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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陸笙總以為傳說中一招下去，星河破碎是夸張，但現在看來，還真不是夸張。到了真神這個境界，手之間已經不再是用靈力了。

彈手之間便是法則縱橫，意念一便是道韻法則。雖然打斗的方式有點返璞歸真的意思，但其實卻涵神妙就算陸笙在一旁觀戰都未必看得清澈。

步非煙的招式很快，出手極其犀利。看似就是快節奏的攻擊打海皇的還手。這種搶攻在一般況下是大忌，出招越多，出的破綻也就越多。

但偏偏，步非煙的一招一式卻非常的圓潤，有種道法自然從容不迫的韻味。而海皇的招式就顯得大開大合，雖然每一招都石破天驚，可出手的頻率也越來越了。

“凰，沒想到四萬年之后，你我同一天覺醒。但當年的恩怨已經是前塵往事，你不是那種會記仇的人，為何今日如此一反常態？”

“一反常態麼？”步非煙反問過去，手里的作卻沒有停下。

“此一時彼一時，今時不同往日。眼下局勢如此明了，你又何苦執迷不悟？當年有道主與你結盟，你們尚有五勝算。但現在，就算你剛剛覺醒也應該知道，天地間已無道主，但冥皇還在。

這個結果下，難道你還不知道道主已經輸了麼？你再履行當年的同盟有什麼意義？”

“如果道主輸了，九幽又怎麼可能還限定在冥界之中，天地還在天道的掌控之下？”

“道主回歸混沌已是事實，冥皇蒞臨三界是早晚的事，你已經隕落過一次，再次隕落絕無轉世的可能。眼下正是我們聯手平分天地之時，你依舊掌管天空，我依舊掌管海洋，冥皇統地界豈不完？”

“九幽從來沒有把大地放在眼中，你的心也不止是在四海，這樣的鬼話休得騙我！”

海皇臉一沉，心底更是怒。我這是騙你麼？這是擺明的事好不好？以前凰這麼講道理的人，現在怎麼就這麼不講理了呢？

天道就是一個沒有靈智的機，以冥皇的謀算，只要踏足人間，把天道吞噬本沒有懸念。到時候，他們三位真神平分了天道，一起為永恒之神不好麼？

這擺明著對大家都有利的合作，難道凰傻麼？

千年不老，萬年不死，十萬年不滅，歲月永恒。

只要在天道之下，就算真神也有隕落之期。當年的眾神之戰為了什麼？當年的信仰之爭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踏上永恒之境就永遠的真神。

這個，誰能抵擋？凰當年和道主合作，難道不是得到了天道的許諾？可眼下，勝利的天平已經這麼明顯的傾斜了，為什麼凰還這麼的執迷不悟？不，不是執迷不悟，而是不可理喻。

“凰，你到底要怎樣？難道你還想與我再同歸于盡一次？難道你不想為永恒之神？”

海皇咆哮的質問道，一劍架開步非煙的一劍，形急速后撤。

“這些只是小事！”步非煙形瞬間追去，論法，步非煙敢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就連冥界九幽也未必快得過步非煙。

“這些是小事？那什麼是大事？難道還有比為永恒更大的事？難道你真的甘心……甘心也如那些低級神一樣回歸混沌？

十萬年了……已經十萬年了，我們降生至今已經十萬年了”

“與誰結盟是小事，走哪條神道也是小事，地界歸屬是小事，天道歸屬也是小事，為永恒之神，更是小事！”

“你……這些都是小事，什麼是大事？”海皇心底慌了，他知道到了他們這種級別，言出法隨，除了個別有狡詐神格的神明之外，正統真神是不能說話的。

什麼言出法隨？你要裝說還真可能就應驗了。

凰說這些是小事，那麼在凰心中就真的是小事。而且，這話說出口天道也會判定將這些機遇變小事。

此話一出，凰再想永恒之神，幾率直接降了七。

這話你都能說？你怎麼能說？你是真不想永恒之神還是咋地。

“但是，你敢欺負我夫君？這便是大事！海皇，納命來”

轟隆隆

天道玄黃之氣瞬間從天際垂下，灌步非煙的頭頂，瞬息間，步非煙的修為再一次暴漲一大節，氣運加，天道加持。

而看到這一幕，海皇頓時嚇得亡魂大冒。

“宏愿……是宏愿？你竟然……竟然用為永恒之神的氣運發下宏愿要斬我？你竟然舍得？”海皇頓時震驚，也被震懾。

步非煙不僅僅言出法隨了，用這麼大的代價從天道那里換來天道加持。

我們什麼仇什麼冤，你至于那麼狠麼？

“斬”

