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笙的解說,所有人都仔細的聽著陸笙的話。
“我的修為應在紅塵之境,別說一口鼎,就是一座大山將他拔起也不再話下。但是,這口鼎無論我用多大的力氣,它都紋不。那時候我就知道,此鼎絕不是普通的重,而是自帶法則。
后來姒奕隨道庭玄宗宗主出現,他才超凡圣之境,卻能輕而易舉的舉起巨鼎,甚至可以將鼎控制自如。”
“陸大人,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話,你的話語中似乎也就能證明那天那個姒奕的人能舉起鼎。但出斗字鼎失竊……你也無法證明和那個姒奕無關吧?”
“這位先生說的沒錯,只是姒奕此人份特殊,他本是我皇朝皇帝陛下的三哥,在六年前因犯了事而被貶為庶民,之后一直在采石場做苦役。
基本上他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在被監視之中。而且,禹族斗字鼎失蹤的時候他在道庭玄宗。并且,他一個超凡圣之境修為的人,就算想也不太可能進禹族境并走斗字鼎不是?
禹族數萬年來一直居在東海海底,我敢說神州之上,除了軒轅華宇之外誰都不知道禹族的存在。更何況能無聲無息的潛,并無聲無息的盜走禹族神。
我做不到,我想他更加做不到。”
“不錯,一尊鼎只有一個主人,那個人既然能將斗字鼎從境帶走,必然是得到了斗字鼎的傳承。可現在斗字鼎又認姒奕為主,那個鼎的人已然不能再控鼎了。
會不會那個鼎的兇手已經死了?”
“不太可能吧?這種實力的人哪那麼容易死?”
“再者說,我們禹族的神竟然會隨便認人為主……這……”
“其實有一點恐怕夏族長可能不知道。”陸笙聽著他們議論沉聲說道,“夏族長已經知曉,大禹皇朝的太祖皇帝當年說過,他乃禹皇之后。雖然我不知道大禹皇朝與禹族的牽扯有多深,但肯定是有些關系的。
而這個姒奕,即是大禹宗親嫡系脈,而且在數年前覺醒了控水神通。我好像記得,當年的禹皇也是天生控水神通吧?”
“竟有此事?”夏鈺頓時坐不住了,瞬間彈而起。眼中芒閃,過了許久才輕輕嘆出一口氣,“莫非那個姒奕,是禹皇轉世?”
“這……我就不知道。”
沉默持續了許久,所有人都看著高堂之上的夏鈺。到眾人的目,夏鈺先放下心底的猜測,“眼下有兩件事首要去做。
第一件事,盡快開啟祭壇,將斗字鼎先歸位了。只有斗字鼎歸位,九鼎封印才完整,海界的封印才能萬無一失。
第二件事就是給七房找選定新的皆字鼎守護者,大家認為誰合適?”
“那還有什麼說的,老七不是早就指定了繼承者麼?夏宇啊。”
“是啊,夏宇啊。”
“那三房呢?斗字鼎的繼承者呢?”夏鈺問出這個問題之后,瞬間所有人臉凝重,陷到了思考之中。
“自從千年前夏桀被鎮死之后,斗字鼎就沒有再出現過守護者,不論我們選擇了多麼優秀的人選,最終都不被斗字鼎認同。也許夏桀的怨魂還有神殘留吧。
現在好不容易斗字鼎又出現了一個守護者……要不……”一個分房族長遲疑的提議道。
“老六說的有理,要不就他了?既然他能得到斗字鼎的認同,他的脈應該不問題。要不,就他了?”
“不行!”聽到這里,陸笙哪里不知道他們打得什麼主意?“姒奕是皇室宗親,不可能為禹族的九鼎守護者。我奉命是來陪姒奕歸原主的,東西還給你們,我們立刻離開。
斗字鼎你們要給誰就給誰,姒奕不能留下。”
“陸大人方才不是說姒奕是戴罪之麼?做一個斗字鼎的守護者難道不比做一個外面皇朝的犯人強?
大禹皇帝不是也有意給他戴罪立功的意思麼?守護斗字鼎,守護海界封印不是大功勞一件麼?”
