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方似是很吃驚，“主任，您不會忘了今天下午還有一臺手吧？這邊已經通知下去了。”

“安排的幾點？”云皎立馬收回了有些發散的心思，認真的問道。

“兩點半。”

低頭看了看手表，“還有一個半小時，來得及，我這就趕過來，”

“好的。”那邊松了口氣。

云皎待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原本想走回停車場開車，想想又怕堵車，干脆朝著附近地鐵口而去。剛要轉，迎面一道紅影卻撞了上來。作很快，直接側開一步及時躲開了，才沒有一頭撞上去。

剛想要道歉，突然一道帶著幾分驚喜和意外，卻格外森的語調響起，“你看得見我？！”

一抬頭卻看到一張，滿是鮮的恐怖臉孔，對方似是遭遇什麼猛烈的撞擊，上臉上全是一道道不規則的傷痕，特別是頭上，半邊都已經扁了，七竅流十分駭人。關鍵是整個人是飄浮在半空中的，周還飄發著一赤紅的怨氣？

云皎想起這些天來，陸陸續續看到的那些影子也是飄著的，但是從未有現在這麼清晰的時候。突然遭遇這麼強烈的視覺沖擊，毫無疑問云皎是被嚇了一跳的，卻又有種莫名的悉。甚至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直接淡定的放下了手里的證書袋，然后面不改的蹲下，慢條斯理的認真系起了鞋帶，神不說大驚失了，甚至本沒有毫的變化。

那七竅流的紅影，從一開始的興，慢慢又恢復了平靜，繞著周圍飄了好幾圈，最終一臉失的離開了，飄向前面的醫院中。

云皎直到將兩只鞋的帶子都重系了一遍，才起拿起邊的袋子，迅速又不失穩重的飛速走向了地鐵口。

媽呀！那東西到底是啥玩意？突然出現嚇死了！還好面癱混過去了！

還有，怎麼只是看了趟眼科，眼睛的癥狀反而好像更嚴重了？以前還只是偶爾能看到幾個模糊的影子，現在卻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東西的臉，甚至現在都記得，對方那黑沒有眼珠的眼眶中，流出的那刺目的。

到眼睛到底是出了什麼病？！

云皎懷著又沉重了幾分的心，急急的趕回了工作的第一醫院，投到了忙碌的工作中。在進醫院的瞬間，收起了自己的緒，畢竟一會就有手，做為一個專業的醫者，不能讓無關的緒影響自己的工作。

由于坐地鐵的關系，云皎比預計時間還早來了半個小時，按理說剛剛好夠。但手卻還是沒有按時完，因為病人突然不配合了。

病人家屬聽到了一些流言，突然鬧了起來。

“什麼？你們讓一個才二十幾歲的人，來給我們做手。不行！堅決不行！我們不同意。”云皎還沒來得及進藥房，老遠就聽到了對方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們錢都了，你們找個新手醫生來給治藥，這不是害人是什麼？萬一要是出點什麼意外，你們醫院能負責嗎？”

“先生，云主任就是我們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而且是這方面的權威。之前也是您主要求預約的啊！”旁邊的實習醫生在輕聲勸戒著。

對方卻明顯聽不進這套說詞，爭辯得更大聲了，“什麼權威？誰認的權威？我可沒聽說過，而且才二十八歲，這樣的醫生誰信得過。再說了……”對方突然冷哼了一聲，嚷嚷得更加的大聲，“別以為我沒有看新聞不知道，你們這位云醫生，就是三個月前電視里那個撞了老人，還打算逃逸的人吧？”

“這……先生，這是個誤會，云主任才沒有逃逸，只是把老人送到我們醫院，又忙著做別的手去了。所以才沒有一直等著老人醒來。”實習醫生有著些氣憤的解釋道。

“那撞人總是事實吧？人家老人都說了，就是撞的！這種品德敗壞的醫生，我們才信不過。我不管，反正你們趕給我換人。否則……我就去告你們！”

“先生，你……”

“小王，給他換！”云皎沒有繼續聽的意思，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將手里的病人資料遞給了小王。

“可是，云主任……”小王有些糾結的看了一眼，這位病人的病有些復雜了，手雖然也不是非云皎不可，但如果做的話明明把握更高一些。這也是一開始，這個病人一直強烈要求，要給他安排云主任的原因。結果只是看了個新聞而已，立馬又變卦了。這是把醫院當什麼地方了？

云皎沒有看小王，反而轉頭一臉平靜嚴肅的看向床上的病人和旁邊的家屬，沉聲道，“你們要換人可以，但是你們要想清楚，還有很多病人都等著治療，即便是要換，也要重新排隊。這期間的風險，你們要自己承擔。”

病人被清冷冷的眼神一掃，有些心虛的避了避，剛剛還中氣十足，此時在對方的眼神下，卻沒由來有些氣短了起來，氣勢也瞬間弱了下去，卻仍舊咬牙回道，“排就排！不就是排隊嘛，也比讓不靠譜的人做手強！”

“那好。”云皎轉頭看向實習醫生，“小王，你給他拿一份承諾書簽一下，然后重新給安排手！”

說完，也沒有多停留，轉就出了門。

比起氣憤的實習醫生小王，到是對這種事，沒有多大的。生命是自己的，對方愿意冒險，又能說什麼。只是沒想到，被瓷的代價會這麼大。破產了還不放過！想起那個謀不散，不折不撓的老太太，頓時覺得有些頭痛。

云皎回到辦公室，打算收拾一下，就換服離開。今天本來就已經請了假的，車還留在別的醫院，得去開回來。

剛要換服，卻有護士敲門進來，帶了些好奇和同的看向，“云主任，陳院長讓你過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