步非煙手中的舒劍突然劍芒大漲，瞬息間，整個星空之中都被玄黃之氣包圍，海皇所在的星空突然一，空間為之定格，時間為之定格。

星空之下，神州南疆十萬群山之間，一座高聳的山巔一個黑子迎風而立。

本來還津津有味的看著天空的戰磕著瓜子，突然間，九幽的作一頓，眼眸中也出了不可置信的震驚。

“姐姐，你……竟然發下宏愿？為了給你夫君出口氣，你竟然連永恒之神的氣運都不要了？是你傻了……還是你瘋了？”

“主人，什麼是宏愿啊？”后，修羅王嗡嗡的聲音響起。

“宏愿啊？你現在有沒有恢復到神境修為？”

“剛剛恢復了一點點，那還得多謝主人用神力助我……”

“嗯，那你現在跪下，然后對著天道三跪九叩，并大聲呼喊，天道，請你發下一道天罰劈死我吧，我不想活了……等你做完這一切你就知道什麼宏愿了”

修羅王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慌忙搖頭，“我這輩子只跪主人。”

“喲，求生不錯嘛……”冥皇冷笑一聲，回頭看向虛空，“姐姐，你這又是何必？”

“轟”

步非煙一劍斬落，海皇避無可避。

天空突然間坍塌了，兩道影撞破天空，仿佛撕開了夜幕一般再一次回到此番世界之中。

“凰，你瘋了……你就是個瘋子”

今夜，風格外的急。

今夜，夜格外的冷。

今夜，星空格外的璀璨，神州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這一聲慘驚醒，而后，仰星空的人們卻看到了驚悚的一幕。星空，被利切開，就像是被剪刀剪開的布一般。

一條青龍從星空中墜落，而一到散發著玄幻之氣的長劍一劍斬下。

青龍被長劍一劍分兩段。青龍憤怒的咆哮，轟的一聲墜落在地。而那被斬下的龍尾，卻在虛空中化作星辰消散。

步非煙一劍本打算將海皇斬殺，但作為上古真神的海皇又豈能沒有點保命的手段？可堂堂真神，竟然被到斷尾求生的地步，可能也是海皇六萬年歲月之中，最憋屈的經歷。

轟

海皇一頭撞回大海，四海瞬間翻涌了起來。

空中白閃，步非煙帶著陸笙出現在虛空之中。被步非煙駕著，陸笙更有一種小鳥依人的覺了。以后……地位不保啊。

“煙兒，海皇死了麼？”

“沒有！只可惜他竟然還會斷尾求生的一招，就是四萬年前他也沒用出這一招，我疏忽了，白白浪費了宏愿一劍。不過逃回海界，想來千年之他不會在翻騰了。”

“不能追進海界麼？”

“他是海皇，也是海界真神。他不敢和我在天空手，我也不敢去海界誅殺他。在海界，就是他的主場，稍有不慎，勢就有可能反轉。”

“方才……”陸笙有些擔憂的問道。

“方才的星空戰場就是給眾神開辟的戰場，眾神掌握法則，在對方法則之下手比較吃虧。就比如沒有人能在大地上打敗大地之神，也沒有人能去冥界斬殺冥皇一樣。”

“不是，我問的是……方才海皇說你發宏愿之事……”

“那倒是真的，結盟是小事，天地歸屬也是小事，為永恒之神的機緣更是小事。當發下此宏愿之后，我恐怕永遠都沒機會為永恒之神，哪怕機緣就在眼前也抓不住。”

“這麼大的代價麼？”陸笙心底一暖，因為他還記得步非煙口中的大事是什麼。將自己的未來前程都拼掉，只為給自己掙一個代。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怎麼覺自己被步非煙的越來越沉淪了呢？

“夫君你也不用心有不安，我之所以敢說這話其實也不看好此番天地了。”步非煙輕聲一嘆，“九幽如此強勢，天道怕是斗不過。”

陸笙心底一驚，“你是說……冥皇可能功？”

“不！”步非煙神一笑，“雖然說天機不可泄，但對你還能說道一二的。到了現在，無論是天道，還是冥皇自己，都以為只要贏了對方就能贏了世界。

可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們都沒在意到，那個不在此番天地，不在命運長河中的你？

明明你表現出了那麼多的神異之，可他們卻始終將你忽略。可能，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屏蔽了天機。

因為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才能看清你。但夫君難道沒有發現，很多次你已經展現過神異之，可卻總是被人低估。明明你已經那麼的鶴立群一枝獨秀了，可為何卻總是被人忽視？

就連我，在覺醒神力之前也很記起夫君的不凡之。就算知道夫君背后有一個了不得的玄門，卻從未去想去思考背后的緣由。

玄門！明明已經可以左右此番世界，這麼強大的存在卻被所有人忽視忘。所以我才斷定，笑到最后的，不是天道也不是九幽，而是你，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