“此行的目的之前已經定下了,不能更改,就算要更改那也必須征得朝廷的同意,這需要禹族再次與我朝皇帝接洽。”
“好了,斗字鼎的事可以以后在慢慢商量,今天就商議那兩件事,既然大家都達了一致,那就先讓斗字鼎歸位。七房那邊,你們誰去說,讓他們準備一下。”
會議開完,夏鈺為首的九鼎各守護者準備開啟祭壇。
安放九鼎的祭壇,是在境中的境。禹族所在畢竟是曾經的龍宮,而龍宮又是統四海,整個海界的中樞所在。
所以說九鼎鎮海界,所安置的位置是在龍宮之中也是合合理的。天空沒有星辰,碩大的廣場空地之上,絢麗的九芒星法陣如此的眩神幻。
陸笙邊站著姒奕,一眾禹族的族人也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似乎對他們來說開啟家族祭壇本也是個極其隆重的活。
隨著九人的法訣掐,腳下的九芒星更加的絢麗繽紛,九芒星法陣升起,一面雕塑這騰龍圖案的巨大石門從九芒星之中緩緩的升起。
直到石門完全升起,腳下的九芒星消失不見。
石門緩緩的打開,石門后面閃著的竟然是星云圖案。九人放下手掌,在夏鈺的帶領下一行人踏進星空之門。
陸笙微微遲疑,對著姒奕點了點頭,兩人也抬起腳步先石門走去。
進石門之后,仿佛越了一個新的世界一般,回頭,那石門的出口就像是安放在云端之外一樣。
在夏鈺的帶領下,沒一會兒一行人就來到一個星空法陣面前,八座巨鼎虛影,被安置在陣眼之中,而本有九個陣眼,第三個陣眼之上空空如也。
“夏族長,為何這八個陣圖之上卻是虛影?”陸笙似乎隨意的問道。
“此封法陣雖然是以九鼎鎮,但只要九鼎還在境之中依舊能與陣法相連。所以至于以九鼎激活陣眼,等陣眼激活之后,可將鼎收回。只要鼎還在境,是不是放在陣眼上并無關系。”
說完,夏鈺掐法訣,陸笙眼角撇過頓時心頭一震。我,這個時代已經高明到這種地步了麼?夏鈺在結九字真言法印,就好像對應的是一到九的數字。
通過對數字的編排,形一串復雜的碼。而在這個沒有計算機的時代,這種碼鎖簡直是無解的存在。一個個試的話,給你一百年都未必試得出來。
在夏鈺掐了近三十個法印之后,突然一掌印在面前的符文法陣之上。隨著法陣的一陣扭,那座將九鼎保護起來的罩子便消失不見。
“姒奕公子,你把斗字鼎安放在第三陣眼上就好。”
“好!”
姒奕沒有半點遲疑,甚至連一不舍的緒都沒有,輕輕一揮手,掌大的巨鼎就緩緩的飛向陣眼,而后轟的一聲,被安置在陣眼之上。
瞬間,一道柱從斗字鼎上面升起,斗字鼎功歸位。
“好了,姒奕公子,可以將鼎收回去了。”
“不用!”姒奕毫沒有出對斗字鼎留的意思,哪怕這個鼎在上能給姒奕帶來莫大的好。
“姒奕公子高義!”夏鈺微微一笑,連忙掐法訣,一道漣漓瞬間以九鼎為中心向外漾開去,天地的錮瞬間又加強了一倍以上。
對姒奕來說這個變化似乎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在陸笙的眼中,這變化就是很說明問題了。
“夏族長,你封了境?”
“不錯,境封之后,沒有人可以隨意出境。陸大人放心,我們答應過得事,絕對不會反悔。”
“希如此。”
“其余人都出去吧,陸大人留下我有話要和陸大人單獨說。”
其他人包括姒奕都離開了境,等到后的虛空之門關上之后,夏鈺緩緩的轉過,“聽說你是神州最聰明的人?世上就沒你破不了的案子,找不出來的真相?”
“誰造的謠?”陸笙連忙反問道。
“這本書上不止一次這麼說。我知道,書是寶貴的東西,有資格記載在書上的東西,那必定是能得到認同,非常珍貴的文獻。”
陸笙瞥了眼封面上那天外謫仙傳五個大字,角不斷的搐。
“夏族長可能誤會了,現在不同上古時期,上古時期以甲骨記載文字。當年記載不便,如今以筆墨紙張記載文字,故而只要所思,所想所,皆可記在文中。
這本天外謫仙傳不過是軼事小說,多為作者憑空造之事,所以……”
很明顯,夏鈺的表變得很是彩。封閉了太久,人心還這麼復古。也真難為他了。要換了陸笙前世,連正兒八經的推送新聞都十有八九是假的,眼前這位老竟然把小說當真。
“你是說?我被騙了?好一個風無忌,找死!”
陸笙心底一,風無忌,我版權費就不要了,你自求多福吧。
夏鈺的臉很快回歸平靜,輕聲的嘆了一口氣,“罷了,既然將你留下,該說的還得和你說一下。
我懷疑這次斗字鼎失竊,還有老七被害可能是我們禹族部之人所為。”
“這已經是明擺著了,你無須懷疑。禹族所在境,而九鼎所放之地乃是境中的境,要沒有里應外合,絕難無聲無息盜走之理。若不是對禹族了如指掌,絕對做不到。”
“你竟然這麼快就能下此結論,我也是看了老七的玉,想了很多天才猜到的。”
“七先生的玉有什麼問題麼?”陸笙疑的問道。
“老七被害之時他尚在閉關,他已經閉關一年多了,一年來多是他的子給他送飯菜,七天一送。可在兩個月前,斗字鼎失竊之前,先是發現老七已經被殺害。全族驚,這才發現斗字鼎已經被盜。
老七的上被刺了十二支鎮魂釘,老七是禹族九房之中最有才的一個,要說將來誰能繼承族長之位,非老七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