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帆看著司機大叔不停的哆嗦,稍微扶了一下,「不用怕,你來,隻是將有些事要問問你。」
宮越辰抬眸,如鷹的目看著司機道,「你在哪裡搭載的那個孩。」
司機大叔自然知道,這問的是白靈汐,因為這些天被問了太多次了。
「在……在聖華校門口。」司機老實的回答,麵對宮越辰的目,想要撒謊也需要勇氣啊。
「那天的況,給我仔細說說。」宮越辰又道。
司機大叔看了看許帆,又看了看宮越辰,趕收回視線道。「那天,是在聖華大學門口遇到的這個小姑娘,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急得雙眼通紅的,說要去城東華蘭路,一路上不停的催促我快點!」
宮越辰認真的聽著,彷彿看見了弱的白靈汐是怎麼的慌無措。
「小姑娘到了華蘭路之後,塞給我好幾百塊,轉就跑,可我想著不能收別人這麼多錢啊,於是就在路口等了一陣,沒見人回來,還是過意不去,就下車看看。華蘭路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糟糟的一片,還有好多。那個小姑娘正蹲在路邊哭呢,也沒人理,看起來怪可憐的。」
宮越辰的拳頭微微握。
司機大叔了額頭的汗,繼續說道,「我讓別哭了,問要去哪裡,我送去。小姑娘就跟我上車了,去了霆園,那別墅可一個大啊,沒多久小姑娘又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了,然後就來了華英醫院,錢一直沒有機會還給,我等了好久,就一直沒出來,最後實在沒辦法我纔回去的。」
宮越辰聽完之後一語不發,渾暴戾之氣漸起,司機大叔的冷汗流得更兇了,不停的!
「長,我說得都是真的……我不是故意收這麼多錢的,別把我關起來啊,我兒病得很重,離不開我的!」司機大叔慌得都快哭了。
宮越辰揮揮手,立即有人上來把司機帶了出去。
「給我把那個時間點,醫院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宮越辰說完一頓,又吩咐道,「去給這司機的兒,換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
「是,將我立即安排。」
這個司機大叔,並不知道,自己一時的善心,堅持不佔便宜的行為,會為他今後帶來多大的好。
而同樣的出租司機,之前那個載白靈汐回學校,被圍堵之後直接拋下白靈汐就跑的司機,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等待他的將會是越來越艱難的生活。
好人,終歸是有好報的!
很快許帆就調來了醫院的監控,拿到了宮越辰麵前。
宮越辰看著突然闖醫院,像無頭蒼蠅一樣,四撞的白靈汐,跌倒摔傷又爬起來的白靈汐,一向驕傲的麵容帶著驚恐,一向冷清的雙眼掛著淚珠。
宮越辰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心中像是被了一刀,竟然比之前險些要命的一槍還要疼。
還好宮越辰的手室和重癥監護室外沒有監控,要不然宮越辰看到白靈汐在門口蹲了一夜,甚至爬到窗戶邊去看他,隻怕當場緒就要控製不住。
後續的事,宮越辰沒有看到,可他還是能猜到一些,他的汐兒憔悴這個樣子,如此潔癖的,穿的竟然還是醫院的病號服。
許帆早就看過這些監控,可客觀的來看,他依舊懷疑白靈汐,關係到將的安全,怎麼能用事。
許帆忍不住再次開口道。「白小姐這邊……真的沒問題嗎?那天除了兇手,知道我們要去華蘭路的人並不多。」
「許帆,你跟在我邊多久了?」宮越辰抬眸道。
「四年!」
「那你應該知道,不該再說這種話。」
宮越辰淡漠的語氣,卻不容置疑。就算白靈汐真的要他的命,他隻怕也是會給的。
他甚至懊惱自己的不小心傷,讓白靈汐這般惶恐。
他的汐兒,是怎麼一路倉皇闖,才找到他的。彷彿等了一輩子,等來了白靈汐找他,卻又心疼,覺得以後還是他去找更好。
許帆還想說什麼,看到宮越辰的目,終究沒有再說話。
這時白靈汐手裡拿著保溫杯,聽到了一點房間裡的談話,站在病房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很是尷尬。
想了想,還是進去了,對許帆點頭示意了一下,走到宮越辰邊,「宮越辰,你先喝點粥。」
說著,開啟保溫杯,用小碗盛了一碗。
看許帆還尷尬的站在原地,心中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這次的事,你們對我有疑慮,我也解釋不清楚,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對宮越辰不利的事。」
如果是外人,白靈汐是不會理會他的看法的,可許帆這個副有些不一樣,他是宮越辰最忠心的下屬,是那種可以隨時為了宮越辰不要命的人,不想讓這人對有誤解。
許帆默默的看著白靈汐,然後鄭重的鞠了個躬,在出門前,不顧宮越辰警告的神,憋出一句。
「希白小姐說到做到。」
相信,這對於這些年滿是黑歷史的來說,確實是要考慮考慮的。
白靈汐不知道許帆是不是相信,但知道宮越辰一定是相信的。
「你先喝點粥吧。」白靈汐把宮越辰扶起來坐好,用巾給宮越辰了手,把粥遞給了宮越辰,滿麵溫的看著他。
宮越辰端起粥碗,拿著勺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眉頭不自覺的輕輕一皺!
眉頭很輕,雖然隻是細微的表,但足以讓白靈汐發現了,白靈汐趕忙上去接過碗勺。
糯瓷白的魚片粥,白靈汐輕輕吹了吹,小心的喂到了宮越辰的邊,恍惚間,好像從來不曾這般照顧過他。
好像想起一些已經忘卻在歲月裡的事,十三歲的剛到霆園的時候,被關了十三年早已傷了胃,並不願意吃東西,宮越辰就是這樣小心翼翼,一勺一勺的喂的。
前世那些年是怎麼了,怎麼就能把宮越辰對的好,忘了個一乾二淨呢!
宮越辰的心還沉浸在之前看到的監控裡,白靈汐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有沒有傷。
宮越辰向來不喜歡魚片粥的,可喂的人是白靈汐,於是宮越辰是冷冷的一張臉,卻像是乖寶寶一樣,一口一口的喝著。
喝完粥之後,宮越辰一把抓住白靈汐的手,把的袖子往上拉,白靈汐不明所以,卻不敢掙紮,怕弄到宮越辰的傷口。
等想起手臂上那些傷,想遮住,已經來不及了。