,年輕力壯就好。
提刑司的高手有陸笙他們幾個也夠用了,再招高手,目前沒啥收來源的提刑司養不了那麼多人。
提刑司百廢待興,很多東西都需要重建,而重建就需要錢。之前李家給的一千兩黃金,被陸笙大刀闊斧的花了出去。財所剩的,也是寥寥無幾。
要再這麼下去半年,提刑司怕是又要回到一無所有的狀態。
正在陸笙開始發愁的時候,門外的鳴冤鼓竟然又一次的響起。
聽到鼓聲,陸笙連忙換了一服上堂去。
來到堂上,蜘蛛三人已經在堂前就位。在堂下,坐著一個清瘦的老者。看到此人,陸笙的雙眼頓時冒出了金。
這可是蘇州府大名人,李城西,趙城南,展城北,鄭城東。這四戶人家,分別坐落在蘇州城的四個方位,但卻又同時是蘇州城最有錢的人家。
眼前的趙老爺子被稱為江南糧倉,家族生意,布滿整個江南。富可敵國有些過了,但家財萬貫絕對不虛。
這樣的人報案,那出手自然是大方的。
陸笙擺著威,緩緩的來到案后坐下。
看到陸笙前來,趙老爺子也是連忙站起。臉也突然激地一片紅。
“陸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老夫啊!”
很老套的開場白,陸笙并沒有覺意外。緩緩的拂了一下袖,“趙員外,何事如此慌張?”
“大人,我家鬧鬼了……求大人援手,幫我家驅除惡鬼,老夫必有重報,必有重報!”
陸笙剛剛提起的筆,就這麼懸在了空中。瞪著茫然的眼睛,久久無法落筆。
這是來消遣我的麼?一定是的吧?
陸笙的臉漸漸地變得難看了起來,“趙員外,這里是提刑司,負責行政破案,你要抓鬼,寒山上那麼多得道高人你該去找他們。”
“大人,我找了!我請了三個法理通天的大師,但是他們……他們都被惡鬼給害死了。無論搬到哪里,那只惡鬼就是魂不散啊。我沒辦法,求到府,錢知府說讓我找提刑司,我就馬不停蹄的來了。”
看著趙員外激的樣子,他是真的著急了。
陸笙穿越而來,雖然也開始有點信鬼神之說。但信,卻不輕信。神鬼之力也許有,但凡夫俗子怕是千年難遇。要真那麼多,這世界早就套了。
說是鬼神,多是人禍。看著趙員外絕的眼神,陸笙出一個安的笑容。
“你先和本說說來龍去脈,讓本斟酌斟酌。”
“大人,事要從七天前開始。那天風和日麗,老夫也難得有空閑所以帶著一家人去了鏡湖邊上踏青賞景。
大約在午后,我正睡得朦朧的時候突然聽到下人驚呼,鏡湖中飄來一死尸。我等驚醒,連忙上前,因為距離甚遠怕認錯。
但還沒等我們走近,那死尸突然間化作青煙消散了,青煙在空中留下了犬不留四個字。當時可怕老夫嚇壞了,連忙帶著下人回了家。
但是從那之后,我家里就怪事頻頻。一開始有下人說水井中有鬼。第二天,那個看到鬼的丫鬟留下了犬不留四個字便上吊自殺了。
老夫連忙帶著一家老小搬離到別院,并請大師回家做法事抓鬼。
一夜過去了,等第二天我們去看的時候,法師卻被猛鬼掏出了心肝死不瞑目。
一連請了三個德高重的大師,都被惡鬼殘害。哪怕老夫開價在高,也沒有大師愿意再來。都說我這是劫數也是命數避無可避。
果然如他門所說,三天之后,那只惡鬼又來到了我家別院,怪事又頻頻發生。每天晚上,我們睡覺都不敢閉眼。”
“你們就沒出去避避?”
“走不了,剛讓下人收拾東西,耳邊就聽到敢走就犬不留。那聲音,就仿佛著我耳朵說的,我都能覺到耳邊邊上的涼氣。
但是……我邊什麼都沒有……真的是鬼……真的是鬼啊!”
陸笙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當然不會輕易相信有鬼,聽著趙員外的形容,陸笙更相信對方可能是輕功非常高明的武林人士。
“趙員外,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武林人士?”
“沒有啊!真的沒有,我平時雖然不敢說是什麼大善人,但也經常布施窮苦。為人為商,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惡鬼偏偏找上門來。”
“除了嚇你們,他有沒有做其他的事?除了死了那個丫鬟之外,還有別人被害麼?”
“有,昨天下午,我的三夫人被他擄走了,三夫人本來在房中午睡,正要洗澡,突然之間不見了。窗戶房門都是閉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
“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了,你的夫人還有心洗澡?”陸笙隨口吐槽了一句。
“三夫人平時素干凈,那些天,我們一家一天到晚提心吊膽,也是好幾天沒洗澡了。那天剛剛午睡完起來,想洗個澡去去晦氣。沒想到……”
陸笙地皺起眉頭,心底有九把握這不是什麼鬼怪而是人禍。要讓趙員外一家活在恐懼之中,對武林人士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看到陸笙沉思,趙員外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
“大人,這是一萬兩銀票,如果大人能救我一家老小命。老夫愿意在奉五萬兩白銀……”
我去,這豪爽的,陸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萬兩白銀,那可抵得上提刑司三年的收總和了。果然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買賣。
不過換位思考一下也能理解,趙員外現在的命都是被提在腰帶上。全家老小的命,也不是區區十萬兩能買到的。
“趙員外,你的案子我接下了,過會兒我親自帶人跟你回去,本倒想看看,這魑魅魍魎怕不怕煌煌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