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瞪大了雙眼,齊齊看向安曼,一臉驚愕。
楊湘最沉不住氣,「大姨,你,你剛剛說簡清住在世錦豪庭,這是真的嗎?」
世錦豪庭可不是有錢就能住進去的,那死丫頭憑什麼能住進去。
安曼點頭,視線若有若無地看向安老太爺。
「我查過了,簡清確實是住在裡麵。」
安語一行人如五雷轟頂,臉複雜。
「太爺爺,您……」安語麵容委屈,看向安老太爺言又止。
很明顯,眾人都以為簡清能住進世錦豪庭,是靠安老太爺的。
安老太爺掃了他們一眼,哪裡不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冷聲哼道,「把你們心底那點想法收起來,你們真以為清丫頭真的需要靠安家嗎?」
那丫頭凡是有一點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他高興還來不及,隻可惜那丫頭本不屑安家任何的幫助。
聽到安老太爺的話,安語和楊湘幾人臉上有些掛不住麵子。
秋伯適時開口道,「清小姐在還沒住進安宅的時候便已經在世錦豪庭住了,世錦豪庭的房子是清小姐自己買下的。」
這麼說來,老太爺一早便知道簡清住在世錦豪庭了,隻有他們還蒙在鼓裡。
安語和楊湘幾人麵微變,想起之前諷刺簡清窮酸的話,心底說不知的滋味。
那可是世錦豪庭,京城權貴都爭相搶奪的地方,簡清竟然能住到裡麵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曼見話題扯遠了,連忙道,「爺爺,求您了,承兒也是您的外曾孫,看在我的麵子上,您救救他吧。」
安老太爺看著跪在地上的安曼,眉心皺了皺,「清丫頭如果想對付向承的話,今天也不會隻是廢了他一條胳膊,何必半夜還去醫院將向承擄走,安曼,你起來再說。」
安曼搖頭,「爺爺,您要是不答應我,我今晚便在這長跪不起。」
「你這是在威脅我?」安老太爺眸瞇起。
對上安老太爺的視線,安曼心底有些發怵,但是為了兒子也隻能這麼做了。
「爺爺,簡清回來無非就是記恨著十七年前的事,但我也已經為此付出過代價了,我這輩子就隻有承兒一個兒子了,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您讓我怎麼活?」
說到後麵,安曼的聲音變得哽咽。
話落,客廳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安語幾個小輩看著家裡的長輩們臉沉的模樣,不敢出聲。
十七年前的事在安家是最大的忌,安曼忽然提起,周琴等人臉皆是一變,思緒頓時飄回了十七年前那個冬天。
那場大雪,那抹纖細的影……
還有那滾燙的鮮紅。
「阿秋,打給清丫頭。」沉默持續了一會,安老太爺的聲音響起。
他知道今晚這通電話要是不打,清丫頭耳也不會清靜,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死心。
秋伯,「是。」
安曼眸一暗,心底鬆了口氣。
眾人看著秋伯打電話,安曼盯著,有些張。
過了幾分鐘,電話依舊沒有打通,秋伯放下手機,抬頭看向安老太爺,「清小姐電話打不通。」
聞言,安曼垮下了肩膀。
安老太爺皺眉,剛想讓他再打一次,傭人匆匆忙忙從外麵跑了進來,臉蒼白,彷彿後麵有鬼似的。
「怎麼回事,慌慌忙忙的像什麼樣子。」周琴麵不悅地喝道。
傭人看了眼安曼,吞吞吐吐地道,「外麵……那個,承爺他……」
提到向承,安曼蹭地從地上站起來,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拽住傭人的胳膊,尖銳的指甲刺的。
對上安曼彷彿要吃人的眼神,傭人不敢痛撥出聲,連忙道,「承爺被人扔在大門的門口。」
「怎麼回事?」安崇走近一步。
眾人齊齊看向,傭人嚥了咽口水,張地道,「警衛說剛剛有輛黑的車在門口停了下,然後承爺就被扔了出來。」
「承兒怎麼樣,他現在在哪裡?」安曼眼神鬱地盯著傭人,嚇得傭人不一個哆嗦。
「承爺渾是傷,外麵的警衛都不敢隨意移他,現在還在門口。」傭人飛快地說道。
聞言,安曼鬆開手,來不及多想,趕跑了出去。
「阿曼,你……你慢點。」周琴喊了一聲,隻是安曼現在急著見兒子,哪裡有心思聽說話。
安蓉等人也連忙跟了出去,一瞬間,客廳裡隻剩下安老太爺和秋伯兩人。
「阿秋,去警衛室那裡把監控調出來。」安老太爺出聲道。
秋伯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那輛車既然敢在安宅門口停下,說明對方顯然不怕安家,而且是有備而來的。
這下,事可就複雜了。
……
安曼拚了老命跑到門口,映眼簾的一幕讓幾乎目眥盡裂。
「啊--」
樹影婆娑,悲痛的尖聲驚了藏在枝頭的鳥兒,雙翅一振,飛向夜幕。
跟在後的安蓉等人也被嚇了一跳,心底咯噔了下,腳步加快。
圍在門口的警衛們,看到安曼來了,連忙退開到一旁。
安曼看著眼前的一幕,雙發,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上。
隻見躺在地上的人一服早已看不出是什麼,渾沾染著跡看著很是狼狽,手上的繃帶早已散開,鬆鬆垮垮地掛在手上,整張臉鼻青臉腫的,如果不是悉的人,恐怕很難認出他是誰。
隨其後到了的安崇一行人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也是忍不住嚇了一跳,楊湘幾個生臉一白,不敢走近。
「承兒,我的承兒。」安曼抖著手去地上的人,眼淚唰地落下。
躺在地上的向承奄奄一息,如果不是他鼻間還有幾分呼吸,恐怕眾人還以為他已經沒了生息。
安煜在一旁看著,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視線忽地落在向承雙,眸變得晦暗不明。
「大姑,先不要他。」
「煜兒,怎麼了?」周琴疑地看向他,道,「為什麼不能他?」
安煜沒有回答,蹲下,手探向向承的部,輕輕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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